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国新帝继位,使臣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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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即位,北国新帝重整朝纲,放眼边境,与玄翼常年有摩擦,灵启从中得益不少,加上新帝的私心,故此,新帝宇文铎卓派遣左丞云正则前往玄翼提亲,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以求得两国各守边境的太平局面。
玄翼大殿之上,左文右武,文武百官齐聚在朝堂之上,北国的使臣便站在大殿中央。
“臣使云正则奉我皇之命前来贵国以祝陛下喜得爱子。”云正则依着北国的行礼习惯,实实在在的行了一个大礼。
“贵使请起,贵国主上不远千里让贵使送来祝礼,朕甚是感动,望贵使可代朕向贵国陛下致以谢意。”坐在正位上的皇帝说着一些套话,停了停,笑着看向底下似乎还有话要说的云正则:“想来,贵使此次前来定然不只是为了祝朕得子的吧,有何来意但说无妨。”
云正则显然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的直白,也是笑了笑,随即恭敬的说到:“陛下慧眼如炬,臣使此次前来确有其他来意。”
向着旁边的随从使了使眼色,侍从捧着一个卷轴走到前边将其递给了旁边的公公,解释道:“玄翼与北国多年以来边境摩擦时有发生,二国相争,好似鹬蚌,灵启好似渔翁,从中得利不少,多年来,北国与玄翼并未有一方从中得利,这利偏偏让一个看热闹的灵启从中得去,怎么想也是不公正的,故此,我皇命臣使带来求亲书一份,以南方三郡为聘礼,向贵国求亲,愿两国永结好友,各守边境,如此一来,一则安定了边境,战事这种劳民伤财之事便可化为虚无,边境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二则两国和睦没有争斗,便可以断了灵启期望常年从我二国争斗之中从中得利的念头,我二国也可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强大。”
接过公公递上来的卷子,皇帝的脸上明显多了一分阴沉,却还是笑着:“求娶我国公主?此事绝非小事,贵使来我玄翼一趟不易,尽管在玄翼多住些时日,待到朕和朝中百官商议之后给贵使答复。”
“我北国诚心求亲,还望陛下多加考量,那么臣使便告退等陛下答复。”云正则是北国的三朝元老,怎会看不出皇帝语气中的推辞,于是便默默地在话语中以北国名义向玄翼施压。
等到云正则一行人走后,皇帝把卷子扔给了一旁的公公,看向大殿中的百官:“诸位爱卿关于此事有何看法,无需顾忌只管说来。”
“陛下”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臣走了出来,是玄翼的左丞,也是三朝元老,方境安,拱手说道:“臣以为这不失为一个与北国交好的良机,自老臣步入朝堂这几十年来,北国与我玄翼小斗不断,边境军民皆是疲惫不堪,若是可以以此机会谋得边境安定,那便是功德无量啊。”
“此虽为良机,但放眼皇室,两位公主均已出阁,唯一合适的便是书棋,书棋身子骨弱满朝皆知,去了那北国无依无靠,谁来保她无恙。”说话的是当朝六王爷云书安,因为与云书棋年龄相仿,故所有皇子中二人关系是最亲密的,听懂了方境安话语中的意思之后,立即反驳了回去。
听了云书安和方境安的话后,朝中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求娶公主也并未说是嫡亲公主,在我玄翼寻一品德样貌皆优的女子并非难事。”一个武官说到。
“自然是不可,北国前来求亲,为的是他们的皇室,而且两国实力相当,并非是我们高他们一等,我们若是随便选一人,必然是会与人落下话柄。”一个文官反驳着。
“那难道就只有云王殿下?”另一个反驳他:“云王殿下是司星鉴算出来的天降福星,我们玄翼的福星怎能随意嫁出。”
“况且云王殿下体弱,而且他们也不知我玄翼皇室之中还有云王殿下尚未出阁,我们只需要以无人合适搪塞过去就是了。”
“云王殿下体弱不假,但若是云王殿下前去的话,云王的背后有着玄翼作为依靠,北国定然会养尊处优的照顾好殿下。”另一位支持和亲的文官站了出来:“云王殿下向来体恤黎民百姓,若是被云王殿下知晓有此良机却因为这些原因而失掉了,怎不是伤云王殿下的心,再者而言若是传到了百姓耳中,也是伤了百姓的心。”
“在座都是堂堂七尺男儿,玄翼安定难不成只能靠一个体弱的女子不成,如此,诸位不觉颜面扫地么?”一个武将显然不同意和亲的做法。
朝堂上越来越乱,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人,皇帝淡淡的说着:“诸位爱卿的意思,朕大概是知晓了的,朕需要再考量一番。”停了停,继续说道:“今日之事,不可告于云王知晓,若是让朕知道了,重罚。”拂袖而去留下了争论不休的群臣。
