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小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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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一切料定。小选之日安排在九月二十日。
秋高气爽,尹若谷将选台设在栖凤殿后爿的清筠苑。早秋的姚黄魏紫开得煞是好看。
比姚黄魏紫更娇媚的,是二十九位秀女。齐齐站成三排,半月的宫规培训,已然与初入宫时在气质仪态上有着明显变化。
皇后端坐上首,因小选规格不大,宁妃、瑜妃、欣嫔、庆嫔、祝嫔按品分坐两列。
“今个小选,也不知哪位秀女有幸能与你我称姐妹了。”欣嫔是皇上登基前的房里人,陪伴皇上最久,最是年长。皇上喜她老实忠厚,虽早已不再侍寝,仍常召其陪驾散心。
“欣姐姐,你也忒老实了。这伙小蹄子,保不准有那冲天之心的,别没得再选个祸害来。”宁妃心直口快,嘴比脑子快,说这话时,还明晃晃地剜了一眼站在选台上准备唱名的姬珏卿。
“宁妃姐姐,这茶还烫嘴,你吃个南丰蜜桔吧。”挨着宁妃坐着的庆嫔笑嘻嘻地递上一枚剥好的蜜桔,压低声音说:“皇后娘娘脸色不好,您可别再说了。”
“哼,怕什么,皇后娘娘是我表姐,最疼我不过了。”虽这么说,钟寄芙往上首看了看,逆光的皇后面目模糊,瞧不清楚喜乐。
妃嫔的对话一一传入尹若谷的耳中。她面含愠色,好在阳光甚好,隐入了阴影中。一双秀目死死盯着选台上的姬珏卿。
即使脑后没长双目,姬珏卿已然感受到如芒在背。司衣局三天三夜赶制出的御制制服,芙蓉淡色的斜襟掐腰百褶长裙,银线滚边,窄袖口夹诸朱红祥云纹,别致精美。即便姬珏卿梳着最简单不过的鸦髻,绾一支羊脂白玉扁簪,薄施粉黛,依然是最夺目的光彩。
底下的秀女们心里暗暗咂舌,珏姑姑生生比这里所有后妃嫔妾都美,甚至有灰心地,感觉一眼望到了今后的后宫生涯,有这么一位绝色侍者陪在皇上身边,怕是连自己的立足之地都没有。
尹若谷心里有气,转念一想,又细细打量起秀女们来。果然,几个沉不住气的,脸上或是艳羡、或是妒忌、或是丧气,精彩纷呈。
尹若谷嘴角向上,暂且压下对姬珏卿的薄怒,她的目的达到一半了。白君就说的对。若非他亲赐姬珏卿协理小选,尹若谷也会要开口讨人的。还有什么比姬珏卿更适合做那震小鬼的钟馗,虽然这钟馗堪比那九天玄女。要让小鬼们懂得,即便是九天玄女,在这后宫,也不过是小小一侍者,尔等还想掀起何风浪?威慑有时并不用多少话。
“启禀皇后,二十九位秀女俱到,请懿旨开选。”姬珏卿转身施半礼请示。
“那就开始吧。”尹若谷端坐了坐,打起精神来。
“是。”姬珏卿缓缓转身站定,徐徐展开手中名册……唱名。“第一位,广西从五品府尹曾平茂之女曾珊儿,年十五,擅女工。”
第二排缓缓走出一位秀女,迈着轻盈的步子上选台,下跪施礼后,站起敛目微微低头,待皇后并妃嫔细看。
“从五品芝麻官家的,能有多大出息。”宁妃瞥了瞥嘴。
“看着是个好孩子呢,团团脸喜气。”瑜妃最爱与宁妃相斗,偏要与她唱反调。
“哟,这好与不好的,瑜妹妹一眼就看出来了?可别趁早夸口。看错了人还连带上自己。”宁妃话里有话的讥讽着。
“你!”瑜妃气得柳眉横陈。
“擅女工,想必是个安静的性子。暂且留用吧。”皇后软声说道。
瑜妃转怒为喜,笑着说:“皇后娘娘英明。”宁妃鼻哼一声,不理瑜妃。欣嫔、庆嫔、祝嫔不敢发一言。
“曾珊儿,赏玉佩。”姬珏卿唱着,管事太监早把留用的玉佩给了曾珊儿,“谢娘娘恩典。”团团脸上一派激动的**。 神医蛊妃:权臣为我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