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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验仔细?”
听完他的汇报,县太爷又问了一句。
“报告大人,每一步都是仔仔细细,再三确认!”
“好!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县太爷朝他挥挥手!这个叫天风的仵作便退到了一旁!
“林氏!你可还有话要说?”
淑琪不屑一撇,对于县太爷这种断案方法,实在嗤之以鼻。
“大人,您口口声声说会还我清白,可这从头到尾,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定我罪,虽然仵作验明死因,那也只是明确死因和药有关,而这药中的露滴子到底是我失误加进去的,还是另有其因,您可有查清?”
“嗯?你说什么?”
淑琪话音刚落,一旁就传来奎瑜不满的声音。
“你这另有其因,莫非指这露滴子是我加进去的?”
淑琪偏过头,淡淡回他。
“我可没这样说!”
让人意外的是,淑琪这般态度,所有人都以为奎瑜会做不利于她的动作,但奎瑜竟只是站在那里笑笑,没做声。
他摸着下吧,站在一旁,靠在木架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淑琪。
“趁现在还可以逞能就尽量逞吧!你迟早是我的!”
淑琪自然不知道奎瑜在想什么,而他的目光,也直接被她忽略掉。
县城西门三里外的一个小山丘处。
“老爷!老爷!”
牧轩慌张的朝着山丘上跑去,一边焦急的喊着!
山丘上,一块翻得平整的土地,用木桩围起的栅栏,各种草药整齐的种植其中,两个稚嫩的小孩童跟随一五十来岁,胡须飘飘的中年男人一同打理着这片药园,而他便是淑琪的父亲,林纪玄。
“林爷爷,我好像听到牧轩哥哥的声音了!”
其中一个小女孩突然抬起头,看着那条直通山丘底下的小道。
中年男人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额头。
“小棠!又想偷懒了是吧?”
“林爷爷,林爷爷!小棠没说谎,我好像也听到了!”
另一个小男孩扯了扯中年男人的衣角,朝那边的路口望去。
中年男人也一脸诧异,看向路口。
没多一会,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中年男人定睛一看,还真是牧轩。
他立马三步作两步迎上去,因为他知道,牧轩在这个时辰这么慌张的跑过来,定是医馆出了什么事!
“老爷,不好了!”
牧轩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慌张的样子让中年男人心里一阵不踏实。
“怎么呢?牧轩!别慌,慢慢说!”
“老爷,不好了,小姐被官府的抓走了!”因为焦急和慌张,牧轩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
“什么?琪儿怎么会被官府的抓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中年男子陡然震惊。
“我……我也不知道,官府的一群人进来就要抓小姐,我拦也拦不住,就只好跑过来找您了!”
“牧轩,你带着小棠小苏回医馆,我这就去衙门!”说完也来不及清理一下身上的泥土,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丘下跑去。
县城衙门内!
“林神医,林神医!”
老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淑琪欣喜的回头望去,人群中,老妇的身影缓缓出现。
“林神医!”老妇将揣在怀中的记药册递给淑琪:“一路下来,没任何人碰过,除了老身!”
淑琪接过,连声道谢。
“好了!既然东西已经拿来了,我们到底有没有冤枉你,也该有个分晓了!”
一个怪腔怪掉,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淑琪可没理会他,连忙翻开记药册,痰咳之症的药方是什么时候开的,她还有印象,所以几息之后,便翻到了。
可下一刻!她整个人猛然呆在原地,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册子上的药方,眼神中透露的,不知是恐惧、绝望,还是不甘,或许全都有。
原本就算是跪着,淑琪也挺直了腰杆,但这一刻,她瞬间萎靡,手上拿的记药册也掉落在地。
“哟!林大夫,这是怎么了?”
见她这样,奎瑜立马得意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淑琪一直重复着,恍若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这绝对不可能!”
她又将记药册捡起,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看它。
“不!大人,这不是我写的,是有人在后面加的。”
淑琪指着记药册,慌乱的眼神看着县太爷,这一刻,她多么希望面前这人真的能为她主持公道啊!