云书安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府中,刚刚踏入大门,一个小巧的身影闯入眼中。
“小安子,今日上朝怎么花了这么久时间。”扑上来的正是刚刚众人讨论的中心人物——云书棋,云书棋搂着云书安的胳膊好奇的盯着。
云书安也是无奈,对于这个幺妹,想到今天朝堂上的种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日啊,朝堂之上,两个老头又吵起来了,你也知道那些文官老头,经常政见不合,且吵起架了又是引经又是据典,一来二去,吵的时间不就长了么。”
“唔…辛苦六皇兄了,棋儿今日早起,去了三皇兄府中拿了三嫂嫂做的香草饼,看你如此辛劳,那便分你一半。”说着便拽着云书安往府中走。
任由着云书棋拽着自己往前走,还调侃着:“呦,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那两个老头一番,若不是他二人,哪里会有香草饼吃。”没有管云书棋看过来的嗔怪的眼神,继续说着:“棋儿,这几日皇城中来了不少的江湖游盗,知府们还在巡捕当中,最近你便先住在六哥府中,没有六哥或者其他皇兄陪着也莫要乱跑,记住了吗?”
“唔?江湖游盗?”丝毫没有怀疑云书安所说的话的真实性:“那就全听小安子的,我前段时间在小安子府中种的菊花也是快要开花了呢,正好住在此处。”
看着云书棋丝毫没有怀疑的样子,云书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和亲,不可;让云书棋去和亲更是不可。同时也想着明日上朝如何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和那群满肚子之乎者也,家国天下的文官老头辩理。
云书棋看出了云书安的反常,但看破不说破,北国派使臣来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什么两个老臣吵架,家丑都不可外扬何况这是有北国的使臣,云书安不让一个人出去,这其中必然有猫腻,想来和自己有分不开的关系,自己得去寻个究竟。
把云书安拉到正厅以后,云书棋表现出了十分着急的样子:“小安子,说是住在你的府上,可我的药和蜜糖没有带来。”云书旗常年吃药,每到秋冬季节更是靠药养着。
“回头让人送来便是。”云书安安慰着一脸焦急的云书棋。
“不行啊,康太医新开的方子,每天吃药的时间都必须按着方子来,这眼瞅着离下一顿药,就只有半个时辰了。”
云书安思考了一下:“你府中的厨房应当已经在煎药了,你在我府上待着,我这儿离你府上不远,我去给你取来。”本来直接带着云书棋过去会更加的快,但转念一想难保不会有一些老臣守在云书棋府上,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全听小安子安排。”送走了自家六哥,云书棋叫了一边陪着自己的梅香,偷偷的溜到了园子的一个角落,因为要恶作剧,她时常从这个地方爬进爬出自家六哥的府邸,也是轻车熟路。
宫中,御书房内,一群老臣聚在书房内,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思在。
“陛下,您疼爱幺妹的心,臣可以理解,但您更要以江山社稷为重,这北国此次前来求亲,咱们已经是骑虎难下,贸然拒绝,只会给北国一个出兵的借口,北国好战,众所周知,虽说咱们两国兵力相当,可是,这一起战事,伤的是我玄翼的将士,苦的是我玄翼的黎民啊。”左丞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自己看着长起来的新帝。
皇帝云书霆显然有些不认同:“你也知北国好战,既是好战之国,就算和亲又如何,终究还是会有起战事的的原由,况且,就算拒绝,我玄翼怕他不成。”
“陛下,咱们自然不怕北国,但若是两国起了争端,灵启素来与我玄翼不和,若是他们再趁机搅和,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啊。”另外一个老臣附和着说。
“陛下,云王殿下求见。”书房外传来了通秉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云书霆用着警告的眼神看着书房内的所有臣子,低声警告:“朕早上在大殿里说过了的,都记好了,朕决不食言。”
“皇兄。”云书棋离开了自家六哥的王府以后,想着要知道小安子隐瞒的真相,去找正主准没有问题,于是一路溜到了御书房,刚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争吵的声音,老臣们争吵着,和亲,顿时明白了,小安子为什么一心要把自己藏起来。
“这都深秋了,天气冷的很,怎么还是穿着如此单薄。”给了旁边的宦官一个暗示,把自己的披风给到了云书棋。
“唔,我也没觉得冷。”裹上了披风,云书棋小声呢喃着,随后又天真的说着:“我在外面听到你们吵的挺凶的,还听到了幺妹,是在说我么?”
