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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宿醉的头痛让我眉头猛地皱起来,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医院,手上扎着吊瓶,病床上搭着池烈寒的西服,但人不在。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是谁换的不知道。
“护士,请问一下,昨天送我过来的人呢?”等护士过来检查药量,我慌忙问。
不管怎么说,他昨天晚上救了我的场,还送我到医院来,当面感谢还是要的,最起码也要把衣服还给他。
护士弹了弹药管,低头做记录:“送你过来交完钱就走了,你胃不好以后尽量不要饮酒。”
心底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谢了护士。
他那样的人应该很忙,昨天许深还提到他是烈秦集团的,看他的样子至少应该是个公司的白领,今天也不是周末,肯定要上班的。
眼梢扫到床上搭的西服,我挪动了一下身体想伸手去捞过来,衣服里兴许会有名片之类的,手指刚碰到衣服袖子,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对我这么感兴趣?”鬼神不惊的低哑声,带着浅浅的戏虐。
我看向他,依旧是衬衫和西裤,不过衬衫不是昨天的那件,手里提着买来的粥和一些小菜。
窘迫的脸红,收回手低声嘟囔一句:“我没有。”
他把早餐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转身面对着我,双手往裤子口袋里一插,黑亮的眼眸里淡淡的:“昨天晚上在车里吐了我一身,哭着嚎着要嫁给我的样子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我脸上顿时如同火烧,着急解释:“酒是你逼我喝的,你不要胡说。还有我……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裙子,前后都有点露,不像是新的,有股陌生的香水味。
他兀自去解粥和菜的袋子,不紧不慢的语气:“你昨天身上有穿衣服?”
我懵了懵,这人的嘴巴怎么这么毒。
昨天晚上我的确不能算“穿着”衣服,最多只能算“挂着”衣服,被林雨菲她们撕的跟抹布差不多。
看我低头不语,清晰看到他的侧脸。
侧脸的轮廓也这样完美,从额头到山根,英挺的鼻梁分明的唇线,专注的解早餐袋子。
“别看我,看你手机。”他把粥摆出来,拿起纸巾擦擦手,伸手捞过西装准备走。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记起来,我昨天一夜没回家,我妈肯定在家急坏了。
匆忙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打开看到三四条信息,一一点开后脸色顿时煞白,哆嗦着抬头去看他走到门口的背影:“池、池烈寒,麻烦你送我回家。”
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二十几万的公司用车。
他开车很稳,等红灯时习惯性的用食指敲方向盘。
“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车里的沉默气氛让我觉得尴尬,想了再三还是没憋住心里想问的话。
“你说。”他启动车子,过红灯。
我咽了口唾沫,盯着他:“你真的想要许深的公司?”
做这个公司耗费了许深不少心血,其中还有他妈陈萍的牵线搭桥,这两年也是刚刚有起色,如果这个时候公司出现问题,许深的性格肯定承受不住。
而且在包厢里看到许深对宋连的态度,我清楚昨晚的合同对东深来说至关重要。
他转过来定定看我几秒,像是猜透我心里想的,笑了笑去看前边的路:“我说着玩的。”
“那、那昨天你朋友说的那些话……”我保持怀疑。
不过从他的穿着和开的车上看,他的确也不像是什么很有钱的人,有钱人谁会开二十几万的车。但他朋友也说过,想玩死一个小公司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所以我吃不准。
“他习惯开玩笑。是这条路?”他左右看了看两边的房子,心思没在我问的话上。
我猛地回过神来,点点头,指着前边的商店:“是那里,麻烦你了,在这里停就好。”
他不多说,在路边停下车。
“谢谢。”拉开车门时,我回头冲他露出个不算多好看的淡笑。
刚才在医院看到的信息是我妈发来的,说许深妈陈萍现在在我家,让我赶紧回来一趟。
陈萍强势,我爸和我妈都是嘴笨的人,硬话也不会说一句。我和许深结婚时几乎是陈萍说什么是什么,我爸妈也不愿意去计较这些,在他们的心里,我过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和许深结婚那天,即便陈萍没有叫许家的亲朋好友,我爸妈也都没有埋怨过什么,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许深这个女婿。
陈萍把我扫地出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知道这个时候来我家是什么意思。
匆匆拎着包走到商店,家就在楼上,我爸病了后一直在家卧床,我妈为了方便照顾我爸,就用她和我爸这些年存下来的钱盘了这个商店。
到门口就看到我妈攥着两只手,窘促的站在陈萍面前,微微哈着腰,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许深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小韵她,她肯定不会害许深。”
我扫了一眼陈萍,她表情冷漠的站着:“我要亲自问问董韵。”
我妈请她坐下在自己天天坐的椅子上坐下等,她很不屑的扫一眼凳子说不用,其实不是不用,我知道她是嫌弃。
“妈,我回来了。”我看不下去,拎着包走进来站到我妈面前。
我妈颤抖着握住我的手,眼眶通红:“小韵,你怎么害许深了?你们俩虽说离婚,但许深以前对咱们家对你都好,咱可不能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我妈并不知道我被陈萍和林雨菲强行流产的事,我回来时只是说我自己不小心流产,觉得没脸跟许深在一起,才主动要求离婚的。
她和我爸年龄都大了,我不想她们俩再因为我的事操心。
“妈,我没有。”我伸手替我妈擦泪,心里难受的厉害。
“没有?雨菲都跟我说了,就是因为你,小深谈了半年的合同忽然被人拒签。董韵啊董韵,我就说你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当初都怪我心软没立刻制止你和小深来往,现在小深被你害成这样,你以为你就得意了?”陈萍在我背后冷笑,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戳到我心窝里。
我顿了几秒,强压住心里的痛,转过身来诚恳的盯着陈萍,往她面前走了两步不自禁的想去拉她的胳膊:“阿姨,我妈身体不好,请你看在我曾经帮过许深的份上,换个地方再说好吗?”
我本意没有想对陈萍怎样,胳膊还没碰到她,被她极厌恶的甩开,“嘭”的一下手背被她甩到旁边的货架上,尖锐的货架边缘立刻就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我疼的皱眉,本能握住手腕冷冷盯着陈萍。
“韵韵!”我妈大惊,慌忙去抽屉里扒创可贴。
陈萍冷笑瞥我手指滴落下来的血,火上浇油似的:“破点皮而已,死不了人。”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