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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微微张嘴,双唇颤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月蛾眉微蹙:“问你话捏,你聋啊?还是咋滴?说话!”
胡蝶身子一震,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远处的二狗,压低了声音细声道:
“这狗是玉浮屠家中的,当年是我向狐王伯秦献计,说老祖既要那妖道的丹丸,不如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诱他偷刀在前,狐王伯秦和老祖盗丹在后。”
谢月赞许的看着胡蝶道:“哦!我知道这事儿。就是你啊,我说你腰上咋别着我这封魂囊呢,这囊儿是当今的狐王伯秦赐给你的?”
胡蝶不敢隐瞒应声道:“正是。”
谢月问道:“伯秦他可安好?”
胡蝶道:“承蒙狐王伯秦他老人家统领有方,我狐门昌盛。”
谢月有些不满意:“你别说这个虚头八脑的,我问你他可安好?想通没有,可有娶妻生子?”
胡蝶想了想道:“我离开狐门已久,上次见他还是孑然一身,并未娶妻生子。”
谢月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只是面上浮现出一抹愧疚的神情。
她眼眸一眯,看着天边的月亮,脑海中浮现了多年以前三个人影于月下对酒当歌的画面,她缓闭眼眸,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
“那谢风尘喊你来干啥玩意儿?就为了给我吃这玩意儿?他咋不来见我捏?”
“是...是魔君让我特地和老祖说一声谢谢,想必是他事务繁忙,有琐事缠身这才没有亲自登门。”胡蝶道。
谢月撇撇嘴:“行了你别忽悠我了,我再不知道他啥玩应变滴,他能有啥事儿啊他?八成不知道又看上哪家的小贱蹄子了,那天杀的妖道玉浮屠不讲究,弄了个大母龙来擒我,我一个狐狸哪里斗得过龙?悄么音儿的,给我弄成这埋汰样儿,差点要我半条老命,我理都没地方说去,那狐门上下还都以为我浪迹天涯逍遥快活去了,我也没脸回去,躲这这疙儿猫着,我受老罪了,他一个谢字就完了,真行了他,还跟原来一模一样。”
胡蝶颤颤巍巍道:
“小妖却不这么觉得,小妖之前曾与魔君有过一面之缘,初次见魔君,他就问我,可认得长白山上的谢月老祖,魔君此举足矣说明心中常常惦念谢月老祖。”
谢月点点头,撩衣坐在了一方大石上,眯起眼睛看了看天边的月亮。
胡蝶忍不住抬头偷偷打量谢月老祖,心中跟着泛起涟漪,这么每到不可方物的仙子,就连天边的明月在她面前都宛若变得黯淡无光了,妖类修炼人身向来是相由心生,如此庄严的外貌,必当有颗至纯至善的内心。
谢月望着月光出了一会儿神,双目尤似一弯深邃的泓泉。余光却见得胡蝶浑身战栗的跪爬着向自己摸过来。
谢月一怔,垂眸看着胡蝶问道:“你咋滴了?”
哪知道胡蝶欲语泪先流,一双水汪汪的看着谢月,颤声道:“老祖救命!老祖救命吧。”
谢月蛾眉一蹙,俯身道:“你说,别哭了,救啥命,救谁的命,你说清楚。”
胡蝶道:“老祖有所不知啊,我们两个当日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魔君司翼的前世,现在被魔君捉了回去,差点将我两个诛了,后来魔君说留着我两个的命,吃狗肉做狐裘,眼下我两个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谢月将胡蝶扶起:“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个事情。”
胡蝶抽噎着将如何与谢风尘沅湘二人相遇再到后来山中报复的来龙去脉俱说与谢月听了。谢月沉吟半晌,撩衣又坐回到了大石头上,她眉眼如丝,微微上翘的羽睫随着上下颤动,一双眼眸显得极为深邃。
她抬起纤手捏下了一根长长的秀发,信手捏起发丝左右两端,垂眸敛神,掐诀念咒。须臾她将发丝捧在手心,秀口一吹,发丝飘飘摇摇到了胡蝶的手心里变成了一根白如飞雪的狐毛。
谢月道:“这上面有我说的话,你将此物交给谢风尘,我为你美言了几句,若他念及我二人旧情,想必他会手下留情。”
玉瑶收起雪白的狐毛,连连伏身磕头:“多谢老祖,多谢老祖。”
谢月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蝶道:“小妖名为胡蝶。”
谢月一怔,随之哈哈大笑,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如同一弯勾月:
“啥玩意?胡蝶?你咋不叫扑棱蛾子捏?太坷碜了,你咋想的?取个这?”
胡蝶笑容僵硬,低声道:
“魔君当日也是这般说的。看来老祖与魔君心心相映,心有灵犀。不如老祖移驾魔界,随小妖一起去看望看望魔君,故人重逢,对酒当歌,岂不痛快?”
