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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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镜湖离上书房暖阁旁的小隔间不远,姬珏卿趁着夜色急忙回到住处,急急换下夜行装束。
没想到会被尹风眠撞破,差点儿坏了自己的大事。
姬珏卿将物归原主的白玉瓶掏出,又在博物架上取下一个黑漆漆的木匣子,打开里面又是一瓶子丸药。姬珏卿取出一丸放在小玉碗里碾碎,和着烧符的灰烬,再添上各类珍奇,最后,姬珏卿用银针刺破左手食指,滴了两滴鲜血在药中,重又团成两个药丸,照旧用白玉瓶装好,这“歃血术”方才成了事。
昏黄的烛灯下,姬珏卿瞥见刚刚从尹风眠腰间顺来的,原本在自己腰间的迎伶丹和止血散。宴席上,仗着装醉,尹风眠环上她腰间的手,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灵丹妙药也。
姬珏卿想了想尹风眠气得跳脚的场景,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看起来不着三着四的,但骨子里还是挺君子的。想到君子这个词,姬珏卿又摇了摇头,应该是纨绔子才是。
因除夕守岁,正月初一大早便显得比平时都迟了些。
姬珏卿喜欢这种寂静,昨夜的喧嚣散尽,新早的静意便更显难能可贵。趁着还早,姬珏卿又到熟悉的小厨房,用小砂锅煎起药来。不同于普通药物的腥恶,小砂锅里各种药材煎得水翻滚着,却别有一丝清香。
白君就昨夜喝得有点儿上头,又睡得迟了,早起便有些头重脚轻。“皇上别是着了风寒,着太医来看看吧。”尹若谷有些担心地说。
“唔。”白君就俨俨喝了一盖碗茶道:“无妨。今个初一,卿儿必准备了清心饮,朕喝了就好了。”说着,便令力京备车辇。
尹若谷点点头,复又愁说道:“三年了,也不知今年会如何。”
白君就却不以为意,摆摆手说:“应天命吧。早膳朕就不用了,赶着去上书房呢。”
姬珏卿刚刚把药煎好,将昨日团的药丸拿一丸,碾碎融进小玉碗中,白君就的一角锦袍就出现在殿内。
“皇上今儿颇早。”姬珏卿说着,便将小玉碗递给白君就,褐红色的药汁泛着好看的光泽,白君就一饮而尽,顿时感到通体舒畅。
“正月初一喝一碗卿儿的清心饮,都已经成了朕的惯例了。”白君就将小玉碗递在桌上的红木枝茶盘上,小宫女双织领了撤下。姬珏卿边替白君就解下雪氅边笑着说:“药哪里能喝顺口,皇上说笑了。”
“只要是卿儿亲手熬的,就是毒药,朕也甘之如饴。”白君就握着姬珏卿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白君就的眼与尹风眠的眼不同,一个是震慑四方的帝王之目,一个是正邪相和的凤眼长目,姬珏卿不着声色地将手抽离,拿着雪氅挂在内殿衣架上。
谁知白君就却随着她进了内殿,从背后整个将她拥在怀中。
姬珏卿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挣扎,却被白君就牢牢锁住,耳畔传来他霸道的声音:“怎么尹风眠可以抱你,朕就不行么?”
“皇上……”姬珏卿有些不自在,正开口。白君就却忽地含住了她的右耳垂,舌尖拨弄她耳垂上的珍珠米耳钳。
姬珏卿心里害怕得紧,身子僵得直直的,“别怕,朕看到风眠与你那般亲近,心里早就翻了几缸子醋了。”白君就尤嫌不够,放开了她的耳垂,闷闷地将头直埋进她后脖颈,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清香。
“皇上,您的病……更厉害了。”姬珏卿颤着声音道。
“嘘,卿儿。”白君就感受着姬珏卿如玉般的肌肤,喃喃地说:“朕根本就没病。若真病了……也是想卿儿你想病了…”
见白君就似是要玩火,姬珏卿按捺不住,将袖中银针探出头来,照着腰上白君就的手臂,看准一刺,白君就应声瘫软。
姬珏卿将白君就扶上软塌,看着他睡着的模样,她的眉目间俱是忧愁。 神医蛊妃:权臣为我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