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分明就是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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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宅门里打发人,是有讲究的。
好一点的打发,就像刚刚王林家的,是赏了身契,再给些盘缠银两。
中等的,是赏了身契,不给钱。
最末等的才是找人伢子来卖人。
“凭什么,你说卖了我们就卖了我们。”
“就是,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不走。你不说出个道理,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诸水悦本就不吃威胁这一套,此时饿着,更加窝火。
指着树下一块湖石,“想撞的就去撞,我绝不拦着。”
有几个气壮便真要去碰。
诸水悦不管,刘文利却不能眼看着。
这毕竟是小姐的闺房,闹出个人命,忌讳。
当即让人拦住要扑撞的。
这期间,诸水悦眼都没眨。
众人这才信了,这个大小姐,是玩真的。
突然,一位老者走了出来。
他不是刚刚诸水悦要赶走的那一批里的。
“大小姐,我们做下人的命贱,做错事,被打被骂自是应该。但好歹,您也说个理由给他们听听,让她们做个明白鬼。”
“梁伯!”
刘文利叫了一声,透着尊敬。
诸水悦不由看了这梁伯一眼,五十多的年纪,面相极善。
相逐心生。
四十岁前的样貌是爹妈生的;四十岁后的样貌是自己修的。
面善,且能让刘文利敬称。
诸水悦不由对这位梁伯姿态低了几分。
“好,既然梁伯开口。我就讲讲道理。这一院子的人,对王寡妇的行迹,大多是了解的吧。可是刚刚那样的关头,竟然没一个肯出来替刘文利说句公道话的。”
“我是你们的主子,刘文利是我提拔的人。他被羞辱,我脸上无光。你们这是在打我的脸。主辱臣死!所以我扣你们三个月的月钱,冤枉吗?”
人群议论声小了下去。
“记着,在我这里站干岸儿,看热闹。一样有错,一样被罚。”
“而她们几个。我刚刚观察过了。在王寡妇数落陈淮和葛氏罪行的时候,这几个人交头接耳。然后...”
夜枭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带了过来,“她们是要派这孩子去给葛氏母女送信儿的。”
“这种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撵了,留着炖汤喝?”
诸水悦说完所有人都不言语了。
有的是惊讶,有的是害怕。
梁伯低下头,默默的退进了人群。
显然他对诸水悦的处理方式,是服气了。
诸水悦心道,明事理。
人老了,能明事理,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被诸水也的火眼金睛震慑。
百十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诸水悦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将他们一一区分。
这双眼睛太毒了。
光看表情动作就知道人想干什么?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只狐狸精。
除了长的寒碜点儿...
大多数人低头这么想,等反应过来又赶紧打住。
抬头观察诸水悦听去了没有。
“你们觉得我是狐狸精?那我...就算是吧!”
诸水悦在院子里踱步,眼神飞扬的巡视着众人。
学历史,她知道什么是愚民之法。
有时嘛,就是要不遗余力的--
怪力乱神!
谁让这些没文化的古代人,信这个呢?
她走到一个嘴唇紧抿,眼珠乱晃的妇人跟前。
“我两只眼睛看着你,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声落,妇人身形明显的晃了晃。
刚刚她还正在想,大小姐不会拿话蒙人吧。
此刻,却是深信不疑了。
“所以呢,以后都给我夹起尾巴好好做人。该收敛的收敛,该老实的老实。不该动的心思别动,不该伸的手别伸。否者...”
诸水悦突然不怀好意的低笑,那种笑就像是生铁片子在刮人的耳膜。
“小心我...半夜...噢,不,白天也可以。悄悄去找你们...”
“聊天!”
诸水悦大喘气。
但所有人,却有那么一瞬,被吓的停住了呼吸。
更有点胆小的,已经腿软的站不住了。
人都说,精怪、饿鬼怕光。
只有那极恶、极凶的,才敢在白天害人。
大小姐不会是....
“莫要害怕。我虽然有些道行,却只对付恶人。忠心耿耿、勤谨办事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不仅不伤害,我还会让他过好日子,给大大的奖赏哦。”
人群又是一阵晃动...
“真是精怪呀?”
“她又听见我心里想的了...妈呀,以后可得好好干活。”
“吓死人了。惹了鬼神,那下辈子都得倒霉呀!”
...
诸水悦眯着眼,高深莫测瞧着这一群异彩纷呈的脸。
心里已经乐翻了。
她知道,恐惧已经将她们支配。
从此,她们会由心的怕自己,
服从自己!
这古人也太TM好糊弄了!
微表情学,在她那个时代不是多么高深的学问。
就算不是专业学心理的,买上几本书啃啃,也能学到点儿大概。
水哥觉得出来混,是一定要掌握点儿心理学的。
人心所指,才能所向披靡嘛!
没成想,一点皮毛,就能让古人荡秋千了。
院子里,顿时里鸦雀无声。
她往那孩子跟前一站,道,“谁家孩子?自己出来认吧。带上孩子一起走,不使你们骨肉分离。”
谁知诸水悦这句出口,刚刚低头耷拉耳的孩子,突然跪了下去,“我不是他们的孩子。”
孩子高傲的扬起脸,“我们只是合作!他们给我钱。我拿钱办事!”
“大毛!”
身后响起刘文利的斥责声。
“我说过多少回,让你跟你娘的认识人远着点儿。有事找叔。你怎么不学好,要钱做什么?”
那孩子一听他的声音,倔强的神情一下子便委屈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叔儿,昨天那个女人又打我奶奶了。她把奶奶推在地上,磕到了头,流了好多血。”
“啊!这个周寡妇,男人不在了就打婆婆。该遭天打雷劈。”
刘文利恨恨两句,又问,“奶奶,现在怎么样了?请了郎中没有?”
“那个坏女人把所有的钱都收了。我昨晚没找着叔。就跟她们拿了钱。请了郎中。”
说着,大毛祈求的看着刘文利。
“那药方子,太贵,吃不起。我才答应他们跑腿的。叔,你教导我的,我没忘。” 穿成反派太监的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