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棋儿可愿意随我去军中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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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书棋只记得哥哥们说是给自己了来过生辰的,可是生辰怎么过却不知道,每日白天和哥哥们玩,晚上看看书,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睡相极差,直到生辰当天。
生辰当日的云书棋莫名其妙的就醒来的很早,按着惯例如果梅香和竹宫不唤她起床,她没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可是今儿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宇文映萧也躺在身边,宇文映萧早晨都是要去军营中看着晨训的,所以每日她醒来的时候,身边都是没人了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自己现在有半个身子都趴在宇文映萧的身上,而他似乎还睡着,心中暗暗想着,自己该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睡姿吧,这手和脚收回来也不是,压着他也不是。
声音从头顶传来,伴随着他胸腔的颤动:“怎么醒的这么早?”
见他醒了,于是朝着他尴尬的笑了笑,默默地把自己的爪子收了回来:“王爷也醒的好早,早上好。”
房外寂静无声,没有动静,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气氛有那么些许的尴尬。
云书棋默默地往被子里钻了钻,真的太尴尬了,平时起来他不在也都还好,可是这今天他在,该说些什么呀。
宇文映萧坐了起来,帮她掖好被子:“不想睡了么?”
裹在被子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点点头:“嗯嗯。”
见到宇文映萧似乎并没有很惊讶自己趴在他怀里的事情,难道自己这几天的睡相一直是这个样子。
“既然不想睡了,那棋儿可愿意早起陪我一同去军营监察晨训?”
去军营么?好奇心促使着她,可是会不会身份有些尴尬呀,可左右宇文映萧都不在意这些,也就不管了,单论心里怎么想的,那么她当然想去看一看啦,于是点点头。
笑着:“好,那便起床,今日我们一同去。”
宇文映萧向来不喜别人侍候,每日里洗漱的东西都是府里的小厮安排好,在卯时送到门外。
现在还不到卯时,二人先是穿戴好衣物,等着小厮送东西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也不过才卯时四刻,冬日的天色还暗着,宇文映萧说军营在城外,风大,于是让梅香拿了更加厚的大氅给云书棋披上。
云书棋拒绝了宇文映萧让方成准备马车的安排。
“棋儿不坐马车?”宇文映萧示意方成先不要着急去准备,询问着云书棋缘由。
“我想我可以骑马去,马车缓慢,王爷今日等我已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如此…那棋儿便同我骑一匹马吧。”宇文映萧自然是不放心棋儿一个人骑马的,可是棋儿如此为他着想,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那便同乘一匹,他也能放心些。
同乘一匹,也行,只要不耽误他的时间就可以:“好。”
军营在城北安营扎寨,骑马的话也就是只有四五刻钟便可以过去,宇文映萧一只手揽着云书棋的腰,一只手抓着缰绳,将云书棋裹在自己的披风里。
到了军营的时候,守卫的士兵只注意到王爷今日里不太一样,可是又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云书棋被他整个包在了披风了,盖的严严实实的,云书棋也嫌冷于是就紧紧的抓着他的披风,不留缝隙,直到宇文映萧下马,围过来的将士们才注意到,今日里的王爷是带着王妃一起来的。
马停了下来,云书棋估摸着应该快到了于是就松开了他的披风,悄悄地拉开了一个缝隙,寒意迎面而来,顺着缝隙看着外面,一群人走了过来,也有人牵住了王爷的马,那群人似乎正是上次在王爷书房的人。
“棋儿抓紧。”
云书棋抓紧了马鞍:“嗯。”
宇文映萧翻身下马,一个秀丽的身姿出现在众人面前,穿着米白色的大氅,带着帽子,此时正坐在王爷的坐骑上面。
“王爷金安。”众人抱拳行礼,也向云书棋行礼:“王妃金安。”
虽然云书棋现在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楚脸,但是不难猜到是谁,能和王爷如此亲近的恐怕也就只有王妃了吧,从上次书房,他们就看得出,王爷对王妃宠的紧,不过好在王妃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没有恃宠而骄,不过今日怎么王爷怎么带着王妃一同来了,这属实不合适啊。
宇文映萧向他们点点头,转过身去,向云书棋伸出手臂:“棋儿来。”
宇文映萧很高,云书棋转向他,在他将自己抱住自己的时候,揽住了他的脖子,由他抱住自己,然后再将自己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然后便现在他的身后,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穆勒,今日训教情况如何?”
