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儿一样的丫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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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夫无奈摇头,伸出手在白飒飒头上被他敲打的地方揉了揉。
得想个方法,让白飒飒在张府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让那些妖魔鬼怪不敢动她。
白飒飒躲开他的手,问道:“你不会是专程来救我的吧?”
张慕夫道:“你说呢?”
“哇,你这个雇主也太贴心了吧。”白飒飒站到他面前,抱拳郑重其事道:“三少爷恩德白飒飒铭记在心,只要三少爷一声令下,无论刀山火海,白飒飒定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哦?”张慕夫背着手,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白飒飒干笑道:“客套而已啦,别当真。”说着就去拍张慕夫肩膀。
张慕夫避开了,若有所思道:“那明日与高大人见面,你一块儿去吧。”
白飒飒道:“又有刺客要杀他?”
张慕夫笑道:“是他要杀刺客。”
白飒飒后背一凉,张慕夫这个笑好阴险。
与张慕夫分开后,白飒飒独自走在回西院的路上,她是个乐天派,眼前的危机一过便万事大吉,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调。
七月的湖州很热,但张府家大业大,每天都有小厮按时用水洗地,走在回廊,竟还感觉挺凉爽。
白飒飒干脆坐下来,背靠柱子,手中拿着在院子里摘下的一株海棠把玩,听着鸟语蝉鸣,慵懒惬意。
这样的天气,人是最易犯困的,她便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
“姑娘!”是芍药。
白飒飒眼也不睁地问:“干嘛?”
“哎呀,你可真是心大呀!”芍药在她面前蹲下来,“你怎么能在这儿打盹呢?”
“那我在哪儿打盹啊?”
芍药道:“你不知道现在全府上下都在盯着你?你多少还是顾忌一下形象呀,万一被有心人看见,又要找你麻烦了。”
白飒飒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只有埋头洗地的丫鬟们,便指了指:“她们吗?”
芍药忙把她的手捂住,“奴婢说过了,人多眼杂,姑娘怎么没记住呀。”
白飒飒手一挥,无所谓道:“说就说呗,为了别人看法,我自己过得不痛快,我才不呢。”
芍药哼道:“你就是仗着三少爷宠你……”
白飒飒一抬手,“打住,我乃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放荡肆意惯了,跟你们家三少爷一点关系没有。”
芍药立马心领会神,“是是是,跟我们家三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走吧,我们回房去打盹吧。”
白飒飒摇头,“房中闷。”
芍药哄道:“有银耳羹,海棠糕,荔枝,西瓜,你回不回去?”
白飒飒一蹦而起,不回去是狗。
白飒飒转动着手里的海棠,问道:“谁给的呀?”
“三少爷呀,”芍药说完立马捂住嘴,改口道:“三少爷差人送给四小姐的,四小姐让你一块吃。”
白飒飒奇怪了,刚才张慕夫为什么不说?
她一边转动手中的海棠,一边问:“芍药啊,府上的丫鬟是不是都是以花为名啊?”
芍药点头:“大多都是。”
“那有没有海棠?”
芍药道:“这是二少夫人的贴身丫鬟。”
“杜鹃?”
芍药说有。
“梧桐?紫荆?春桃?夏荷?秋菊?冬梅……”
芍药拉了拉她,指了指身后,白飒飒疑惑地转过头去,吓了一跳。
后面跟着七八个丫鬟,见她看来,齐声道:“姑娘有何吩咐?”
白飒飒赶紧摆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一边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认识一下你们,忙去吧。”
丫鬟们站在原地没有走,白飒飒心道坏了,不会又要跟着她吧?
芍药拉她,“我们走吧。”
白飒飒朝那几个丫鬟挥挥手:“再见,再见。”
一口气跑回西院,芍药跟在后头气喘吁吁,问道:“姑娘,你跑什么呀?”
白飒飒撑在门框上喘气,“你不知道,我被她们追怕了,一见她们我就头皮痛。”
芍药咯咯笑起来,“放心吧,她们不敢追你了。”
“那就好。”白飒飒咽了咽口水,想起西瓜、荔枝、银耳羹等吃的,再也忍不住,直奔房中。
她吃着,芍药就在一边看着。
白飒飒道:“一起吃呀。”
芍药摇头,“奴婢不吃。”
白飒飒瞪着眼睛问:“你是人吗?”
芍药道:“奴婢当然是人了。”
“那就吃啊。”
芍药这才拿起一片西瓜,笑道:“多谢姑娘。”
“谢不着我,谁给的谢谁。”
芍药笑道:“那奴婢就去谢三少爷。”
白飒飒点了点头:“张慕夫这人是挺够意思的。”
芍药嘟了嘟嘴,想说什么又不说,剥荔枝喂白飒飒。
白飒飒吃着,一边道:“你自己吃,我有手。”
见芍药傻愣愣地看着她,又补充道:“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让你也吃。”
芍药这才复又高兴起来。
二人吃到一半,有人敲门,白飒飒条件反射,吓得手中的荔枝差点掉了。
“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
芍药道:“奴婢去看看。”
开了门,门外站着个丫鬟,芍药问:“紫荆?有事吗?”
紫荆道:“四少爷在外面等着姑娘,说有话对姑娘说。”
白飒飒这时走了出来,问道:“张慕清?”
紫荆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飞快地低下头,果然是三少爷的人,居然敢直呼四少爷的名字。
白飒飒问:“他有什么事吗?”
紫荆道:“四少爷没说,只让奴婢来知会姑娘。”
白飒飒其实料到了,张慕清这是来找她报仇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
紫荆称是,白飒飒想了想,好吧,见就见吧,反正这件事总要解决,躲着也没用。
张慕清左臂用白布包了掉在脖子上,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还是骨折。
但其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张婉玉说得没错,他确是皮实。
见了白飒飒,他挥退周围的丫鬟小厮,空出场地来。
白飒飒看着他,这位四少爷年方十八,眉目如画,论长相,是张家所有男子中最出众的,年纪也是最小的,自然脾气也是最火爆的。
他不爱诗文,偏爱武技,自幼习武,身手也算不错,前些日子在白飒飒手底下吃了亏,他认为是白飒飒偷袭在先,并不是他不如白飒飒,并不服输,今日特来约架。
白飒飒斟酌了下,先来波道歉,一低头,“对不起!”
张慕清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竖,“你休想用道歉糊弄过去!”
白飒飒问:“那你想怎么样?要不你打我一顿?”
张慕清道:“我不打你,我要和你光明正大比试一场。”
白飒飒指了指他的胳膊,“可是你伤还没好诶。”
张慕清道:“所以今日我是来下战书的。”
“哦。”
“你听着!”
白飒飒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张慕清指着白飒飒的手臂只好放下,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恭恭敬敬,他也不好太盛气凌人。
“下个月的今天,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
白飒飒连连点头:“好的,我都行,看你。”
张慕清道:“就这样,你好好准备吧,我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而手下留情的!”
白飒飒忙道:“不不不,你千万别手下留情,最好不要把我当人。”
张慕清冷声道:“好自为之!” 我被我书里的男主角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