“喂!我说林淑琪!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就没意思了吧?刚开始你说我设计陷害你,我不追究,现在这记药册上记得明明白白,就是你开错了药方,你却又说是别人加的!那你倒是说!谁能在后面加?我可是从没去过你那破医馆!”
这会,奎瑜终于是不在像刚才那样沉寂,而淑琪,终究还是慌了。
“林氏!”
一声惊堂木的声响过后,县太爷那自带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如同惊雷般在淑琪脑海炸响,而她,也瞬间安静下来。
“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吵大闹!你口口声声说被冤枉,可现实确是条条证据与线索全都指向于你,如果你有证据或是说辞能证明你的清白,本官定会还你公道,所有罪犯都会喊冤,那我是不是就不能治罪了?”
“可……可大人!这真的不是我写的!我清楚的记得根本没有加过这味药!”
淑琪的慌张此刻终究是掩饰不住!
“好!我给你机会,你说,这记药册上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写的?觉得奎氏设计陷害于你,如果这也在他计谋之中,那你告诉我,他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记药册上添上这一笔,他可是说这些天从来都没有去过你的医馆,即便是吩咐外人乔装看病,我想这任务也不好完成吧!或是根本完成不了,因为这本记药册应该一直在你视线范围内,谁动过,什么时候动的,你是一清二楚!”
淑琪沉默了!确实如县太爷所说,这记药册,外人根本没机会接触,几乎每时每刻她都看得到,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让她毫无察觉的就偷偷加上一笔。可这样的事情的的确确的发生了,让她不知所措。
“林氏,你可有想到是何人所为?”
淑琪半晌没说话,她闭上双眼,眼泪从绝美的面庞缓缓滑落,一丝凄美,一丝绝望!
她缓缓摇头。
“没有!”
如此平常的两字,说的却是如此艰难,声音都在颤抖!而她,也直接被这两字审判了命运。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你一人的口头否认。”
淑琪木讷的点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争辩了,深深地无力感从心头涌现。
“啪!”
惊堂木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公堂。
“来人,将林氏押下去,听候发落。”
县太爷话音刚落,几个官兵立马上前,便欲将淑琪押下。
“慢着!慢着大人!”
正当几个官兵走到淑琪身后时,衙门外响起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喧哗者何人?”
一个慌慌张张的人影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在堂下。
“大人!大人!草民,济世医馆大夫,堂下乃草民小女!小女年幼无知,犯下大错,作为父亲,责无旁贷,恳请大人能看在我们父女两行医济世多年,给小女一次改过机会,我这做父亲的,替她担了这罪!”
“爹!”淑琪哽咽起来!泪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说不出话。
虽然林纪玄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刚才在衙门外听到县太爷下的命令,就知道自己女儿肯定已经被审完,不管如何,先抗下再做打算。
“嗯!”
县太爷嗯了一声,不知何意。
“念在你父女两行医多年,无功也有德,本朝律法也许可亲人代罪。但即便这样,罪人也不是自由身,需每月来此报道十次,不可出城半步,而且终身不得行医!”
林纪玄俯身一拜。
“多谢大人!”
而淑琪,早就呆在一旁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纪玄被押入了大牢,这番变故来的太突然,淑琪连父亲给她最后交代的话,都没听得太仔细。虽然她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始作俑者就是奎瑜,但此刻,她好似已经在心里承认自己就是一个杀了人的罪犯。
站在大牢的围墙外,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父亲被关在里面,她觉得都是她的错,她多想现在进去看看,可门口的两个守卫定然不会放她进去。
“官爷!你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出来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上前去。
“走走走!别在这妨碍我们,你父亲是过失杀人,虽不会掉脑袋,但你这辈子,也别想能天天见到他了!”
官兵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听到这句话,她整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地面,心中犹如被大石堵住一般,难以喘气。
她现在好想大声嚎叫,诉说自己的冤屈,可她知道,没人听得见。
“哟!这不是林大夫吗?” 五行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