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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我可不想引起他的兽欲,倒霉的还是我。
身后在没传来他的声音,我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新的环境,新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是新鲜的,让我十分不适应。
翻来覆去的,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起他的声音。
“不要吵醒她…衣服…以后你就照顾她。”
声音虽不大,对于睡眠不太好的我,还是有些难受。
我翻了个身,交代的声音突然没有了,伴随着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房间里,只有卧室有地毯,其余的地方都是大理石地面,想要不留下脚步声,应该是很难的。
从归宁静后,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一会。
房间里安静的让我迷失了时间。
当我醒过来时,眼前依旧漆黑一片,让我一度以为天色还是黑的。
起身打开台灯,对于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不适应。
床头上放着一套衣服,我伸手去拿,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套女士睡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睡着时,他给我换的。
我起身拉开窗帘,一抹刺眼的光芒晃得我伸手遮挡,心里却是猛然一沉,显然已经不是黑夜了,而且这阳光的强度证明,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
我急忙换好衣服往出跑,在心里将池烈寒骂了个狗血喷头,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搞不好这会正在公司等着抓我现行那。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第一把火就要从我头上烧,他丫的实在是太狠了。
我跑的太急了,以至于出了卧室便与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我倒没什么,只是撞得向后退了两步扶住了墙。
可对方就惨了,直接趴到了地上,一阵乒乒乓乓刺耳的声音落后,满地都是牛奶面包,盛着食物的盘子,早已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我站稳心神,扶了扶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得空去看对面的人。
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被我撞的在地上爬了半天没爬起来。
我忙过去扶她,嘴里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这屋子还有第二个人,真的对不起,太对不起了。”
对方缓了口气,才说:“没事,年纪大了,这手脚也不灵活了,是我的不对。”
被她这么一说,我更自责了,恨不能跪下给人家磕头认错。
老人家低头扫了扫身上的碎屑:“少夫人,我是少爷带过来伺候你衣食住行的,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我就是一惊,指着她,又指了指自己,忽然觉得这样指人很不礼貌,急忙将手指藏到身后说:“照,照顾我?我不需要照顾的。”
老人家摇头道:“你放心好了,除了照顾太太的衣食起居外,其余的事情我都不会多嘴,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脾性我最了解。”
她说完话要走,却又想起什么转头继续说:“太太叫我刘妈就好。”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她直接去了厨房,视乎不太爱说话的一位老人家。
我无奈,想起自己迟到的事,也没时间跟她多说什么,转身快速往出跑。
结果一下楼,我就懵逼了。
以前来过,却也是在保安的带领下,现在没人带领,眼前除了树就是树,在不就是各种奇花异草,还有一个很大的开放式泳池,里面的水清澈湛蓝,有一两个人在里面游泳显得很悠闲。
我想我若是过去跟他们问路的话,一定显得很二逼,而且还会被人家鄙视。
想想那种尴尬,我就全身不舒服,索性硬着头皮往出走,见到路就拐,我想奔着一个方向总能拐出去吧。
结果证明我就是个笨蛋。
“池太太,您这是在遛弯?”
有车开过来,还是那种小型的旅游电瓶车,车上身着保安服的人,小心谨慎的开口讯问,很怕会惹怒我似的。
我有那么不好说话吗?
所以我挤出一丝很和善的笑意说道:“偶,不是,我想出去。”
虽然这话一定很傻逼,但我不说也不行啊,总不能一直在这边晃悠吧。
我以为我会被鄙视,结果保安一抬手,将电瓶车停下道:“上车吧!正好我也要出去,送您过去正门。”
我松了口气,完全忽略了对方对我的称呼,迈步上车乘着凉便出了山水庄园。
这一路走过,我才知道人家为什么问我了,因为我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三圈,只要不是个瞎子,几乎都能知道我迷路了。
我下车刚要走,保安叫住我说:“池太太,池先生临走时,让我转交给您门径卡,这样您晚上回来,就不用通过我们给您开门了。”
我点点头,硬着头皮接过白色的卡片逃走了。
我这人丢的可不是一般的大,我将这笔账统统算在了池烈寒的头上,丫的摆明了就是让我出丑的。
风风火火回到公司,得知里面果然在开会,并且池烈寒也来了,几个高管全都在会议室里。
气得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还得保持着优雅的笑意,不让人看出我是被人算计了。
拎着会议上要用的文件,敲响了会议室的门,本以为是秘书过来开门,没想到华庆亲自过来给我开门。
看到我时,有些意外道:“董,董总?不是说你不舒服,请假了吗?”
我满头问号,反应极其迅速的附和道:“啊!是啊!现在好多了。”
与其说是我迟到了,还不如说身体不适晚来一些,否则我这当领导的脸都没地方搁。
华庆侧身让我进去,霎时间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我身上,搞得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恨不能将池烈寒手撕了才解气。
我微微点头,算是跟大家道歉我来晚的事,抱着资料跑到池烈寒身边坐下。
我现在好歹也是执行总经理,辈分只比他低那么一点点。
也算是东深的领头羊了,除了池烈寒,我可以不惧任何人。
不想我才刚坐下,池烈寒便合上了文件夹,起身道:“会议就到这里吧。回头我需要的东西必须送过来,否则我手下不留闲人。”
瞬时间,整个会议室如同冰封了一般,所有人低垂着脑袋,像似斗败的鸡,没一个敢抬头看他的。
我才坐下,又尴尬的起身,冲着会议室里的人说:“散会,散会,各忙各的去。”结果没一个动弹的,就好像被冰封,我只好跟在池烈寒身后快速的往出走。
还不忘低声询问道:“怎么回事?大家的情绪很不高兴啊?”
他完全没看我,紧抿的双唇透着一丝丝阴郁,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眸,就算我对他一肚子气,却还是憋了回去。
这时候惹他,纯属往枪口上撞。
将他送到电梯口,目送着他下楼后,我才反身回了办公室。
华庆像似早就知道我要找他似的,已经在我办公室端端正正的做好了。
我也不拐弯,直接询问道:“怎么回事?我不在又出什么事了?”
华庆伸手将放在腿上的一份资料递给我说:“许深走时,掏空了东深的财务,几乎留给我们一个空壳,这件事昨天才被财务报上来,因为您提前下班,我找不到你,所以……”
他满脸愧疚之色,就好像他出卖了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再说了。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许深这么狠,就算是要走,也不给别人留好处,竟然掏空了东深,那等同于让池烈寒从新起步没什么两样。
我气得全身发抖,猛然将资料拍在桌上怒吼道:“谁过来接收公司财务的?怎么这么大的事都没发现,现在才来报告?”
华庆抿了抿唇,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鼻梁,最后用挠鼻子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我,并且快速的收回手。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咽了口吐沫,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询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派的人?我怎么没印象?”
华庆叹了口气说:“那个,乐乐。”
轰的一下,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某些对话与场景一一闪过我的脑海。
是了,我的确是签署过一份文件,是乐乐过来让我签的,那时我对乐乐毫无防备,以为她就是我的人,并且那些时日她也的确表现得跟我的人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防错了人。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紧,全身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
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乐乐的电话,不等那边响起,华庆的声音带着丝忐忑的说道:“那个,别打了,她停机了。”
果然,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止’的话语,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讽刺。
我起身拿起包包说:“关机,就不知道去她家找她吗?”
“董姐,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这些事我们昨天发现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去做了。”
我已经握住门扶手的手就是一僵,转身看向华庆,他有些躲闪的说道:“乐乐家里没人,邻居说她把房子卖了,全家移民国外了。”
移民了?我的脑子像似被洗劫过了一般,从未像现在这样乱。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