谢月挥挥手:
“算了算了,反正我俩到了一起也是干仗,不提也罢。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别天天的舞马长枪滴逮谁跟谁干仗。既然死不了,好好活着多好捏,非得作啥妖啊。”
胡蝶跪在地上应声道:“是是是...小妖一定如实转达。”
胡蝶心道,这谢月老祖当真是那魔君的老相好,想必魔君越是顾念旧情,越可以看在这老祖的份上不会对我两个痛下杀手,她左思右想,不禁又问:“老祖!可还有什么话需要小妖带回给魔君吗?”
听得谢月长叹一声,沉吟片刻才道:
“不见了,有啥可见的。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再说就絮叨了。”
胡蝶仍旧不甘心,心想最好能有个定情信物什么的,若是只将狐毛递给那魔君,倒显得我两个来这一趟是来告状,那魔君阴晴不定,谁知道会怎样,若是能让老祖交给自己些他二人往日的定情信物,想必那魔君心生恻隐,更为稳妥些,最不济了也显得我两将这趟差事办的漂亮,思及至此,胡蝶又问:
“老祖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小妖带回给魔君呢?”
谢月眼波流转,看着胡蝶:“你不敞亮。”
“啊?”胡蝶一怔,不敢抬头看那谢月。
谢月又道:“你不敞亮。”
胡蝶怯懦着,虚声道:“不知老祖所指为何意。”
她睨了胡蝶一眼:“你絮叨啥啊?你跟我这絮絮叨叨的。我都说没了没了没了的,你这意思,是怕他杀你俩呗,嫌我那狐毛太轻,不行是咋地?还得再讨点东西回去跟他墨迹墨迹,是吧,到时候他一感动,哎呀妈呀,眼泪哗哗滴,就不好意思杀你俩了呗?”
胡蝶身子一震,伏在地上,连连叩拜:“老祖误会了,老祖误会了!小妖只是看魔君提起老祖面带柔光,这才冒死一问的。”
“得了吧你,别扒瞎了,就他还提我面带柔光?”她顿住,俯身看着胡蝶,提起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尖尖的鼻子:
“咱俩啊,都是狐狸,你就别跟我这整你那点小九九,知道不?”
“知道,知道,小妖知道。”胡蝶颤声道:“只是小妖实在不明白,老祖如此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与魔君二人佳偶天成如若一双壁人,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小妖不敢隐瞒,当日谢风尘说老祖是他的...”胡蝶咽下了老相好三个字,眼睛一转又道:“是他的红颜知己,我还以为他言辞轻浮,冲撞了老祖,这才与他结下了梁子。”
谢月不做声了,只是面上浮了一丝满意的神情,似乎对这个红颜知己四个字颇为满意。
沉了半晌,谢月想了一想,眯起眼眸,又看了看天边的明月,手中变了一个装满清水的小木钵出来。谢月笑笑,望着天边的明月。
“算了,念在你有功,我成全你。你和他说,若是想起我来,就用此钵照照天边的明月。我也再没别的要和他说的了。”
胡蝶连连道谢,收了木钵入怀。
谢月看着胡蝶道:“我问你,你之前说的山中遇见了他身旁的还有个贱蹄子,那蹄子长得什么模样?”
“啊?”胡蝶一双眼眸提溜乱转,不知道该如何说去。
谢月又追问道:“那蹄子头上是不是还挽着个发簪,那发簪是个鱼的样子,能变成一把宝剑?”
胡蝶想起了那日荒山与沅湘谢风尘二人斗法时候,沅湘头上确实别着个追鱼簪。
胡蝶脸色骇然,不敢隐瞒:“确有此女,此女就是我适才和您说的洞内划花了脸的女子。”
“你干的漂亮!”谢月大喜。
胡蝶汗颜道:“若不是这样,小妖也不会眼下被魔君打入牢内了。”
谢月幽幽叹道:“他还是找到了她。”她不禁蹙起蛾眉,沉声道:
“他不敞亮,当年说啥那小鱼都死了几千年了,无心去找,我这才相信了他的鬼话,跟他相好,没想到这老东西贼心不死,竟然还找着那蹄子了,当年我俩在一起,因为那破簪子吵过无数次的架,要不是我实在介怀他心中总对那个死鬼前妻念念不忘,到如今想必我俩的狐子狐孙都有了。”她越说越气,站起身来:“我说他咋滴不来见我一面?原是跟那死鬼前妻再续前缘了他!枉我在这独自受罪,啊?谁问过我一句了?啊?我给他盗丹,让他恢复神智,这老东西恢复神智跑去找那死鬼前妻了,啊?他不是个东西!上辈子就让那蹄子霍霍滴不轻,五迷三道儿的,这辈子他是还没个教训!老东西!”谢月身子一怔,怒视着胡蝶:“你给我!给我那木钵!我不给他了!你还我!” 我家夫君是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