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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水浒]穿越之阎婆惜 乔叶离 8066 2021-04-05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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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走后,柴家庄一下子无趣了不少。

  宋江本来打算要告辞的,眼下武松一走,他却不好跟着走了。再加上柴进苦留不放,只好又住了不少时日。

  惜娇闲下来,又想起练武的事。她从郓城县出来时,将那把匕首也带在了身上,想着有机会能练习练习,外加路上用它防身。然而一路风餐露宿也腾不出空来,这事只好搁浅。

  如今她在柴大官人庄上住着,衣食无忧又没有事做,正是练武的好时机。

  但这事惜娇却不敢让宋江发现。按他的性格,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她做这么危险的事,八成还会没收了她的匕首。

  惜娇没有办法,只好躲在院子里一个人琢磨。琢磨来琢磨去,某一天,她悄悄走到厨房,跟管厨房的庄客要一只鸡。

  要一只鸡容易,庄客问:“姑娘是想要炖汤吃还是要炒着吃?”

  炖汤吃……等等,谁要吃了?惜娇赶忙补充道:“不是,我想要一只活鸡。”

  “活鸡?”庄客瞪大眼睛,“姑娘要活鸡干嘛?”

  惜娇不好跟他明说,只含糊道:“您给我一只活鸡就行了,要活蹦乱跳的那种,越活泼越好。”

  庄客想了想,顿悟道:“姑娘要斗鸡?”

  惜娇道:“差不多吧。”她要跟鸡斗。

  惜娇是柴大官人最看重的贵客宋押司的妹妹,因此庄客都认识她,也愿意给她行这个方便。他领着惜娇走到一道篱笆旁,一股鸡屎味儿扑面而来。

  庄客相了一相,拎起一只鸡道:“姑娘,您瞧这只如何?它平常抢食打架可是从来没输过。您瞧这翅膀扑棱的多有劲!惹急了它,它能飞到那屋顶儿上去。”

  那只鸡挣扎了半天,发现挣扎不动,沮丧地卸了劲。它与惜娇沉默地对视了一会,突然又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

  惜娇摘下飞到脸上的一根鸡毛,淡定道:“就它吧。”看着确实挺有劲的,是个练刀的好靶子。

  庄客乐道:“您拿它去斗鸡,保准不能输。”说着把鸡递给惜娇。

  惜娇抓过鸡的脖子拎在手里。那鸡发现自己易了主,更加剧烈地挣扎着,差点让惜娇抓脱了。

  她看着这只战斗力过强的鸡,犹豫着要不要管厨房借一把大一点的刀,她怕自己那把小匕首应付不来。可是借刀的话,庄客就会知道她要杀鸡,万一告诉宋江怎么办?

  算了,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它,有她这把小匕首也够了。

  惜娇放弃借刀的念头,拎着鸡悄悄回到院子里,关上门,把鸡往地上一扔,那鸡立刻扑棱起翅膀,“喔喔喔”对着惜娇一顿狂啄。

  惜娇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在手上掂了掂,单脚踩在旁边的石头上,一副女土匪的模样。

  她弯下腰,阴笑道:“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看着这个疯女人拎着刀朝自己冲过来,鸡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

  一刻钟后。

  惜娇气喘吁吁地坐在石头上,拿着刀指着那只鸡:“你……你给我过来……”

  鸡:“喔喔喔喔喔喔!”哈哈哈,抓不到小爷吧!

  惜娇看着它挑衅的模样,危险地眯起眼,心中杀意横生。

  她拿起匕首,一步,一步。

  “你给我过来!我看你还敢跑!”

  “喔喔喔喔喔!”

  “别跑,站住!”

  “喔喔喔……”

  “你在干嘛?”

  惜娇顿住,刚刚那声好像不是鸡能发出来的?

  她僵硬地转过头一看,果然是宋江。

  为什么每次做坏事都能被他逮到?

  宋江这次的脸色倒没有上次见她与武松喝酒时那么黑,只是很疑惑:“厨房缺人手了?”

  惜娇支支吾吾:“这个……也不是。”

  宋江看向她,目光一肃:“嗯?”

  惜娇对这目光应付不来,又不想跟他撒谎,只得老实交代道:“我想练武,所以……”

  宋江一挑眉:“所以找了只鸡试手?”

  惜娇点点头,心中满是挫败感。

  没想到她连鸡都打不过。

  她听见宋江叹了口气。最近他经常这样无奈地叹气,好像拿她特别没办法。

  她忍不住道:“总叹气,会把福气叹没的。”

  宋江眯起眼,惜娇立刻乖乖闭嘴。

  算了,他是水浒传的主角,谁把福气叹没了他都不会把福气叹没的。他的福气是天命所归,夺是夺不走的。

  反而是她,现在被他发现,这练武的事是没戏了。

  “你想学武何不跟我说?”

  啊?惜娇抬起头。

  宋江道:“你想学武,我教你就是了。我虽武艺不精,教你还是够的。”

  他居然不反对,还主动教她学武?惜娇惊讶地看着他:“兄长赞成我学武?”

  宋江道:“出门在外,学些武艺防身是应该的,之前也是我疏忽了,才忘了此事。你既想学,自明日开始,我便教你。”

  惜娇此番因祸得福,心中无比喜悦。正乐着,就听宋江道:“你去厨房寻个盆子来。”

  盆?惜娇茫然:“要盆做什么?”

  宋江:“接鸡血。”

  接鸡血?惜娇正愣着,就见宋江走到鸡旁边,一伸手把鸡抓了起来。

  惜娇看看宋江,再看看鸡,明白了。宋江是要杀鸡,所以让她拿个盆来接鸡血。

  一只鸡而已,至于非要亲自动手吗?惜娇提议:“何不还给厨房,叫他们自己杀?”

