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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兴的女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子,虽然还不到衰退的年龄,但是她的头发早已花白,皱纹爬满了她的眼角,她满脸的沧桑和艰辛,对着叶胜群笑。
叶胜群也笑。
林高兴女人去准备晚餐。
院子里大黑狗叫着,有人走进来,站在院子里喊道:“林哥,在家吗?我是大柱。”
林高兴急忙笑着对叶胜群道:“大柱兄弟来了,他是一个猎户。”
林高兴走出去,笑道:“大柱兄弟,进屋来吧,家里来了客人。今晚上一起喝酒。”
石柱也是个酒鬼,和林高兴关系不错,听说今晚上有酒场,高兴的眉飞色舞,笑道:“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客人?”
林高兴道:“是从城里来的,进去吧,认识一下,他来给我们帮忙对付强盗。”
大柱随着林高兴走进屋子,看见了叶胜群,点点头,笑道:“来了。”
叶胜群也笑了笑,道:“你是猎户?”
大柱哦了一声,坐在一把椅子上,吸着烟,低头看着地面。
林高兴道:“大柱和我关系最好,他打猎是个好手。”
叶胜群见大柱身材魁梧,憨头憨脑的,倍感亲切,道:“听说山里有强盗,不知道你们看见过没有?”
大柱抬头,双眼发出来愤恨的光,不高兴的道:“我看见过,只有一个强盗,他穿着一身黑衣,听说强盗最喜欢穿黑衣服了,他手中握着一把发光的刀子,眼神冷飕飕的,就像从地下冒出来的鬼。”
林高兴点点头,道:“我和这个黑衣人交过几次手,势均力敌,谁也打不过谁,不过他轻功比我好,在关键时刻就飞走了。”
大柱嗯了一声,从鼻孔飞出来一股青烟,道:“我本想用火铳打他,但是又不忍心,没想到这个人三番五次的前来招惹我们,偷走我们村子里的山羊和肉牛,许多人家就是靠着养山羊养牛卖钱养家糊口。我们真的不能忍受,这个可恨的贼。”
林高兴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道:“是,我们组织了十多人围剿这个强盗,可是这个强盗十分狡猾,总是在山林中转圈,由于山高林密,我们也无法捉到他。”
叶胜群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议论,知道了这个强盗大体活动情况。
林高兴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她的腰上系着围裙,笑道:“几点吃饭?我已经做好了一桌酒宴。”
叶胜群道:“现在三点半,我们吃过之后,去山林守着,等强盗前来。”
林高兴嗯了一声,让女人上饭上菜,他从箱子里拿出来酒。
大柱问道:“其余人还叫来吗?”
林高兴拍了一下大腿,道:“差点忘了,你去叫他们。”
大柱起身出了屋子,对着院子里忙碌的林高兴女人道:“大嫂,不用着急,慢慢来。”
林高兴倒了酒,笑道:“村子里十多个猎户,他们家里都有火铳和弓箭。所以我把他们组织起来,晚上巡逻,保护村子里财产安全。”
叶胜群问道:“那个黑衣人没有杀过村人?”
林高兴点点头,道:“是,他打伤过我们几次,我们却打不找他,心里十分气恼,他总是进村子来偷我们的山羊牛和鸡鸭,我们却抓不住他。”
林高兴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个强盗是故意气我的,我知道他是谁,就是以前被我们要钱的那个黑衣人,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叶胜群道:“别管他叫什么名字,只要他今晚上敢来,我就能捉住他。”
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杂乱,有人陆续走进屋子来。
最先走进屋子里的人,是一个手臂细长的男子,他叫石头,也是村子里打过一头猛虎的猎户,身材细长,长脸,眉毛较长,笑着,看了看叶胜群,对林高兴道:“我们来了,林哥,这位就是从城市来的客人吧。”
石头说话的时候,其余人陆续走进来。
叶胜群起身和他们一一见面。
大家落座之后,林高兴道:“我们一起来商议,如何捉了这个强盗,捉住后如何惩罚。”
大柱道:“杀了他,喂了野狼。”
石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看送官,让他蹲大牢去死。”
挨着石头一个猎户,大约四十多岁,一边吸烟一边道:“依我看,他罪不至于死,还是揍他一顿吧。”
众人议论了会,然后喝酒吃菜。
外面黑幕拉上,屋子里亮起了油灯。
山区道路崎岖不平,没有架设电线。
油灯发出来昏暗的灯光,升起来缕缕黑烟,屋顶早已被熏黑。
看看时间到了晚上八点,家家户户都已休息。
山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叫声。
叶胜群道:“我们最好留五个人在村子里巡逻,其余人进入山林守着,里应外合,不怕他有本事。”
林高兴道:“好,我赞成这个主意。老弟安排吧。”
叶胜群嗯了一声,看了看在座人,道:“我带人进入山林,林兄带人在村子里巡逻,如何?”
林高兴道:“还是我去山林中吧,那里危险。”
林高兴总是把最危险的地方留给自己,他是一个十分讲义气善良的人。
叶胜群喝了一杯酒,道:“就这样定了,谁还有什么事情?”
大柱站起来,对着叶胜群拱了拱手,道:“我们都有火铳,你没有,不如这样吧,我把我的火铳给你。”
叶胜群谢过大柱好意,道:“我不用火铳,我有一双手。”
对于一个古武高深的人来说,能伸手接住飞来的子弹,何须用火铳?
众人按照计划起身行事。
叶胜群等人,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走入一片月光之中。
山林东面树梢,挂着一轮弯月,有淡薄的云彩浮在下面。
叶胜群看了看院子里人,道:“保重,今晚谁死了,我会给他树碑立传。”
众人都笑起来,没有一个人脸上有悲伤的神色,他们常年打猎,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叶胜群没有告诉他们除了黑衣人之外,还有可能有多个黑衣人,甚至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人物。
出了院子,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也是青石铺路,有狗狂叫起来。
叶胜群带着七个人在村子后面和林高兴分手,消失在黑漆漆的山林中。
山林中有虫鸣,它们知道末日已到了,发出来悲哀的音调。
众人蹲在一棵大树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
黑色的山林,似乎藏着恶鬼,随时都会跳出来。
深山又传来猛兽的怒吼。
一个人低声道:“这是老虎在叫,大约一个星期了,王家的山羊跑丢了一只,白天我随着他进山寻找,在深山一块石头旁边有一堆白骨。”
其余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听着,他们心情沉重又紧张。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有人等着急的时候,从他们背后的树林中,从阴森森的黑夜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瑟瑟的声音,好像野兽在抖动身上毛发,又好像有巨蟒出来觅食慢慢的爬行。
叶胜群扭头,看见了一双发光的眼睛。
其余人也看见了这双阴冷的眼睛。
大柱忽然跳起来,喝道:“你是谁?”
嗖的一声,一阵山风刮起来,这双眼睛不见了。
叶胜群飞箭一般追上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火把点燃,照亮了附近的山林,大柱敲响了腰间的铜锣,“哐啷哐啷,哐啷哐啷~” 医道狂神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