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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汉绣坊内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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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呀,你以前去过青城山吗?”

  出城之后,陈湫蔹便拉着陈老伯言笑晏晏。

  “年轻的时候呀,我经常去那里采摘茶叶,拿回城中贩售。”陈老伯说道。

  “咦?卖茶?祖父以前还开过茶肆吗?”陈湫蔹好奇道。

  “何止开过茶肆,酒铺、饭馆亦经营过,可最终呀,还是被你曾祖父给拎回家继承绣坊啦!”陈老伯笑着回忆道。

  “祖父不想继承咱们老陈家的绣坊吗?”陈湫蔹疑惑道。

  “不是不想,而是想趁着自己年轻,去外面闯闯,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与能耐。”陈老伯解释。

  “然后就灰溜溜地回家了。”陈湫蔹挤眉弄眼地笑着揶揄。

  “秋秋!”

  闻言,王瓒立马瞪了她一眼。

  “祖父才不会与我计较呢!是吧?祖父。”

  陈湫蔹冲其吐了吐舌头,便一头扎进陈老伯的怀里,撒痴撒娇。

  “哈哈!”

  陈老伯冁然而笑,轻抚着陈湫蔹的头,又看向王瓒,语重心长道:“是我没有将家业守好,以后,重振陈氏绣坊的任务,便交由你俩来完成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是!祖父。”

  王瓒立马郑重抱拳。

  “祖父,为何阿萝又不在,是去了桑梓园吗?”陈湫蔹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嗯,已然去了几日。”陈老伯点头。

  “总往那里跑,都把那里当成她的家了。”陈湫蔹噘着嘴抱怨道。

  “那里本就是她半个家,有她的族人姐妹,让她待在那里,我比较放心。”陈老伯莞尔道。

  “那我们这里就不是她的半个家吗?待在这里就不安全吗?”陈湫蔹皱鼻反问。

  “秋秋,这不一样。”

  王瓒摇摇头,将陈老伯的想法与顾虑替他言出,“阿萝自幼被迫离家,与族人失散,而后又落入贼人之手,惨遭迫害,即便我们能给她一个安心的住处,像家人一般善待与她,亦无法抹平她曾经的创伤,因而,只有让她重回族人的怀抱,才能使她安心落意。”

  “原来如此,是我想得太自私了,总觉得,自打她与族人重聚后,便不再看重我们这个小家了。”陈湫蔹蹙眉自责道。

  “在阿萝的心里,我们已然是她的家人了,你无需有此担忧。”

  陈老伯轻拍着她的头,安慰一句后,又道:“再说,她年岁亦不小了,比你还大俩月呢!所以,若是她能在桑梓园里谋个事做,亦是极好。”

  语毕,他便看向王瓒,问道:“懿之呀,能让阿萝留在桑梓园做事吗?”

  “可以,待我们回去后,我便着手安排此事。”王瓒颔首应道。

  “多谢你,阿萝的事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代她谢过你。”

  说着,陈老伯便向王瓒俯首作揖。

  “祖父!”

  王瓒赶忙阻止,“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嘻嘻!”

  听得此话,陈湫蔹半羞半喜,捂着嘴窃笑一声后,越过陈老伯看向王瓒,似真似假地打趣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便为你的小姨妹选个夫君吧!”

  “秋秋。”

  陈老伯哭笑不得地嗔了她一眼,说道:“你把咱们懿之当氤氲使者了?”

  “咳!”

  王瓒憋住笑意,半真半假道:“那你觉着,王猛合适吗?”

  “啊?”

  耳尖的王猛,在听到此话后,吓得手一松,险些将缰绳掉落。

  “瞧你,把人王大哥给吓着了。”陈湫蔹睨着王瓒,嗔怪道。

  “哈哈哈...”

  陈老伯见状,笑得愈发欢愉了,一群人便打诨说笑着向青城山慢慢挺进......

  “哎!一连几日不进食,眼见着消瘦不下,真是造孽。”

  守在绿茶儿榻前的春露,瞅着她愈发凹陷的双颊,满目忧色,亦轻怜疼惜。

  “你说你,咋就这般傻,着了坏男人的道,把自个儿折腾得半死不活。”

  “当初从那几名青年才俊中随便挑一个嫁了,亦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你就是心气儿太高,但又命似薄锦..呃!”

  正当她对着绿茶儿的睡颜嘀咕个没完时,忽见绿茶儿瞪大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自己,遂吓得屁股坐地,失惊打怪。

  “你..你醒了?”

  少顷,她才咽了口唾沫,挥手于其眼前晃了晃。

  “我..我在哪儿?”

  绿茶儿张了张嘴,喑哑含糊,气若游丝。

  “在我家小姐,你家师父的雀舌斋里。”

  确定绿茶儿无甚大碍后,春露便起身为其探了探脉搏,“唔..跳得比之前稍稍有劲儿了,看来,算是从鬼门关回来了。”

  “孩..孩子呢?”

  绿茶儿瞥向自己盖在丝衾下面的小腹,蹙眉而问。

  “没了。”春露小声道。

  “哦。”

  绿茶儿支了一声,便复又闭上了双眼,将眸中的泪水掩去。

  “你..你饿不饿?渴不渴?”

