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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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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第一次见你,也是这样的大雪天。”白君就暖洋洋地窝在软塌上,捻着栗仁儿吃。

  “嗯。”姬珏卿将生栗子丢入炭盆,用长柄铜火钳埋入灰堆。坐在铺着白虎皮的台阶上,盯着星星粒粒的火星子出神。

  十年前,先皇带着白君就来到一处胜地,白君就从来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仙境,过瑶池花草,入梅林香海,见着幼年的姬珏卿在梅林堆雪人。

  “那时你才个树桩儿高,够不着梅枝。见我和父皇来,也不怕生,就叫我给你摘红梅。”白君就思绪回到那时,笑着说。

  “先皇每年都来隐仙谷找爹爹,对我也和蔼。你和先皇长得颇像,我当然不怕了。”姬珏卿笑着说。

  “摘了红梅,你就插在雪人身上,说是他的手。又说雪人儿缺帽子,生生将我的雪狐兜帽给了雪人戴。”白君就想起往事,不禁笑着说:“也不知怎的,我就那么听你的话,立马就将帽儿给了雪人。”

  “那是皇上心善呢。”姬珏卿轻轻笑着,仿佛见到了戴着雪狐兜帽的雪人。

  白君就不说话,心里却默默想着,或许那时起,他就心仪于卿儿了吧。

  “皇上还说呢,先皇带您离开时,您可是哭着闹着不愿走呢。”姬珏卿兴致渐起地说:“奴婢见您实在伤心,便央求爹爹将您收作弟子,给爹爹拾药材去。谁知爹爹却训斥了我,说我放肆,竟敢让真龙天子给咱们做药童。”

  白君就闭着眼休憩,脑海中却全是往昔:离开隐仙谷,他足足纠缠了一个月,吵闹着要父皇将姬珏卿接来宫中,父皇却坚决拒绝了。父皇告诉他,隐仙谷的人是白家的大恩人,是不能入宫的。次年开春便给白君就定亲了尹相国的嫡女尹若谷,至夏便与尹若谷完婚。再然后,便是父皇病重,自己登基……

  见白君就闭目养神,姬珏卿也不再出声,只不时拨动着火中的栗子,香甜的栗子味儿充满殿内。

  “唉。”姬珏卿微微伤神道:“先皇病重,爹爹不知怎么地失踪了。伯伯叔叔找了好久,皇上也派了不少人马找寻,直到先皇驾鹤西去,也没找到。”

  “卿儿,朕依然在替你找你爹爹,只是经了这么些年,总是没有消息。”白君就坐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姬珏卿的发髻。

  姬珏卿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怕是……爹爹走后,隐仙谷的人也去的去,散的散。我不愿离开,决意要守着等爹爹回家……”

  “朕听闻姬伯伯失踪,当下就想去隐仙谷找你。但父皇病重,朝堂散乱,朕白天要监国,晚上要侍奉父皇,硬是扛了数月。父皇驾崩后,朕也病倒了。连登基大典都延迟了月余,这几下相和,便又去了大半年时间。等朕来找你时,偌大的隐仙谷,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白君就说起往事,心里酸酸的。

  姬珏卿还记得,那天她默默在整理药圃,突然白君就穿着银丝软甲出现在眼前,红红的眼眶,薄唇紧闭,长发凌乱,因奔跑而喘着气,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皇上一言不发,沉默地抱着奴婢,就这么一步一步走着,走了好远,直到离开隐仙谷,才叫备车。”姬珏卿微微抬头,迎上白君就暖暖的目光。

  “朕害怕,去的路上就害怕你不在隐仙谷了,走的时候又害怕你不肯跟朕离去。”白君就捧着姬珏卿的脸,眼神温柔出水。

  姬珏卿低头侧过白君就的手,默默地说:“皇后娘娘对奴婢照拂颇多。”

  白君就明白姬珏卿的言外之意,将她从虎皮毯上拉起坐在自己膝上,将头埋在姬珏卿颈间,细细嗅着她身上残留的梅香:“你不知道朕有多高兴,抱你上了车,朕悬着的心才放下。细细想来,那该是你最乖的时候了。皇后是朕的发妻,朕自然尊重礼遇她。但卿儿……”

  “皇上,栗子熟了。”姬珏卿满脸通红,跳下白君就的膝头,用长柄铜火钳将甜熟的栗子一个个夹出,叫着力京双织等进来分享不提。 神医蛊妃:权臣为我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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