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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纷赴阿明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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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这般突然?”

  午休时候,陈湫蔹从下人那里接过一封讣闻,只看了一眼,便花容失色,惊惧不已,且难以置信。

  “秋秋,你去哪儿啊?”

  见陈湫蔹面色发白地夺门而出,正与她一同用膳的朱绣绣几人赶忙起身,追了上去。

  “二师兄,请帮我向师父告个假,我要回家一趟,参加一位友人的葬礼。”

  被率先追上自己的朱绣绣拦下,陈湫蔹向其匆忙解释一句后,便继续往前跑去。

  “友人的葬礼?可也用不着这般着急忙慌啊!”

  望着陈湫蔹眨眼便跑远的背影,朱绣绣挠着头,似是不明。

  “咋了?二绣。”

  随后追来的颜小玉,牵着福宝行至朱绣绣跟前,抬眸望了一眼已然跑出二进院的陈湫蔹,疑惑道:“秋秋这是去哪儿啊?回家吗?”

  “嗯,她说要回去参加一位友人的葬礼。”朱绣绣点头。

  “友人?”颜小玉惊。

  “葬礼?”福宝惧。

  颜小玉蹙眉,担忧道:“看秋秋这般火急火燎,对方怕不只是友人这般简单,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好!不过,我先去给师父说一声。”

  说着,朱绣绣便调头朝五进院小跑而去。

  “唔..宝儿,我陪你去向你师父告个假,顺道让他帮我带带徒弟。”颜小玉想了想,说道。

  “好的。”

  福宝乖乖点头,而后便跟随颜小玉一道,朝五进院行去。

  “小玉出去了?那我来代他上完午后的课吧。”

  得知颜小玉外出一事,江雀舌欣然揽下代课之事。

  “咦..你早上没去给绿茶儿上课吗?”

  闻言,朱清秋这才发现,江雀舌似乎一直在五进院修剪花草,现下仍是那身短衣高髻的打扮,与春露二人忙得汗水淋淋。

  不嫌热吗?

  抬眸瞟了一眼红火火的太阳,朱清秋不由咂舌,心觉这个师妹果真特立独行,非要顶着烈日暴晒在院子里瞎忙活。

  “绿茶儿托人带话,说她身体抱恙,要请假一日。”江雀舌说道。

  “身体抱恙?可是贪凉拉稀?最近好些弟子吃多了冰镇寒瓜,皆往茅厕跑得勤,把茅厕臭得哟..啧啧!”

  朱清秋单手扇风,蹙眉皱鼻。

  “额...”

  江雀舌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才扭头看向春露,吩咐道:“你回去换身衣裳,而后去绿茶儿的寝卧看看,她是不是也在闹肚子。”

  “是!小姐。”

  春露俯首应下,转身便返回雀舌斋净手换衣。

  “咳!”

  目送着春露远去后,朱清秋才上前一步,委婉道:“绿茶儿及笄有两年了吧?”

  “师兄没记错,绿茶儿今年刚好十七。”江雀舌莞尔点头。

  “那她来咱们汉绣坊亦有四年左右了吧?”朱清秋又道。

  “到年底,整好四年,只比你家绣绣晚个俩月。”江雀舌再点头。

  “那你甚是不易啊!照顾了她这般久。”

  朱清秋凝眉看着江雀舌,话里透着弦外之音。

  “绿茶儿自小便很懂事,除了刺绣方便,我还真没为她费什么心思。”

  江雀舌掏出手帕,轻拭着自己额上的汗渍,淡淡而语。

  “所以,她这将来的婚事,少不了要让你操心。”朱清秋说道。

  “嗯,师兄说得没错,既然当初收下了她,自然要为她负责到底。”江雀舌郑重点头。

  “师妹呀...”

  瞅着江雀舌慎重其事的模样,朱清秋张了张口,却岔开了话题,“没事还是少在大太阳底下站着,小心中暑。”

  “多谢师兄关心,待我将这棵芙蓉树的乱枝修剪平整后,再回去歇息。”

  冲朱清秋颔了颔首,江雀舌便继续修剪身旁的芙蓉树乱枝。

  “哎!”

  回望着江雀舌认真修剪枝丫的神情,朱清秋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何非要把负心人的女儿接来照顾呢?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咔嚓——

  将最后一根枝丫剪断后,江雀舌才放下剪子,虚着眼望向了天空,

  “即便立于大太阳底下,亦无法照亮我身后的黑暗啊!”

  言罢,她便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影子......

  “吴小姐,我是春露。”

  换了身衣裳,又拿上了一些新鲜瓜果,春露便径直来到绿茶儿的房门外,轻轻叩门。

  春露?

  绿茶儿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从床榻上挣扎着爬起,而后又将中衣的衣襟往上拉了拉,遮住脖颈处的红印后,才撒着鞋履,前去开门。

  “可是师父找我有事?”绿茶儿紧攥着衣襟问道。

  “小姐只是有些担心你,便唤我过来瞧上一瞧。你没事吧?”

  打量着绿茶儿凌乱的发髻与苍白的脸色,春露蹙眉问道:“你也在闹肚子吗?”

  “闹肚子?”

