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番外二(逍遥的父皇和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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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楠竹送完客人回屋的时候,陈婉星正在练字。
屋子里烛火通明,她一直羡慕自家夫君的瘦金体,奈何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一直没动笔过。
这几年,他们搬到余杭来住,书信往来渐渐多了起来,总不能一直代笔,这才想起是该练字了。
字帖是宋楠竹写的,她每天晚上练三篇,算是任务。
“夫人,下午的时候你说有正事要说,是何事?”
陈婉星很少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要聊正事,所以宋楠竹晚上一直心有戚戚。
其实,陈婉星要说的事,也是想了很久,她觉得一家人的日子现在趋于平稳,有些话也是时候坦白。
她看宋楠竹认真,自己也正襟危坐,放下笔墨,清了清嗓子:“夫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清楚,不要太惊讶,也别害怕。”
“嗯,你说。”宋楠竹不害怕,只是被她弄得有点懵。
“我其实不是陈婉星。”
“啊?”
“确切地讲,我不是这个时代的陈婉星,我是魂穿而来,魂穿懂吗?类似于南疆的转灵术,但我不是有意识的,我上一世应该已经死掉,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她一股脑说了好多,看宋楠竹还在琢磨,又继续道:“实话跟你说,我第一次发现我穿越,就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被派往沙洲的路上,我想真正的陈婉星已经被打死了,而我,取代了她,成为了她,你能懂吗?”
陈婉星说出这些话,我费了好大的勇气。
此时,她的内心忐忑不安。
之前她并不清楚宋楠竹为什么要娶陈婉星,直到一年前,她才知道。
原来二十年多前,原主陈婉星偶尔在一个夜晚路过宫中的御花园,就在荷塘边,救起过那时才十几岁的宋楠竹。
救人的人无心留意,被救的人却记下了这份情。
这其中肯定还发生了一些别的故事,但多年后再提起,宋楠竹没细说,作为现在的陈婉星,脑子里也没有那段记忆。
只听宋楠竹说留了一方手帕当作信物之类的。
后来,陈婉星想了许久,才想到之前在沙洲时,为何宋楠竹几次三番提起手帕,还问她记不记得。
甚至,在得知自己给余家小哥的手帕绣图样,还那样生气,想来都是和多年前的那一次偶然事件有关。
原来如此。
正因为那次偶然,让陈婉星在宋楠竹的心里扎了根,才有了后来他利用勤妃,将陈婉星送到沙洲做试婚宫女的事。
这一切,都事出有因。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这件事,也正是她此刻忐忑的原因所在,陪伴宋楠竹的是自己,而当初救他的并不是自己。
他很有可能一直将自己当成当初那个救他的陈婉星在爱,这就麻烦了。
她害怕,自己付出了二十年,到头来,只是个替身。
所以,对于自己身份的坦白,才会拖了这么久。
等她一口气说完,没有发表任何感言,就只是盯着宋楠竹的眼睛看,他害怕在那其中看到一丝一毫的后悔和犹疑。
但很奇怪,她没看到那种眼神,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可是到底骗了他这么久,还是内心有愧。
“夫君,你,你能原谅我吗?我现在才说,是不是晚了?”她怯懦的说,谨慎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宋楠竹同样也一直看着她,忽然,他发出一声轻笑,然后眼神变得很奇怪,就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陈婉星。
手腕一转,将她的手牢牢捏在手心:“傻丫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
“什么!”怪不得她刚才没有在他的眼神中感受到震惊:“你,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将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震惊的人反而是自己。
“在沙洲的时候我就怀疑,后来入了宫,你跟我说要科学坐月子,我就彻底明白,你还是你,但你也许早已不是你。”
这话说得绕,但身在其中的人自然明白。
“你那么早就知道啦。”陈婉星哭笑不得。
宋楠竹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鬓边:“别担心,我的确因为从前的你,而想娶你,但是一直和我相处的你,是现在的你,所以,我早就明白,我真正爱的人是你,现在在我怀里的这个人。”
“星儿,你不用纠结,你不是谁的替身,我也一直在等,等你的坦白,还好,没有太久。”
宋楠竹似乎知道她全部的心思,句句说的在理,让她没法反驳,更没法再胡思乱想。
只是最后这句,没让他等得太久,让陈婉星红了脸,她瞒了二十年的事,怎么可能叫不久。
“夫君,我错了。”她喃喃道:“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会大发雷霆。”
“我怎么舍得。”宋楠竹弹了她的脑门。
他的星儿,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不懂自己的心。
两人终于将话说开,一时间,大家都一身轻松,就连聊天也变得格外放松。
话题扯着扯着,不知怎的,就说到了渝州。
“你说,父皇给你写信,吐槽丞相管他管得太严?”
陈婉星想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陈举炎竟然越来越厉害,和他当初在朝堂上那个和事佬的形象可谓天差地别。
“可不是,父皇不光吐槽这个,还说,举炎叔叔不让他下河摸鱼,说他都是甲子之年的人,也不怕凉着,到时候生病,麻烦的还不是自己。”
陈婉星嘴巴都快扯到耳根子去,她最喜欢听宋楠竹跟她念叨渝州来的信。
“举炎叔怎么说?”这两人喜欢互相告状,父皇写了信来,陈举炎不会不写,只会写的更多。
“他呀,说父皇迷上捉鱼,却不弄死,非要养在家里,可家里明明有猫,那些鱼被弄回家,不过一天,就被一爪子拍死,可那猫嘴刁,一天只吃一条,多了不吃,害得他俩天天吃鱼,举炎叔都快发明出鱼的十八般做法来,两人天天为了这事吵架。”
陈婉星嘴上没说,心里乐开了花:吵吧,吵吧,床头吵架床尾和。
在她看来,那一对的生活可比谁的都要更逍遥,所谓的吵架,管束,也无非是生活中的情趣。
看似是写信来告状,其实在陈婉星看来,就是撒娇和炫耀,硬逼着他们在相隔千里之外的余杭吃狗粮。
当年,宋楠竹的父皇死得突然,死得蹊跷,她一直就不信,后来,宋楠竹登基。
她逮着机会询问之下才得知,先皇哪里是撒手人寰,明明就是自己想通了,发现自己离不开陈举炎。
用了这方法,隐姓埋名,远走渝州去找他的老相好团聚。 天下为聘:将军甜宠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