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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气恼,转身去找蒋姿,不想一出门差点被宋连撞了个满怀。 想起昨夜那尴尬的一幕,我掉头就想往回走。
“那个谁,你手机修好了,给你。”
显然他比我还尴尬,一句话让我的脚步僵在原地进退两难了。
蒋姿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把夺下手机说:“行了,这里没你事了,你赶紧回去吧。”
难得他们两个没吵架,让我觉得耳根子特别清净。
宋连忍着心里那股怒意,冲着蒋姿磨牙道:“你留在这我不反对,等她身体好了,你必须跟我回去。上班,我送你。”
这两人还在为住哪儿纠结,委实让我觉得头疼,从蒋姿手中抢过手机,我转身进了卧室。
不多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显然又闹掰了,只不过碍于我,这两个人才没有吵。
我就想不明白了,每天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的感情怎么就分不开那?
我是不喜欢那种吵吵闹闹的生活,换做是我的话,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宋连说修,还真就是修了,而且还是大修。
我的手机整个大变样,除了大脑还在运转,外貌几乎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好在程序还是一样的,熟稔的打开密码,里面一连串蹦出几十条简讯,密密麻麻的看得我头疼。
本以为又是那些无良八卦小道记者发来的,没想到全是许深的简讯。
我随意翻开两个,跃入眼帘的字眼,着实让我有些好笑又好气。
“小韵,我还是爱你的,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了吗?”
“出来谈谈吧!总这么吊着不是回事,事情总得解决。”
“难道你真想毁了我?别忘记东深也有你自己的心血,你忍心看着东深倒了吗?”
“董韵,好歹我妈也当过你的婆婆,就算一天那也是婆婆,你怎么忍心……”
“董韵,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惹急了咱们谁都别好过,你以为视频只对我妈照成了伤害,若是我真追究起来,你也别想好。”
“你在不接我电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你的裸照放在网上,一定比你的视频还要火爆。”
“……”
裸照吗?若是那次林雨菲没拿着它去公司,也许我会害怕许深的威胁,可那次最后的优盘也被我毁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不要脸的人,见没办法打动我,索性翻脸了。
好在我之前没有接他电话,否则又不知怎么哄骗我。
如今我算是把他的嘴脸看的一清二楚,我董韵若是在被他骗,我就是全世界最傻的傻逼。
抬手将手机丢在床上,我恨不能许深现在就在眼前,我一定像打向逸淳那样狠狠揍他一顿,否则心里这口怨气着实吐不出来。
给他打电话的念头,被他这几个短信生生给气没了。
我在落地窗前足足站了一晚上,望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雨发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空白一片。
直到天色蒙蒙亮,我才缓过神来,一双腿早已僵硬的没了知觉。
“你这是在跟谁赌气?值得吗?”
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凌冽的寒意。
我转头,就见他将一份资料狠狠的摔在床上,湿润的发丝透着些微水汽,顺着他俊逸的面容一点点流淌下来。
他竟是淋着雨回来的。
我心中一疼,顾不得腿上酥酥麻麻的痛意,几步奔到衣柜前翻出浴巾走向他。
“你傻啊?外面下雨,不知道打伞吗?”
那股难掩的心疼,完全替代了茵子躺在他怀中的怒意,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会不会生病,他生病了我该怎么办。
他抬手甩开我手中的毛巾,一把抱住我,将我揉进他的怀里,沉重的力度像似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一般,漆黑闪耀的眸子阴恻恻的看着我:“你还知道关心我?”
我心中一动,心口那抹疼意在次翻搅了起来,咬着唇角的死皮,愤愤的说:“我犯贱行不行?明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却还忍不住关心你,你不领情拉倒,麻烦你放开我先,我快被你勒死了。”
他并没有松手,冰冷的雨水泛着丝丝寒意渗透了我的衣服,浸湿了我的肌肤。
他到底在外面淋了多久啊?身上才会这么冷?明明在生他的气,可他身上的冷更让我心疼。
他低头,冰冷的唇吻上了我,似带着惩罚性搅得我的心乱成了一锅粥。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勒的我越发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张着嘴任由他予取予求。
蓦然间,舌头上一震刺痛,他在我耳边叱责道:“下次,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许跑。”
不许跑吗?腿长在我身上,你能奈我何?
