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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到我面前时,他的脚步微微停顿,转头公式化的说道:“董韵总经理,一会的会议,我希望听到有关你针对公司力挽狂澜的报告。” 我心中一跳,退后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很郑重的说道:“池董事,关于东深如何扭转危机的企划书,我已经拟好,既然您亲自前来,就不需要我给您送过去了。”
我们两个的对话,完全是上级对下级的对话,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让周围人一阵吸气。
我想在他们眼里,我应该是那种凭借池烈寒,才有了今天位置的女人吧?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可我绝不会让他们的观念一直继续下去,因为我是人民大学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我拥有着还未施展抱负的宏途之志。
我更加不会给我的学校丢人。
他,微微偏头,斜睨的目光看着我,闪耀着寒如冰刃的光芒:“好,我等着看你的企划。”
话音落,他迈步往许深的办公室走。
一群人尾随而去,我却是满头是汗,犹如芒刺在背。
从未想过他工作时的态度会是这样,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着所有人,将他们生生打压成卑微的蝼蚁。
难怪烈秦集团会发展的那么迅速,以至于在别人还未发觉时,他们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个王国,一个坚不可摧的王国。
只不过这王国的背后,究竟拥有着怎样的复杂关系,便是不可而知的事了。
一想到有一天我可能会跟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并肩而行,我就觉得全身发麻。
然而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而已,我没忘记,我跟他的婚姻,不过是他需要的工具,至于到了该放弃的时候,我就必须无条件的离开。
想起有一天会离开他,我心里隐隐的不舒服。
一场会议下来,东深的每一个人都是谨小慎微,很怕哪一句话没有说对,东深就要面临土崩瓦解的局势。
他背对着阳光,如同被上帝撒了一成神圣的光晕,冷冷的打量着我的企划案不说话,那双浓郁的眉头,由始至终没有舒展过,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华庆在桌子下面伸手捅我,示意我询问池烈寒对企划案的看法,毕竟那份企划案中也有他的心血。
而我则摇摇头,完全不愿去触及雷区。
终于如同雕塑一般的他动了,袖口白色钻石纽扣在阳光下一晃,闪的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看向我的目光带了丝关切,我眨了眨眼睛再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将企划案丢在桌上起身,硕长的身姿立刻碾压在场所有的男士。
“这份企划案不够完美,三天之内必须天衣无缝。”
他的话音落时,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旁,一只手搭着我的肩,唬的我全身一抖。
结果他什么都没说,迈步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华庆冲我急切的说道:“姐,啊不,总经理,你赶紧去问问,哪里不完美啊?这可是我们熬了两个通宵弄出来的,我们所有人一致通过的。”
被华庆这焦急的声音一震,我猛然醒过神来,抓起企划案慌里慌张的追出去。
“池董,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他双手插兜,脚步微顿,却只是片刻而已,足够我追到他面前时,他修长的步伐继续前行。
我气喘吁吁的跟在他身侧,一路小跑往前走。
“池董,你好歹跟我说说,到底哪里不完美?我也好有修改的目标。”
“董韵,我花钱雇你来公司,要的就是你为我解决危机,你若是连自己企划案的问题都看不出来,你觉得你这金融系高材生的名号,留着还有何用?”
他的话犹如一根刺插进我的心里,在最深处刺出一片片凌冽的涟漪。
我猛然站住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怒吼道:“池烈寒,你等着,我会做出最完美的企划案,我绝不会让你拿我金融系的身份来取笑。”
他的脚步在电梯口停下,有人伸手为他按下了电梯,他侧头看我,璀璨如同繁星的眸子闪耀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双手插兜靠在电梯壁上,一条腿搭着另一条腿上,悠闲地看着我。
即便是痞里痞气的表情,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不服输的与他对视着。
直到电梯门关闭,我才气的直跳脚。
下马威,绝对是我成为东深总经理的第一天,他给我的赤裸裸的下马威。
“董总,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华庆担忧的声音,我随手将企划案丢给他说:“马上,立刻把许深的办公室给我改成会议室,什么时候改完,什么时候下班。”
我这一肚子的火,全都发泄在了许深办公室上。
华庆怎么改,改到什么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了。
拎起包,抄起手机拨通了蒋姿的电话:“出来,喝酒。”
“大姐,你饶了我吧!池烈寒三令五申不许我们陪你喝酒。”
那边传来蒋姿懒洋洋的声音,显然并未在办公室,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才刚刚四点多,按说还有半个多小时下班,那她这个点会在哪里?
