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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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人人都知道,楚溪收了个亲兵,身旁总跟着一个看起来沉默而又清瘦的少年。
吴国的日子很平静。
楚溪和庞安打算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游说吴白进攻楚国,双面夹击之中,全歼吴国之兵力。而这里训练的亲兵,都对楚溪忠心耿耿,楚溪打算直接带回楚国去。
按当下的形势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陈国表面上战败以后,陈帆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现在全部的经历,就是希望能够夺回朝堂上的统治,将温凌手中的势力全部削弱下去。
“听说王上此次派兵和吴国交战,战败了,还赔了吴国一座城池,可有此事啊?”温凌在朝堂之上,面无表情地发问,眼眸中充满了愤怒和挑衅。她穿着太后的明黄朝服,尊贵凤钗,眉目妖娆。
“确有此事。不过为君者,哪里能够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呢?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再说了,那位以身殉国的将领,还是太后举荐的,想来实力尚弱,太后就算知晓了,想来也是无可奈何吧。陈帆冷漠地解释着,既然已经撕破脸,他连母后二字都不想再唤,只觉得恶心。
“王上所言甚是,臣等也是认为,会雍城又小又破,不过是个边陲小城,犯不着因为这个而与吴国之间损兵折将!”陈帆麾下的大臣忙出来说道。
“费大人此话不妥!一城一池,都是先祖拼死打下来的心血,哪里能说丢了就丢了,说失了就失了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帆此举用意何在,满朝文武都知晓,这会雍城一直是由太后温凌握在手中的,陈帆借花献佛,不过是为了太后作对罢了。
两派的朝臣针锋相对,殿上的二位主角也是心思各异,面色冷然。
“失了就是失了,难不成王大人是要和朕理论吗?”陈帆出声打断朝臣文雅的争吵,冷冷地盯着温凌麾下的那位户部尚书王荣。
“臣不敢!”王荣恭谨垂首,面上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太后辅政,朝堂之上还是朕做主的,父王临终之前传位的是朕,而不是太后。”陈帆轻声警告,“既如此,无要事,退朝吧!”
陈帆身旁太监立刻扯开嗓子高声喊道:“退朝!”
温凌一时气闷,却碍于此时焦头烂额的时候,所以一时并未开口争辩,只是轻轻望了望陈帆离去的背影。
寝殿之中,陈帆褪下了朝服,清俊的眉眼写满了怒意,伸手便推倒了案上的所有奏折发出“轰隆”的声响。
“一个户部尚书,也敢公然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朕这个皇帝做的当真是窝囊!”陈帆怒气冲冲地说道,此时的心情恨不得将王荣千刀万剐以泄愤。
“王上息怒!”心腹太监肃安淡淡说道:“王上莫要生气,此战,太后手下折了一位将军,又失了一座城池,可是王上这边却是完好无损,王上理应高兴才是。”
“可满朝文武,大半依然在太后的手上,朕有心却无力。”
“所以王上只要拔出了太后的爪牙,您就可以执掌朝堂了。”肃安是陈国先王,也就是陈帆的父王给他留下的忠心耿耿的手下,在宫中浸淫多年的肃安,对世事洞若观火,别有一番心机慧眼。他穿着寻常大太监的服侍,面庞普通,皮肤较白,放在人群中绝不会引人注目的那一种,眼眸中竟含着极为凌厉的神色。
陈帆眼前一亮,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你是说……”
“朝堂之上,龌龊不堪,买官卖官,收受贿赂,品行不佳,王上若是能够用真凭实据请群臣审判户部尚书王荣大人,不就顺理成章地借国法纲纪拔出太后手中最利的爪牙了么?”
“况且请群臣审判,太后当着朝臣的面,这个哑巴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肃安神情平淡,声音平缓,却透着一股杀伐的决断,不愧是历经两朝的宫中老人儿。
“可这证据……朕手中可并没有这样灵通的消息啊。”陈帆皱着双眉。
“王上忘了一个人。”
“谁?”
“楚国长公主殿下,楚溪。”肃安平静地念出名字,“长公主殿下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她既然能够在陈宫之中有着随时能够出没的属下,能够洞悉王上的心思和陈国的朝堂,想必她定然能够查出王荣背后的脏事儿。”
提及楚溪,陈帆便想起了那个姿容绝代、眉眼如画的红衣女子,漫不经心中的清贵气质和威势,令人深深难忘,这样的女子就如同凤凰一般,既明媚又翱翔于九天般肆意傲然,于是轻轻一笑,神情逐渐柔和下来,“是啊,这天下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我帮了她,她也合该助我一臂之力。”
肃安看着这样的陈帆,心下一凉,有着淡淡的忧虑,面上却丝毫不显,出声提醒道:“王上当心,楚国长公主殿下,年纪轻轻,便手握一国大权,野心不可预料。王上与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王上还是小心为妙。”
“我知道,”陈帆重重叹息,“我和她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不用担心,朕心中有数的。”
只是再清醒克制,也拦不住一颗心的陨落和消散。
云雾等人尚在阴暗森然的死门之中处理大小事宜,蓦然从信鸽脚上收到了楚溪传来的书信,自是欣喜万分。
信上如是说道:“吴国即将会派兵攻打楚国,做好万全准备。我即将携带吴国兵马而来,此战必胜。敬告父王、母妃,哥哥以及皇弟,不必担忧,一切都好,不日即将返程回到楚国之中。楚溪。”
“长公主要回来了!”玉容率先喊道,大喜过望。
“是啊,公主此举能够一举歼灭吴国之兵马,简直是太好了。一别数月,终于能够见到公主了。”夜隐也是颇为欢喜。
玉心不爱说话,却也是轻轻一笑。
“加紧动身吧,将公主的消息传入宫中,也是早做准备。” 重生之长公主殿下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