  春露见状,试探询问。

  不过,绿茶儿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便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背对向春露。

  “我去给你拿些吃食与汤水吧,若是你饿了渴了,便自己拿来吃。”

  伸着脖子又道一句后,春露便一步一回头地徐徐离去。

  “小姐,吴小姐醒啦!”

  为绿茶儿将房门小心掩上后,春露便兴奋地向堂屋跑去。

  “哦?她的情况如何?”

  江雀舌急忙起身,向其寝卧迈去。

  “不太好,跟个活死人似的,你还是先等等吧,待她自己缓过之后,再去看她亦不迟。”

  春露摇摇头,将江雀舌拦下,指着香案上的漆器佛像,建议道:“小姐,你许久没有去会过袁师傅了,不若,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吧,这里由我来照料。”

  “袁漷...”

  听到这名儿,江雀舌有些许恍惚,油然而生一种隔世之感。

  嗯?

  忽然,她转头看向那座提篮观音像,并伸手将其拿起,“漆器...”

  而后,她又俯首闻了闻,“漆器的味道。”

  “小姐,这观音像有何不妥?是不是放太久,生出霉味儿了?”

  疑惑一句后,春露亦低下头在观音像上面来回嗅闻,“没有生霉呀,还是那股子漆味儿。”

  “春露,你好生看家,我去找袁师傅叙叙旧。”

  言罢,江雀舌将那座观音像放回原处后,便转身离去。

  “小姐,你去换身衣裳再出门吧,再好好打扮打扮。”春露忙道。

  “额..好吧。”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随意着装,江雀舌蹙了蹙眉,便一边拢着松散的发髻,一边向自己寝卧碎步而去。

  “对了!你现下,要照顾的可是两个人,别只顾这头,忘了那头。”

  行至门口,江雀舌又回头冲春露提醒一句。

  “放心吧,小姐,我准保两头皆顾及。”

  春露拍着胸口,信誓旦旦。

  “嘿嘿!看来,小姐还是在意那位袁师傅。若是二人能修成正果,那男君与女君便能丢心落肠咯。”

  望着江雀舌复又离去的背影,春露搓着手,狡黠一笑。

  “吴忧,我饿,我想吃城中那家李氏烧鸡卖的烧鸡腿。”

  吴府,肚子渐大的何欢,躺在榻上翻来滚去,嘴角的清口水流个不停。

  始胎一过,她便开始嘴馋,一日四餐不说,还不停往嘴里塞吃食,总感觉吃不饱,好似怀的是个饕餮怪一般。

  “可..可家里没钱了呀!”

  吴忧两手一摊,面露难色。

  自打与何欢偷偷拜过堂后,吴忧又开始辗转于各大赌坊,妄图靠赌博来发财,好让自己的妻儿能过上舒坦日子,谁料,他的赌运仍旧欠佳,几乎是十赌九输,不仅输光了绿茶儿给的生意本钱,亦将何欢从郗府带出的金银首饰一并输去。

  现下的吴府,可谓环堵萧然,剩下的钱只够何欢一人的吃食,而吴忧则是捡她吃剩下的来果腹,长期处于饥肠咕噜的状态,整个人亦跟随萎靡,蔫儿不拉几。

  “我不管!我就要吃李氏烧鸡,就要吃...”

  何欢见状,双腿一蹬,便开始哭闹起来,令吴忧手足无措,只好咬牙说道:“我去找郗大公子,据说,他已然出狱。”

  语毕,便硬着头皮向郗府跑去。

  “你找我家公子?可他现下仍旧昏迷,不知何时会醒。”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吴忧怎么也料想不到,郗金竟是被官府的人给抬回来的,还险些丧命。

  “怎么办啊?”

  颓然离去后,吴忧抱着脑袋,急得抓耳挠腮。

  “去..去找阿姊吧。”

  最终,他还是想到了绿茶儿,随即便调头向汉绣坊疾步而去。

  “你还有脸来找你阿姊?给我滚!”

  当吴忧敲开雀舌斋的大门后,还未说明来意,便被春露给骂了出去。

  “这丫头有病吧?难道我不能来找我阿姊?”

  吴忧一头雾水,在门外徘徊不离。

  “呵!不让我找阿姊,那我就去盘走你家主子的值钱物什。”

  观察片刻后,吴忧发现,江雀舌并不在院里,而且,整个五进院,乃至汉绣坊皆悄无声息,他随后寻了个下人探问,才得知汉绣坊正在进行大休沐,学徒与绣工皆纷纷离去。

  所以,他故技重施,趁着春露离开雀舌斋的时候,准备翻墙进去偷东西。

  “咦..她鬼鬼祟祟的作甚?”

  正当他攀上一棵大树,打算借助它爬上墙头之际,忽见春露拎着食盒,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而后便一头钻进了临渊阁,许久不见出来。

  “阿姊不是说,临渊阁没人居住吗?那她去那里作甚?还这般神秘兮兮。难不成,里面藏着宝贝?亦或者,藏着什么人?”

  想到此,吴忧当即改了注意,跳下大树后,便向临渊阁悄悄行去......

  “观音佛祖土地公勒!救命啊..救...”

  半个时辰后,吴忧的惨叫声于临渊阁内骤然响起,不过,很快又戛然而止,似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突然没了气息......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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