  呆愣片刻后,绿茶儿才点头道:“对!就是有些闹肚子,所以,我恐怕还要再告假两日。”

  “成吧,我代你转告我家小姐,你好生休息。”

  将水果篮递与绿茶儿后,春露便颔首告辞了。

  “咦..这是什么?”

  就在她欲待离开之际,忽然瞥见一块破锦躺在门边,遂俯身将其捡起,“绿色的锦缎..看起来不像是出自咱们绣坊啊,上面的云气纹倒像是蜀锦坊最常织出的图案。”

  “不过,为何被撕碎了?谁这般毛手毛脚?”

  春露瞥了一眼绿茶儿紧闭的房门,便将那块破锦收进了衣袖里,打算回去让江雀舌给她绣个小香囊,以为物尽其用。

  “蜀锦可值钱啦,别浪费。”

  随后,她便笑盈盈地转身离去了......

  “祖父,阿明他...”

  当陈湫蔹一口气跑至阿明家的小院外时,发现这里早已设好了灵堂,奔丧的亲友亦将里外围得水泄不通,而陈老伯则身着斩衰,以阿明父辈的身份跪在其灵柩前,向前来奔丧者叩首答谢。

  “秋秋!”

  阿萝将陈湫蔹拉至一旁,小声道:“阿明是因突发暴痢,昨个夜里走的,祖父为此深受打击。”

  “暴痢?好端端的,怎会染上痢疾?”

  陈湫蔹不解,越过人群看向陈老伯,发现他双眼通红,面目黎黑,一看便知,他既为阿明的死凄入肝脾,亦为他匆忙置办葬礼而劳心劳神。

  “你怎不早些让人过来带话?我便可昨夜赶回来帮忙。”

  陈湫蔹看向阿萝,略显责怪。

  “祖父昨夜根本没回,他与阿明在两日前便外出了,说是要出城办事。等我今早起来,才知晓他已为阿明搭建好了灵台。”阿萝瘪嘴道。

  “外出两日?昨日才归?”陈湫蔹惊诧。

  “他们究竟出城去办了何事?祖父有没有感染痢疾?”她又问。

  “不晓得。”

  阿萝摇了摇头,说道:“祖父回来后,根本未曾提及出城之事,只说自己无碍,让我不必担心。”

  “他真的没事吗?”

  陈湫蔹又向跪在灵柩前的陈老伯望去,忐忑忧心。

  “我观察过了,祖父并未有腹痛腹泻之症,一直在为阿明的葬礼忙上忙下,应当没有被阿明的暴痢所传染。”阿萝说道。

  “既然如此,那阿明的痢疾又是何人染与他的?”

  喃喃自语间,陈湫蔹忍不住暗生狐疑。

  “希望祖父没事。”

  阿萝双手合十,默默地为陈老伯祈祷;而陈湫蔹则悄然打量着前来的奔丧的亲友,发现他们大部分皆是陈氏绣坊原来的绣工,以及死去绣工的家人。

  原来,都已过去了七年之久...

  看着阿桂坡脚不再,而当年才刚刚弱冠的芋头与小豆子已然皱纹初生,陈湫蔹百感交集,泪光渐渐泛起。

  “陈湫蔹!”

  “啊?师父?”

  就在她晃神之际,忽闻王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便转头望去,便与其隔空相视。

  “大师兄,二师兄,福宝,你们来了。”

  瞄了王瓒一眼,阿萝便向随后而至的三人迎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陈湫蔹将泪水憋回去后,便行至王瓒跟前,娥眉微蹙地望着他。

  “过来,看看你,以及,祖父。”

  伸手将陈湫蔹眼角的泪痕拭去后,王瓒便牵着她走到陈老伯跟前,向其俯首行礼。

  “请节哀!”

  “咳咳!是王师傅啊...”

  陈老伯抬眸,便见师徒二人手牵手,甚是亲密,不禁由衷欢喜,而后便朝王瓒微微点头,面露会心一笑。

  王瓒颔首回以一笑,轻声问道:“可有,需要,帮忙,之处?”

  “多谢王师傅的好意。”

  陈老伯道谢后,喑哑道:“阿明的父母于七年前已逝,身旁又无近亲,所以,我便以其义父的身份筹办了这场简单的葬礼,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并向仅有的这些友人予以讣告。因而,无需太过铺张。”

  “嗯,若是,需要,在下的,地方,您吩咐,一句,便可。”

  向着灵柩三叩首后,王瓒便牵着陈湫蔹退至一旁,垂首默立。

  “诶..师父与秋秋?”

  等到从阿萝那里得知阿明的死因后,朱绣绣扭头一看,便见王瓒与陈湫蔹正亲密挽着手,而王瓒似乎还低着头对陈湫蔹耳语,遂失惊打怪,一脸震惊。

  “嗯?”

  颜小玉与福宝见状,跟随望去,待见到双手交握,窃窃私语的二人后,亦是惊得来舌挢不下。

  “你们不晓得吗?王师傅与秋秋早已琴心相挑,互表了爱意。”

  瞅着三人目瞪口呆的惊愕状,阿萝歪着头,有些不解地咕哝了一句。

  “哈?”

  三人再惊,面面相觑。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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