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面上却不敢、也不忍心抗拒他。
他松开我,冰寒的气息瞬间抽离,不等我回神,他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浴巾,随意的擦了擦湿润的头发,不在理会我,迈步出了卧室的门。
那双修长匀称的长腿,一步几乎能迈出我三步的节奏,想要追上他是有多难啊。
心中空落落的难受。
转头看向他丢在床上的东西。
浅紫色的资料袋上,闪耀着晶莹的光芒,那是还来不及散去的水珠。
伸手抽出里面的资料,全是关于东深的机密文件,还有不少收购意向,以及运作资金类的账单。
他这是要收购东深?这个时候收购,无异于买了一堆破烂。
如今的东深因为负面报道,身价早已一跌再跌,恐怕卖给收破烂的,人都不愿意要,毕竟宣告破产还需要一些资金那。
我的心一揪一揪的,明知道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我,却还是为他感到心疼。
拎着资料,我追出了卧室。
他换了身清爽的蓝色家居服,站在阳台喝咖啡,深邃的眸子看着对面不知在说些什么,声音及轻,及淡,一阵风便能吹得烟消云散。
我走了几步,才看清他对面站着的是宋连,提着的一口气稍稍松缓了些。
是啊!在这间别墅里,除了我跟宋连,蒋姿以外,还真没看到过别人那。
远处海浪声清晰的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疯狂的咆哮着,将寒冷的气息推向这边。
我不由得抖了抖,身后突然传来蒋姿的声音:“劳烦二位,关上阳台门好吗?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池烈寒回头,清冷的眸子闪耀着淡漠的气息,修长的手指轻扬,瞬间便阻隔了他们与我们的世界。
我指尖上死死的捏着那份文件,泛白的关节毫无血色。
他明明看到我了,也知道我有问题要问他,可他显然是不愿搭理我的。
他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还是……
我不敢想象下去。
“大姐,你傻站着干什么?能不能过来帮个忙?我都喊你八百遍了。”
蒋姿有些恼怒的声音在次传来,终于惊醒了站在客厅中间的我。
转身看去,整个厨房像似烧着了一般,正有浓烟滚滚而出。
我吓的全身一抖,将资料丢在沙发上,冲过去抢下炉灶上的红烧鱼:“你这是干什么?自杀也别带着我们啊。”
噗呲一声笑,蒋姿挥舞着锅铲说:“怪我咯?你明知道我不会做饭,却偏要把自己憋屋里,难到让那两大男人饿死?”
她冲着外面努嘴,我回头扫了一眼,不知何时两个人开始吞云吐雾,池烈寒拿着烟的大拇指挠了挠鼻子,微蹙的眉头像似说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无奈,伸手将蒋姿往外面推,嘴里不满的嘟囔道:“同样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你怎么就不会做饭那?”
蒋姿撇嘴,冲着我囔囔的说:“姐,我可是吃外卖长大的。”
雨还在不停的下,别墅里的气氛终于有了缓和。
吃过饭,宋连迫不及待把蒋姿给弄走了,就好像再待下去,蒋姿随时都会趁着他不在跑了。
没有了别人的叨扰,我站在沙发前有些局促的说:“我,明天可不可以去东深看看?”
他头也没抬一下,看着电脑屏幕说:“你自己决定。”
在没了声息,我咬了咬唇角,绞着手指继续询问:“我,我们的婚期……”
“照旧。”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就好像在应付着他的下属一般应付着我,心中泛起一丝凉薄之意。
我转身快步回了房间。
我与他不过一纸协议,我到底在强求什么?
明知道不可能而为之,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
走廊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下楼时,他已经不在别墅了。
我踩着六寸高跟鞋跑去车库,他的车果然不见了。
我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去东深,开车回了自己的住处。
因为上次的事,我在也不敢打车了,也许会给我留下永远的阴影吧。
回家时,发现门口一堆烟头,有些纳闷到底是谁这么没公德心,在别人家门口吸烟,却也没有心情去计较那么多,麻利的开门进屋,全然没有发觉角落中猛然冲出来的一个人。
遂不及防的被他推进屋子,力气之大以至于我踉踉跄跄摔在了地上。
心口猛然一抽,剧烈的跳动泛着隐隐地疼。 夏天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