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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说这些,做这些我就可以原谅你吗?” 池烈寒冰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耀着愤怒的火花,若不是他现在躺在床上,恐怕他不会有耐性跟简商邱说这么久的话。
看到他们父子闹得这么僵,我委实难受的很,却也知道池烈寒的性格,我越是劝,他可能越会生气。
二十多年来的隔阂,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烈寒,我知道我怎么说,怎么做你都不会原谅我,毕竟我们父子失去了二十多年的时光,有些事我查了很久,想给你母亲一个交代,但是你母亲一直躲着我,所以我没办法找出事情的症结所在。”
他起身拨了个电话号,不久便有人送进来一卷资料。
他接过来放在池烈寒脚边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调查的资料,你可以看看,也可以找人去调查,以你现在的实力,已经没人能够阻碍你了,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事情的真像,而不是片面之词。”
房间里陷入死一边的安静,池烈寒盯着那堆资料,眸子里闪耀出挣扎的光芒,我知道他在动摇,却也在坚持,这个时候的他是矛盾的,就如当初的我一般。
唯一能打破沉默的就只有我了。
我迈步上前,拿起那份资料说:“伯父,请你给他一点时间吧。让他自己思考一下。”
简商邱的眸子里闪耀出一抹欣慰的神色,点了点头迈步往出走去。
我怕他现在心情不好,还不想看到这些资料,所以准备先放起来在说。
“拿过来吧。”
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神伤。
“你,可以吗?”不是我在怀疑他。
二十多年他都这样过来了,恨意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又岂是说化解便能化解的?万一他一气之下毁了这些得之不易的资料,在想调查又是何其的麻烦。
“没事。”他眸子里闪耀着惊涛骇浪,嘴上却是平淡的叙述着他的心情,就如一个矛盾体。
我无奈,小心翼翼的将资料放在他面前,并且观察着他的表情,以便他发怒时,我能及时抢救下那堆资料,也因此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资料里面的内容。
正在他翻看的时候,一张陈年旧照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从他就要归档的手中抢了下来,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望向我的眸光里透着疑惑。
那张照片,我看了又看,像似印证了心里某种猜想,忙翻出池烈寒昏睡时,简商邱留给我的号码拨了过去。
我的心忐忑不安,以至于忽略了池烈寒的表情。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几乎颤抖着双手询问道:“伯父,资料中有一张您跟别的男人的合照,那个人是不是叫许志平?他曾经是伯母的前男友?”
许是没想到我会是第一个开口询问的人,简商邱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说:“是,他是许志平,你认识他?”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也透着一丝征询,仿佛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以至于他已无力负担,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我依稀能感觉到他欣喜地容颜。
我咬了咬嘴角,有心想要告诉他我心中的猜想,又怕无端误会了无辜的人,虽然那个人让我恨之入骨。
“伯父,你有没有伯母闺蜜的照片,就是那个叫阮萌的人。”
那边犹豫了一下,为难的说道:“当年她的确在我身边住过,但那也是因为我对许志平的愧疚之意,但我真的没有她的照片,不如你问一下你伯母。”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像似见到了希望的曙光。
“好,我知道了,回头有消息,我会通知您的。”
我挂断电话,转身看到池烈寒在看我,那狭长的眸子里,闪耀着莫名的光芒。
我将照片放在他面前说:“这个男人是所有一切的根源,只要我们查清楚他,就能抓到事情的端倪,说不定还能还伯父一个清白。烈寒,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恨了他二十多年,却在这个时候得知,也许你的恨全是无用的……”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终究无法控制住他内心的痛苦发了脾气。
啪的一声,资料飞舞在整个房间里,他抿着嘴翻身躺倒在床上,用后背对着我,没有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这是他清醒以来第一次发脾气,那气怒的神色让我郁闷,却并未生他的气,因为我很清楚,这件事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我弯腰将地上的纸张一点点捡起,当指尖碰触到一份检测报告时,全身就是一抖。
那是一份医院开具的检测报告,放在资料的最低端,他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看。
我速度将那张纸抽了出来,想要丢出去。
不想他开口说:“不是我。”
我就是一愣,抬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转过了身,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我猜不透那丝担忧是什么,可我心里很清楚,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岑薇的事,不是我做的。”
我的手就是一僵,手中的纸张被我捏的变了形,这么多年无论是谁问他,他都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他强暴了岑薇,可今天他却跟我说不是他做的。
甚至他最好的朋友宋连,也认为那件事是他做的。
他伸手跟我要那张纸,我颤抖着手递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数据说:“岑薇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知为何,我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就如我爱他一样,也许一切都是我的盲目,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话。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这么长时间,只要我提及这件事,他都是逃避的态度,又或者给予我的都是默认。
如今一份医院检查的数据让他开了口,我只觉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身,激动地有些颤抖,这样的他就像是个孩子,受了委屈无处发泄。
“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然间他松开了我,猛然转身背对我躺下,依稀又回到了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视乎对全世界都充满着不信任。
我宁愿他是我当初认识他时的模样,也不愿意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他死里逃生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行为举止显得患得患失。
医生说他有创伤后遗症,让我们多注意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恐怕他会多想。
医生的预言是对的,多少次我听到他在呓语,带着恐惧与无奈。
我在后面环住他,给他力量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力量:“帮我一次,也是帮你自己一次,跟伯母要她闺蜜的照片,我心里有一个谜团,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没有动。
良久过后,才伸手掏出了手机。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的手机叮的一声响,我抱着最大的希望低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陌生的掉在人堆里便找不到的脸,我心里闪过一抹失望。
他躺在床上看着我,眸子里闪耀着莫名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现在,你还不肯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吗?”
他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冷凝,像似对我什么都不告诉他很是生气。
我被他刺的一抖,探口气说:“许志平就是许深的父亲,可陈萍却不是阮萌,我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陈萍跟阮萌对上,那我们就可以找出突破口。
如今许志平已经死了,阮萌下落不明,陈萍跟许志平扯上了瓜葛,而许深又恰好姓许,这关系乱的我一个头两个大,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一闪而逝。
他握住我的手,食指不停的在我的掌心里画着什么,一双眉头皱成了川字,可见他心里也是起疑的。
虽然他极不情愿相信简商邱的话,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也许他也是渴望父爱的吧?毕竟这种爱与亲情在他生命里缺失了二十多年,否则不会我刚刚叫停的时候,他竟然破天荒的听了我的话,让秘书回去待命了。
虽然这里也有他父亲的功劳。
看似已经拨开的迷雾,却又添加了一把枷锁,让我们两个都很郁闷。
“32床,该打点滴了,还有33床麻烦去做下复查。”
小护士的声音响起,及时解救了我们之间的尴尬。
我无奈起身,在池家请的护理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复查室。
医生说我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在有几天就可以回家自己调养了,并且反复交代了需要忌讳的东西。
出了复查室,我的路便被人挡了,我看着温如玉一张清冷萧寒的面容,不知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从未想过她还能过来,毕竟那天宋连说了好多关于她的事,那么多人看着,她竟然还有脸过来,并且还是直接找上了我。
她一项是深藏不露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撕开伪善的伪装的?
“董韵,你不要以为你赢了,你斗不过我的。”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