  宋江摇头:“一只鸡都杀不了,岂不叫人笑话?快去拿盆罢。”

  惜娇只好去厨房借了个盆子。

  宋江接过盆,三两下就把鸡摁到盆边,向她伸手:“刀拿来。”

  惜娇把匕首递给他。他拿起刀,看了一眼:“这是伤了张三的那把刀?”

  惜娇答道:“正是。”

  怎么,沾了人血的刀不能杀鸡?那她是不是还得再去厨房借把刀?

  好在宋江并不讲究这个。他把鸡脖子上的毛拔干净,再用匕首在鸡脖子上一划,鸡血便涌进了盆子里。

  惜娇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杀鸡技术,惊叹道:“兄长为何如此熟练?”

  宋江正给鸡拔毛,闻言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自小生在农户,杀惯了牲口,如何不熟练?”

  这么说他还会杀猪宰牛、剖鱼杀鸭?

  惜娇看着面前一米九的黑脸汉子熟练地给鸡开膛破肚,再想想他和英雄好汉们谈笑风生时的模样,一时恍惚。

  她对梁山泊头领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还不算完。杀完鸡,宋江又指使惜娇去厨房借了泥炉和柴火。

  他们在院子里烤了一顿鸡吃。

  柴家庄有钱,不但鸡养得膘肥体壮,调味品也很充足。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盐是很贵的,胡椒粉更是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用得起。

  这鸡肉肥得流油,洒了胡椒和盐,烤得滋滋作响,吃来咸香满口。

  香,太香了。

  惜娇吃得嘴角冒油,双眼放光。此时她给阎婆守的七七四十九天孝期早已过了,不用再忌荤。

  厨房听说他们要烤鸡,还附赠了一坛梅子酒解腻。惜娇吃一口鸡,喝一口酒,初步实现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梦想。

  吃饱喝足,惜娇回房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五更天。

  惜娇瞪着面前不停打鸣的鸡,深深怀疑它是昨天吃的那只鸡附身来报仇的。

  要不是它一大早叫唤个不停,她说不定能再睡一会……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今天,宋江的武术课堂,开课了。

  晨光微熹中,宋江对她道:“就先从扎马步开始吧。”

  于是,从这天早上开始,惜娇踏上了痛苦万分的习武之旅。她每日都要五更起床,一练就是一整天。

  凡事看时容易做时难,当真正开始学武,惜娇才知道那些大侠看似轻易的一招一式,背后需要下多少功夫。

  她没有半点根基,所以宋江教她,先从基础教起。扎马步、压腿、踢腿、挥拳……从头到脚,一样不落。

  就这么练了半年基本功。半年后,宋江问她,想学什么样的武功路子。

  此时他们已离开柴家庄,受另一位仗义疏财的孔太公邀请,客居在孔家庄。

  惜娇没有半刻停顿,张口就道:“能杀人的。”

  她不需要比武,不需要炫技,她学武,就是为了杀人、以及不被杀。

  更确切地说,她希望自己对宋江是有用的。她要做他手中一柄锋利的刀。

  宋江看了她一会,道:“好。”

  他接下来教她的武功路子,很难用某套招数来命名,总之可以归结为六个字:轻如叶,快如风。

  如疾风扫叶,悄无声息间取人性命。

  这个路子讲究一击毙命,专攻人喉咙、心口、腹部等致命之处,招式阴险,重轻巧而不重蛮力,很适合惜娇。

  宋江看过她那把又小又薄的匕首,道这种武器她用着就很好,不必换了。他又给她添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教她使双刀。

  双刀比单刀杀伤力更强,但也更加困难,需要更高的柔韧度和灵活度。为此,惜娇每天咬牙切齿地拉筋、压腿。

  不是不累,不是没想过到此为止,可是一想到梁山泊,她就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力气。

  她想成为能和那些英雄好汉并肩的一员,想成为宋江身边一把锋利的刀,而不是只做他的妹妹、活在他的庇佑之下。

  宋江的武功虽然在梁山泊上只能排倒数,但放在寻常人中其实已算不错,至少教她还是绰绰有余。就这么又练了小半年,惜娇的武功已经略有小成。

  这日上午,惜娇一如往常在院子里练刀。此时她已不再是半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两把匕首在她手上熟练地翻飞着,用刀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种本能。

  她一转刀柄,匕首转着圈朝前面的稻草人飞去,在它脖子上重重划过,又转着圈飞回来。

  惜娇一个飞身,稳稳接住刀。稻草人脖子上被划断的茅草,此时才慢悠悠地落下来。

  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也能使出这种帅气的招式。惜娇心中成就感爆棚。

  正美滋滋着,忽然听得庄门口一阵吵闹。有人嚷道:“取一束藤条来,给我狠狠地打这厮!”

  出什么事了?惜娇挽个刀花将匕首插回腰间,向庄门处走去。

  自从宋江发现她学武的事,她就改把匕首插在腰间了,一是拿刀方便,二是插在靴子里,有时这味道……不太好闻。

  她走到庄门口,看见柳树上捆着一个人,旁边围着一群大汉。这群人中领头的正是孔太公的儿子孔亮。

  他骂道:“给我打!把这秃贼一顿打死了,才能消我这口恶气!”旁边的人便拿起藤条,抽在树上捆着的那人身上。

  被打那人垂着头,披散的头发遮着看不清脸,只堪堪露出一双眼。他闭着眼,一声不吭,只是由他们打。

  惜娇盯着那双眼看了一会,心中突然一动。

  一年前久违的记忆翻涌起来。惜娇走到那人面前,试探地唤道:“武松?”

  那人一动,抬起头,睁开眼。

  那是一双寒星般的眼,翻涌着腾腾杀气。

  “你赌赢了。”他说。 [水浒]穿越之阎婆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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