“行,你不出来,我去你公司抓你。”
想不明白她在哪里,我只好用公司威胁她。
“好好好,怕你了,姑奶奶,全世界我只服你一个。”蒋姿被我吓的不敢拒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将地址发给她,开车去了三里屯一家比较隐蔽的酒吧。
茵子哪儿出了两次事,我对她失望之极,就连看一眼都懒得,自然不会在去她哪儿了。
点了一盘花生米,一个拉皮,还有一个拍黄瓜,我一个人盯着一箱子酒等着蒋姿的到来。
一项很守时的丫头,今天却是迟迟不来,气的我骂了句:“有异性,没人性。”
她不来,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宋连那厮了。
那天也不知他给没给蒋姿买戒指,她们两个之间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以至于忽略了最好的朋友。
实在是等不了,我索性启开一瓶啤酒,打算边喝边等。
就听隔壁包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怎么约这了?你还不至于落魄到这地步吧?”
声音有点耳熟,我蹙着眉头放下了酒瓶。
木头篱笆隔开的包间,上面洋洋洒洒弄了不少装饰的绿叶,将对面的人若隐若现的遮了个严严实实。
不等我看清楚对面是谁,另一个声音带着些许疲惫,些许恼怒的说道:“这地儿僻静,方便谈心。”
我去,真是冤家路窄,我都躲这边了,竟然还能遇到,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缘分啊。
我起身要走,就听那边继续说道:“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个女人吗?你就被动成这样,你就是心太软,学学林雨菲他爹,你要是有他半分手段,也不至于让董韵那个贱货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对方满嘴脏话,哪里还有一个律师该有的样子,整个一社会小流氓的姿态。
一股怒气蓬然而起,我转身坐回到位置上,我倒要看看这两个贱男人到底是怎么编排我的。
“你说的容易,董韵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精的滑手,难道你让我学你,雇个司机把她干了?我是想,我去哪儿弄那样的人啊?事后还那么铁,根本就没把你供出来。”
轰的一声,脑海中一阵嗡鸣,心口隐隐的疼让我不自觉伸手按揉,眼前一阵紧似一阵的发黑,恨不能将向逸淳拿刀剁了。
那边完全没有发现我在偷听,见有服务员过来上菜,忙停止了对话。
一阵碗碟落下的声音过后,服务人员的脚步越走越远,许深的声音才在次传来:“先不说那司机的事,就说现在怎么办?”
“你确定东深是落到董韵的手里了?”向逸淳嚼着什么,嘴里有些含糊不清,伴随着还有吞咽的声音。
“我都亲眼看到她去公司了,还扬言要把我的办公室改成会议室,你当我闹哪?”
许深的语气透着十足的急切,恨不能立刻将东深抢回去似的。
我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耳边传来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我回头便看到蒋姿站在我面前,刚要张口说话,被我一个手势给打断了,伸手指了指隔壁的方向。
她虽然不明白我在干什么,却很配合的闭了嘴。
“要我说,你干脆学我,找个人把她轮了,轮完后丢海里得了,要不你这口恶气,我看是出不来了。”
没想到他们的思想都这么龌蹉,肮脏,真不愧是一丘之貉。
蒋姿的面色铁青一片,起身就要往那边走,被我一把拉住按在座位上,瞪了她好一阵,她才气呼呼的不在折腾了。
也许是感觉到我们这边有异动,那边的话停了片刻,确定我们这边没什么动静了,才继续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接下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
我竖起耳朵倾听,想看看他们还会闹出什么,心中一抹窒闷无法掩饰,索性伸手去拿开了盖的酒瓶子,打算先喝一口缓缓心神。
不想一只手猛然抓住我的手,抬头就看到池烈寒那张千年寒冰一样的脸。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