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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浮动,天已大亮。
沅湘躺在床上面容苍白。
脑海里昏沉不堪,混沌迷乱。低声一句一句的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胡话来。
谢风尘来到了沅湘身旁,解开沅湘手腕上的幻音铃,信手一抛,缓闭双目,念了个咒诀,却见那玲儿悬空而动,自行摇曳,银铃声清脆悠扬,沅湘瞬间安静了。沉沉的睡去。
朦胧里,脚步轻缓,如坠仙境。
鎏金大殿里,礼乐笙歌间,水袖翩翩。
雕龙宝座上,白云卿正襟危坐,依旧是那清清冷冷的模样,没有悲喜。
沅湘站在金殿之外,目光聚焦在那高座上的人不语。
霜袍裹身,白衣胜雪,他自高台走下,穿过水袖舞姬,缓缓而来。
身后,歌舞升平依旧,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
他的面色从容,缓道一句:“我们出去走走。”
山涧寒溪,浮云来去,飞鸿过往。
谁也没有言语,他们只这样安静的并肩行走,无边无际。
浮云渐涌,风卷飞沙,沅湘揉了揉眼睛,这才发觉天色已然大变,昂首见着暗涌的云里,凌空高悬着一道黑色身影。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只觉得如此熟悉,心里没来由的恐慌。那道黑色人影狰狞的笑声刺进了沅湘的耳朵。
却见着身旁的白云卿目光一凛,幻身化做成白龙模样,扶摇直冲九天与那黑影迎战。
耳畔中,狼烟烽火起,沅湘回首望向身后,大长老率领着身后黑压压的屠龙族壮士们踏弩张工。
“放箭!”
沅湘还来不及呼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直冲云霄。
山川崩塌,大地震颤,空寂里传来了那狰狞刺耳的笑声。
白龙自云中坠落大海,掀起巨浪滔天,但那黑影高悬于海水之上,手起之间,蔚蓝的海面逐渐染红,一颗龙心自海面抽出。
黄沙滚滚,猎猎风声,沅湘几近咆哮。
睁开眼眸,原是南柯一梦。
“怎么了?”
沅湘吓得一激灵,“啊”地一声浑身颤栗着。幻音铃从半空落下,重重地砸在沅湘的脑门上,沅湘又捂着额头“哎哟”了一声。
谢风尘问道:“何事惊慌?”
沅湘气喘吁吁,紧紧将幻音铃握在手心,额头满是冷汗。“这是我阮家法器,你怎么使得?”
谢风尘笑道:“莫说你阮家法器,就连那九天之上帝君家的法器,我也都使得。”
沅湘直勾勾的注视着谢风尘。
谢风尘问道:“你方才做梦了?梦见了什么?”
沅湘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不定的。
谢风尘道,那妖孽昨晚喷了你一口妖气。可祸乱人心神,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头上戴着的追鱼簪可为你慢慢疗愈。”
沅湘点点头,呼出一口冷气。
“谢风尘....”沅湘欲言又止。
谢风尘看着她。眼㡳满是探究。
沅湘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
谢风尘却笑道:“怎么,碰见了个小小妖狐,把你吓成这样?”
沅湘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没有说话,隔了半晌,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幻音铃,吞吞吐吐地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
谢风尘一怔,似笑非笑的望着沅湘:“你希望我是何人,我就是何人。”
沅湘抬起眼眸,与谢风尘四目相接,她想到梦里那个黑衣男子,眼底却露出了一丝恐惧。
谢风尘笑道:“我还当你多大的胆子,想来也不过如此。”
沅湘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或许是被那妖气迷惑才做了个那样混沌的梦来,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暗自缓了一阵,才道:
“那狐妖有什么可怕的,更恐怖的我都见过呢。”
“更恐怖的?有意思,是什么?说与我听听。”
“白骨头,一身的骷髅架子,两只眼睛还散着绿光,我还和它们在这里打起来过呢,身上还被种了个钉子呢。”
谢风尘面色瞬间变了,声音也跟着颤抖:“锁魂钉?”
沅湘点点头。
“何时之事?你怎么不早与我说?让我看看伤口在哪。”
沅湘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曾经中钉的伤口,柔声道:“后来白云卿帮我拔出去了。现在连疤都没有。”
谢风尘松了一口气:“小妖龙总算是干了件人事儿。”
他转过身去一点点往角落里挪去,倚在墙上铁青着脸,再不说半字。
沉了半晌,沅湘坐在床上看向角落里的谢风尘,她问道:“那狐妖的老祖,你当真认得吧?”
谢风尘从思绪里抽出,:“怎么的?那狐媚子不信,你怎么信呢?”
沅湘想了想,又道:“虽然你常常爱开玩笑,可这有名有姓的,估计不是骗人。”
谢风尘轻笑道:“还没傻得太透。”
沅湘又问:“可是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
“连我都知道这个道理,那狐妖怎么不信你?”
谢风尘悠悠而道:“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肉泥做的,她怎么料想得到我活了数万万年呢?”
沅湘噗嗤笑起,小手捂住嘴巴,偷偷看着谢风尘,低声问:“那你和那狐妖的老祖,后来怎的不在一起了?”
谢风尘挠了挠头皮,眉头皱起来了:“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我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跑走了。”
“这也能记不清楚?!莫非时间太久,你忘记了?”
“是老相好太多,我一时间有些混淆了。”
“......”
“有的是我跑走了,有的是人家跑了,也有的是对方寿终正寝,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沅湘来了兴趣,又追问道:“那你说说,你和那狐妖的老祖是如何认识的?”
谢风尘挥了挥手:
“我早的一干二净了。我活了这么久,如果每个女人都教我要记住如何认识,那我谢风尘脑袋里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月之事填满了。”
沅湘笑道:“你正好叫谢风尘,都是些风尘韵事那不是正好。”
谢风尘也笑了,他望向门口,少有的回忆起了曾经,就连语气也是少见的温柔:
“确实记不太清楚了,连她模样身形在我脑海中早就只是个朦朦胧胧的轮廓了,我只记得那谢月待我也算重情,我落难的时候,各个对我避之不及,唯她一人,为我求情奔走。”
“既然人家如此待你,那你以前为何还要逃跑?” 我家夫君是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