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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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祈似乎料到,他们当下的震惊反应,很是笃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姬若芸的胞妹,姬茹芷。她们是孪生姐妹,故姬茹芷也是适合滋养蛊王的肉身容器。”
姬祈继续说道,姬若芸压抑不住蛊王而仙逝,姬纳罗痛心不已,但作为一族之长,他还有另一件事需做,便是将这蛊王引出,换盛容器。所以,姬茹芷便接过了其姐的衣钵。同时,姬纳罗还为白祜种下了蛊王相适应的蛊引。
姬纳罗耗尽心力,心随姬若芸而去。白祜为践行姬若芸临死前的誓言,将姬茹芷带出了莫知山,安顿在京郊仙境,以帝王之力保护她安全。
“为何要将她带出呢?她既然已是新的圣女,待在莫知山里岂不是更方便?”姬珏卿傻傻地问。
尹风眠却已然听懂,他出言解释道:“怕是姬若芸滋养蛊王不力,又私用了浴血枝,还连累族长丧命,为隐族所不忍吧。”昔日圣女,为了一己私情,沦为隐族罪人罢了。
姬祈看向尹风眠的眼神,很是赞许。“不错,虽姬若芸已死,但还不足以平民愤,众人将怒意加之在姬茹芷身上,所以姬若芸才拼着最后一口气,求白祜照顾她唯一的亲人。”
白祜调动了大批军队,才很是艰难地带走了姬茹芷。久而久之,她京郊居住之地,渐渐繁衍生息,成了咱们隐仙族的发源地了。
众人听后,久久不能回神。姬夙却很是愤愤不平地说:“无知妇人,被个外族人士哄骗,破我蛊王不说,还盗取了剩下的半棵浴血枝。这姬茹芷和白祜,定是后天交媾,故此你隐仙族人体内,才有着催生浴血。”
姬祈不置可否,这话既对也不对。白祜既已被姬纳罗种下蛊引,他为了赎罪,确实与姬茹芷孕育了后代,生下了一名男婴,好在,这蛊王只适合女体滋养,在男体内只是静蛰。
所以⋯⋯尹风眠越想越心寒,莫不是⋯⋯姬祈见尹风眠脸色突变,唇色惨白,便心知他已明白。又见爱女一脸懵懂,显然还未参透,便不忍继续往下说。
“哈哈哈哈,若你隐仙全部繁衍男丁也就罢了,没料到,五世后还是生了我乖世侄!”姬夙也是明白人,很是幸灾乐祸:“姬祈,老夫曾经还纳闷,为何你们人丁如此不旺,尽是单传。原来是极力避免生女婴!”
“卿儿,你不是说还有伯伯叔叔么,怎的是单传?”尹风眠这点有些糊涂,他隐约记得,姬珏卿说过的。
“他们不过是我的属下罢了,卿儿从小便这么唤他们了。”姬祈解释道。
“所…所以,”姬珏卿的眼神里全是泪水,她缓缓开口:“我就是那蛊王的容器么?”似是求助般,她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姬祈。
姬祈不忍地点点头,大手摸上她的发髻:“卿儿,这蛊王好生厉害,代代繁衍不说,还……”他实在不忍说下去。
尹风眠心里却想得更深。所以,白君就是何为?
“哈哈,乖世侄,那白家小皇帝,对你真是不薄。唔,这厢算下来,你二人还是同一个祖上呢。”姬夙很是欢喜地说:“不过无妨,已是出了五服了。”斜眼瞄向尹风眠,姬夙更是来劲:“小滑头,这下你的如意算盘可是要打空了。”
尹风眠不答,只是紧握着双拳。好一会儿,才抱拳对姬祈说:“既然前辈揭开这前人真相,索性将后事一并揭晓吧!”
姬祈能看出尹风眠和姬珏卿之间的情谊,他不忍地说:“你,你能承受得住么?”
尹风眠缓缓点头,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只是……让心死得更彻底些吧。
“卿儿,你不是问为父,为何一言不发就走么?”姬祈爱怜地轻抚着姬珏卿的双手,又缓缓说道——
姬夙说的不错,咱们这一支,人丁颇薄。咱们为姬茹芷的后代,男子倒还好,只是携带着静蛰的蛊王,并不会对自身产生何问题。所以娶妻也无所限制。只是每一代在孕育下一代时,都提心吊胆,生怕怀的是女娃。故此生了一个,便不敢再生了。
直到你母亲生你之时,终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咱们繁衍了五世,你是唯一的女子,这蛊王便在你体内唤醒。这个秘密,咱们知道,白家也知道。在你小时候,白家老皇帝就主动上门了。
白祜体内的蛊引,因人力所种,不得延续。白祜怕蛊王再出,便立家训,若蛊王重现,白家帝王必以天子之血,自种蛊引,施解蛊王。
尹风眠虽早已想到这层,但听姬祈认真道来,眼神已然灰败一片。
姬祈见姬珏卿动容,大颗大颗地眼泪断线般流出,长叹一气,继续说——
白家老皇帝带着白家小皇帝来我隐仙谷,我便给小皇帝种下了蛊引。后来,我与老皇帝商议,蛊王之事甚是机密,为……为保不被隐巫族所窃取,便秘宣,是小皇帝中了痴情蛊罢了,从而混淆注意力。
为了使你们相信,我便作出连夜潜逃的假象,让你们误以为我是为了寻这解蛊之方而奔波,借此吸引你们的视线,放松对卿儿的警惕。而另一边,小皇帝便借此将卿儿带进宫,既是就近保护,也是怕她与姬若芸一般,以防万一。
只是日防夜防,却没防住尹风眠。姬祈心里不住感叹。
“只怕,这万全计谋,”尹风眠苦笑,口腔里俱是血腥,“是出自家父之手吧。”除了父亲,谁还有此能力,偷换乾坤。
尹风眠了解尹栋,这计谋与其说是为帝王解忧,更不如说是,作为尹若谷入朝为后的筹码!
姬祈终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尹风眠的肩膀:“后生可畏。我瞧你,倒是青出于蓝。”
听了这一厢话,姬珏卿心里乱乱的。是她中了痴情蛊,然后白君就以身种蛊引,来施救她的么?所以⋯⋯其实他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份情谊⋯这份情谊⋯叫她何以为报?
尹风眠见姬珏卿沉默不语,他心痛至极,这下变故,直将他杀得片甲不留。他该怎么争?他还有什么底气去争她?老天爷,为何要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姬夙哼了一声,火上浇油地说:“这小皇帝也是个拎不清的,明明他爱世侄得紧,又被你种了蛊引,纳了世侄不就是。还非得等上这么几年⋯⋯”随即他又恍然大悟起来:“这蛊王,非得洞房才能唤醒不是?”
姬珏卿脸一红,姬祈倒是虎着脸说:“枉你还是前辈,说的什么话!”心下不喜,没好气地说:“既然蛊王名为痴情蛊,顾名思义要动情罢了。卿儿,怎的你对那小皇帝半分爱慕之情都无么?” 神医蛊妃:权臣为我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