被警告过的大臣们哪里敢吭声,连着一向德高望重的左丞都没有说话,云书霆也是有些慌,解释道:“没什么,说的是左丞家的幺女,哪里有什么幺妹,棋儿断然是听错了。”
云书棋眉头微皱,皇兄肯定是不愿意自己去的,可是要是自己去了,能为两国百姓谋得百年的安宁,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皇兄,妹妹我自小封王,空享俸禄十六余载,无以报国,今有此良机,妹妹我定然当仁不让,愿以和亲之名守得我玄翼黎民百姓不受战事所累。”云书棋也没有继续和他们拐弯抹角的开玩笑,跪在地上说出了这些话,话一出口,屋中的所有人都被惊到,表现最大的却是坐在正位上的云书霆。“不可能,今日就是我玄翼拒绝和亲,就是日后会有战事,你,朕也绝不会放到北国去。”云书霆脸色阴沉,语气中充满了寒意,听的人毛骨悚然。
云书棋早就料到皇兄会有这样的反应:“皇兄是铁了心要当昏君了么?”
云书棋话一出,除了左丞,其他人都为这个向来知礼的小王爷捏了一把汗。
“皇兄比棋儿大了十九岁,说是长兄如父,皇兄向来是最惯着疼着棋儿的,皇兄不愿棋儿受这等苦,棋儿心里明白,但棋儿也知道,皇兄作为皇帝作为这一国之君,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如今皇室大姐,三姐都已经出阁了,适龄的女子想来只我一人,今日这和亲,若非我去还能如何?回了这和亲的要求,然后,日后若有战事,该如何?皇兄,父皇向来重和,体恤子民,今日,有避免战事的方法,您却因私情而舍弃,您对得起父皇吗?到时,您不仅对不起父皇,连着棋儿也会被万民唾弃,棋儿不要,棋儿不要哥哥成为万民眼中的昏君,棋儿也不想被万民唾弃。”云书棋并没有管黑着脸的皇帝,依旧是把自己的话说完。
“棋儿,朕说了,不会让你去,和亲的凶险是你想不到的,若是你有任何闪失,朕也是对不起父皇,左右都是对不起,朕何不护好朕的幺妹。”云书霆依旧是丝毫不肯动摇。
“想来皇兄也是不肯的,皇兄非要逼棋儿逼您吗?”说着拔下了自己头上唯一的一根饰品,一根檀木簪,黑发散落了下来,在众人错愕的表情中,将木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殿下千万不要冲动。”看到云书棋的动作,四下的大臣们都乱了阵脚,生怕这个向来随心所欲的小王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皇兄,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没有了棋儿。”把木簪抵着喉咙更近了一些:“没有了棋儿,皇兄便可以告诉北国来的使臣,我玄翼真的没有适龄可嫁的女子了,如此,北国日后就算是要生事,也是师出无名。”
“棋儿,你一定要如此逼为兄吗?”云书霆看着云书棋坚定的面容,声音颤抖的说着。
“一定。”说着,云书棋把木簪又抵近了几分,木簪本不尖锐,可是云书棋的木簪中藏了剑,只需要小小机关,就会露出剑锋,很快已经有鲜血流出来了。
“棋儿,你听皇兄讲,你身子本来就弱,去了北国无依无靠…”
“棋儿的身后有一整个玄翼啊。”说着握着簪子的手,就又使了使劲。
“棋儿。”大声的喊了云书棋一声,妥协了:“听你的,为兄听你的。”
云书霆长叹了一口气:“叶子。”
唤了一声旁边的公公:“去命内阁草拟圣旨,和亲之人选已定,就定云王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御书房,临走时,悄声的叮嘱叶子把云书棋带到云书棋之前在宫中的寝殿,顺便把太医找过去。
目的达成后的云书棋,瞬间瘫软,没有了刚才的坚毅,踉跄的走出了了御书房,一众老臣看着云书棋瘦弱的背影,心中难免会有心疼,也在反思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否正确,让一个体弱的小女孩去承受这些,任谁都有些于心不忍。 鸾凤和鸣:王妃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