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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寒浅声说的醉话我没再继续听,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回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空调被帮他盖上时,他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到自己房间我躺回床上,开着灯把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掏了出来。
里边记录了林雨菲她爸事务所的所有业务往来,包括法人以及最近他们所接的官司,每一桩官司对应的律师和当事人的联系方式,官司的类型以及进展的程度和交接的法官。
一页一页的翻完,我被池烈寒的细心和手段吓了一跳。
这种资料应该是事务所的绝密,等同于做生意的商业机密,这种东西他是怎么搞到的?
心海涌起一波波的浪,我站起来打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上,看着深陷在沙发里熟睡的人。
我们家沙发是老沙发了,也不够宽大,以至于他躺在这里要蜷着长腿。
客厅里开了柔光灯,他翻身时衬衣角掀了起来,精瘦却极有力量感的腰露出来,再往上就看到他背上有伤,是那天我在医院他回家时被落下的。
“池烈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我自言自语的蹲下来,颤抖着手轻轻抚摸他脊梁上的伤,语气又轻又缓,像是怕惊扰到他睡觉。
他的背很紧实,炙热的体温顺着指尖传达到血液里,让人有一种难言的眷恋。
第一次。
触摸这么真实的他,真实的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刚才替他擦身体的盆子里水已经凉透了,顿了顿我起来把盆子端起来去把水倒掉。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的,不是我的手机,是池烈寒的。
宿醉的劲头还没消去,一开始手机响时他眉头皱的很深却没动,打电话来的也是锲而不舍,打第三遍时他才坐起来,兴许觉得躺的沙发陌生,他倏然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的迷茫。
“我怎么在这里?”我刚好洗漱完出来,他沙哑疲惫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我把随意扎在长发上的橡皮筋松下来:“你昨晚喝多了,我扶你上来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怔住,接着黑亮的眼眸看过来:“我们昨天晚上有没有?”
“没有。”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虽然晚上休息的并不是很足,好在高烧已经退了,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我回到卧室里换好衣服,又从床上把牛皮纸袋拿起来放进包里,走出来时池烈寒已经起来了,正抬着手肘系手腕上的扣子。
“车钥匙在你西裤左边口袋里。对了,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是你家里人来接的电话,抱歉。”我打开门,看着他。
他一颗一颗的把衬衣扣子系好,转过身来瞟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钢笔,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在我手心里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串数字:“我这几天会很忙,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
利落的把钢笔扣上,大步的出门下楼。
我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想了想掏出手机把号码记上,顺便发了个信息给他:“如果我们的结婚证让你麻烦,我随时可以跟你去民政局。”
闭上手机,我把家门锁上后下楼给蒋姿打了电话。
她今天调休,我们俩约在了林雨菲她爸事务所不远的咖啡厅,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后,蒋姿端起来抿了一口。
“大姐,这么着急召唤我过来什么事儿?这几天你没去公司,告诉你个大新闻,咱公司好像要跟你前夫,就许深那公司合作。而且……经理打算派你过去,不过让我给推了。那个人渣你最好一辈子别见。”蒋姿放下咖啡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替我抱不平。
除了这些事,我心境反倒平静了下来:“我明天回公司。对了问你个事,你那个向逸淳是律师?”
向逸淳是蒋姿男朋友,毕业华东政法,蒋姿在我面前提过他很多次,俩人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爱情长跑,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年了,据说还是他们那届的高材生,像他这种不折不扣的富二代,能凭自己本事的不多,他算一个。
这些都是平时聊天听蒋姿说的,人,我是没见过。
“找那孙子干什么?有什么事儿你说,我给你办。”蒋姿豪气云天的,喝了一口咖啡:“丫现在正捣鼓着开律师事务所呢,忙的放屁的功夫都没有。要不是看他对我还算二十四孝,早一脚蹬了丫的。”
蒋姿性格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一类,别看她提起向逸淳时嘴不留情,实际心里对人家喜欢着呢。
“专业性的问题,估计你帮不了我,非他不可。”我抿嘴笑。
蒋姿是真仗义,立刻给她那位向逸淳去了电话,人没过十分钟就直接过来了。
到底是律师出身,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商务套装,人看上去精神又干练,笑起来阳光的像是个大男孩儿。
蒋姿给我们做了互相介绍后,他礼貌一笑跟我握手:“早听我女朋友提起过你这位学姐,一直没机会见面。”
“真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工作吧?”我也笑。
“他工作个屁,有他老子在那儿撑着,用得着他忙活?我说的对吧,向大少爷?”蒋姿故意想寻他开心。
人家也不回嘴,含情脉脉的看着蒋姿这个妖孽,蒋姿立刻就缴枪投降:“怕了你了,这我姐们儿董韵。有专业性的问题要请教你,我可告诉你啊向逸淳,把你的官腔给我收好了,说人话知道吗?”
说完蒋姿把指着人家鼻子的手抽回去,拎着包去卫生间,我和向逸淳坐了下来,他点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后问我:“想咨询哪个方面的法律问题,刑事还是民事?”
我搅了两下咖啡,把勺放下来,抬起头看着向逸淳:“在一个人知晓对方有心血管疾病的前提下,闹事使其猝死。属于什么?”
“刑事案件。视闹事者情节严重与否,可以依法起诉其故意伤害罪,或故意伤害致死罪。冒昧问一句,董小姐是被告,还是原告?”
我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把杯子轻轻放下后抬头坚毅的看着向逸淳:“原告。我会发律师函给你,麻烦帮我拟一份起诉状,被告人林雨菲。知名律师林易建的女儿。”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