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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画面里陈萍狰狞且扭曲的脸闪耀着惊慌的目光,高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视频是假的,有人诬陷我。” “陈女士,你说视频是假的,那你可愿意提供视频中受害者的资料?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听到受害者资料五个字,陈萍顿时傻了,空洞的目光望着摄像机,一夕之间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
画面上一闪,一群专家坐在一起探讨这场事故背后,伤害人跟被害人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受。
我的手一抖,频道一闪变成了另一个画面。
身着白大褂的院长,严肃并且清冷的回答着记者的问题。
“对不起,陈萍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她就已经被我们勒令开除,至于她的医师证,早就被吊销了,她的一切行为,都与我院没有任何关系,我院也不承担她个人的法律责任。”
“好了,不要拍了,不要拍了,我们院长还有事要处理……”
一群医护人员,将被围追堵截的院长抢了出来,随后便有人拦住了所有的记者,不让他们继续采访下去。
我看着电视画面,浑身一阵阵的泛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虽然比我预料中的要好,可我不想将它闹得这么大。
赔上了陈萍无所谓,就连我身边的人也要受到叨扰,这委实不是我愿意的。
电视剧的音乐响起,终于将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打给池烈寒:“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到底会牵连多少无辜的人?”
我冲着电话那头嘶吼,恨不能将他揪出来暴打一通。
不想那边传来讽刺的声音:“你到底哪点配得上我儿子?多少钱你开个价。”
我的双手就是一抖,我怎么忘记了上次的教训,怎么又这样慌张的打电话,就不能先听到他的声音在说吗?
可覆水难收,我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咬着唇角气恼道:“伯母……”
“别叫我伯母,我受不起。”
他的母亲显然气的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与我那日见到的高贵夫人判若两人。
我知道这一次的事的确是闹得太大了。
“我不要钱,我会离开他的。”
“哼,你会那么好心?别拿我儿子做借口,你若说真的,现在,马上,从他生活里消失。”
不等我在说话,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着苍白的光泽,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到底哪里出了错?
坐了好久,我的腿都快麻了,我才起身拎着包包往出走。
收拾行李吗?我不愿意,况且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没有他的地方,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走到玄关处,我回头有些不舍,却终究还是下定决心离开他。
我弯腰换鞋,耳边响起开门的声音,眼前便多了一双铮亮的皮鞋。
我抬头,呆愣愣的看着他,清冷的面容泛着一丝苍白,紧抿的薄唇透着清冷的色彩。
他伸手握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拉起来询问道:“去哪儿?”
“回家,离开你。”我淡淡的回答着,心如刀绞了一般疼痛。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跟他何干?我凭什么跟他发脾气?
“哪都不许去,这才是你的家。”
他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里面走,直接将我甩到沙发上,便开始脱外套。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客厅里游走,难受的像是要死了一般。
“视,视频……”
火气一旦发泄出去,我便在没有勇气问第二遍了。
他伸手摘下领带,猛然用力摔在地上,随后连踹了两脚,以发泄他心里的火气。
我就是一个哆嗦,下意识将自己藏进了沙发的深处。
他的手机响了,他快速的掏出来,却不是我给他打的那部。
他扫了我一眼缓步往厨房走:“说。”
我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心跳的越发快了,就好像要冲出喉咙一般。
“我知道了,婚礼决不能延期,其余的你自行处理,处理不好拿辞职书过来。”
他挂断电话,用力丢在了地上,砰然一声响,坚固的机身四分五裂。
他掏出烟点燃,靠在厨房门框旁一口接一口的吸,焦虑的样子让我有些心疼。
自打见到他一来,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直是自信的,是狂妄的,是什么事都不在乎的。
可今天让我意识到,原来他也有恼怒,无奈的时候。
我勉强支撑起身体,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到他面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进他怀中。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有瞬间的紧绷,随后竟然伸手往外推我。
这是他第一次抗拒我,却让我特别害怕,怕失去他。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安排好,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也许从未向他道过谦,但我绝对是真心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是一个矛盾体,一方面告诫自己不要爱上他,要离开他,离得远远的,另一方面却让自己控制不住的爱上他,疯狂并且永无止境。
“池烈寒,我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但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我怕会失去你,怕你利用我,更加怕有一天我连被你利用的价值都没了,你就会像丢垃圾一样将我丢掉。
有些话我不敢说出口,只能放在心里,至少要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他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奢华的毛绒地毯上,立马多了个烟洞,他并没有回抱我,而是掏出手机道:“出来喝一杯。”
“……”
“茵子那儿。”
茵子,又是这个名字,让我的心一阵刺痛,他是厌倦了我,所以想去找她了吧?
我的眼圈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
我松开他,不想挡着他离开的路。
他迈步拿起外套往出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慢慢模糊,耳边却想起他的声音:“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心里如同长了草,我哎了一声,连包包都没来得及拿,便跟了上去。
他伸手给我扎好安全带,抹着我的眼睛道:“你也会哭?”
我心神一晃,倔强的说道:“我没有哭,我是被风迷了眼睛。”
“嘴硬,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
他懒得搭理我,一脚油门便飚了出去。
车速快的我想吐,却咬着牙忍着不让他看出我的不适应来。
很快到了茵子那儿。
此时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人挨人,人挤人,贴身热舞,欢快淋漓,视乎从不知人间疾苦。
看到我,茵子的脸色有些臭,却在池烈寒出现时,立马笑脸相迎:“池哥,他们到了,在里面等你。”
伸手拉起我往里面走,关门的瞬间便将外面的喧嚣隔绝一干二净,就像一个小型的世外桃源,让人觉得有些心安。
“你丫能不能消停点,让我省点心你能死啊?”
没走两步,就听里面传来两二货掐架的声音,我微微蹙眉,不知什么时候蒋姿竟然变成沾火就着的性格了。
我脚步一顿,忘记了自己一身骚的事,抬头询问池烈寒:“你确定她们两个在一起合适?”
池烈寒嘴角微微发抖,可能是对我这忘性有点大表示无法接受吧。
“人和人在一次,你能知道谁跟谁不合适?”
他的话总能一针插到要害,让我无力回答。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继续往里面走。
房间里,宋连拎着酒瓶子跟蒋姿对阵,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视乎没一个肯先让步的。
我有些头疼,上前抢下蒋姿手里的酒瓶子询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又打?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你问他。”蒋姿气呼呼的坐下,全身都在颤抖。
我转头去看宋连,只见他脸色铁青,没比我刚刚好多少。
咬牙切齿的看着蒋姿说道:“问我?是我让你去找向逸淳的?你说你贱不贱,人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去找他,你丫把我放哪儿了?”
蒋姿猛然起身,一双眼瞪的跟铜铃似的,怒吼道:“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去找他了?我他妈都跟你解释多少遍了,是他来找我的,你耳朵聋了?二逼。”
“你他妈在骂一句?”
“我骂了,怎么着?你今天要是不把老娘撂这,老娘今天就把你撂这。”
我眼看着拉不住了,回头求助一般看向池烈寒说:“他们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打,没有安静的时候?”
池烈寒伸手将我拽过来说:“你管他们,一会就好的如胶似漆了,我们自己坐会。”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时候?”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