穆勒多少还是对于今天王爷的行为有些不满的,上次书房王爷让王妃留下听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女子本不就应该养在深闺,王爷怎能由着王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穆勒?”又叫了一声。
跟在他旁边的孟柯推了他一把:“王爷叫你。”
反应过来以后:“王爷。”
“有心事。”对于自己麾下这些人,宇文映萧自然是不能再了解了,穆勒向来直来直去,这家伙心中一点都不藏事情,这样出神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没…”
“说。”语气不容置疑。
穆勒也真是莽撞人,直接就说了出来:“王爷自从娶了王妃后,可真的是有些…”
宇文映萧了解穆勒,这家伙肯定是对于今天他带棋儿来这件事情有意见的,于是也不说话,就听着他说。
孟柯扯了他一把,示意他闭嘴。
长苏也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又要惹事儿。
宇文映萧也不着急,就由着他说。
云书棋默默的退到了宇文映萧身后,这是北国的传统,男女尊卑这是刻在北国人骨子里的东西,玄翼将这些看的不重,那是因为太祖的皇后在玄翼尚未安定下来之前,就是随着太祖征战四方,开疆拓土的一员虎将,跟着太祖一起打下了玄翼的江山。
而北国女子卑微,宇文映萧他不这么认为,可不代表其他人不这么想。
“本王怎么了?”
“王爷未免有些太惯着王妃了,王妃在府中保持事物,为王爷生儿育女便好,怎能如此抛头露面。”穆勒就是不管其他人的警告,他今天就是要说出来,反正他就是觉得今天这事情王爷做得不对,至少不应该。
“穆勒。”宇文映萧叹了口气:“若是本王今天说王妃本无意来,是本王盛情相邀,王妃才来的呢?”
穆勒追随于宇文映萧目的很单纯,一来他是公输先生一手抚养起来的,是公输先生的衣钵传人,二来宇文映萧所行之事皆为正义,而且从不行龌龊之事,当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击不算。
穆勒跟在宇文映萧麾下十几年,怎么能不知道他现在生气了,于是:“王爷说是便是吧。”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说完这一句,宇文映萧便左手拉起云书棋的右手:“长苏,今日各部情况怎么样。”
长苏瞪了一眼那个此时还愤愤不平,觉得王爷给了他冤屈的家伙,随后走到宇文映萧的右手边:“各部按照计划进行训教,孟柯今日便会带着左骁骑营和部分选定的步行营的士兵出发前往北疆去替换孟江。”
“好,那今日我们就去去步行营看看。”宇文映萧说完,一边走过来一个瘦高的人,云书棋看去这个人没有见过,这个人那日在书房中并没有见到过。
步行营其实应当是定北军中最庞大的一支队伍,定北军六十万,其中步行营便占去了五十万,步行营的统领叫做近侣,当日的书房中,因为他当时轮值在北疆巡逻,所以云书棋并没有见到他。
走了过来,恭敬地:“王爷,王妃请。”
宇文映萧牵着云书棋跟着近侣还有长苏走后,孟柯重重的拍了一下穆勒:“你这家伙能不能长点心啊。”
“我做了什么?王爷本就是不该带一个妇人来军营当中。”穆勒刚刚被宇文映萧说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有些躁,也不敢当着王爷的面发作,就算不悦也只能忍着,现在这会儿可是爆发出来了。
孟柯一脸你还真的是冥顽不灵的表情:“你倒是跟我说说,王爷怎么就不能带王妃来军营了。”
“还怎么就不能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有道理。”
“咱们就事论事就理论理,你说说你的看法。”
穆勒深呼吸一口,这家伙,今天他还就非得跟他理论理论为什么王爷带王妃来是不对的:“你看,一来王妃终究是女子,身为王爷的正妃,应当做的是为王府开枝散叶,为王爷绵延子嗣而不是仗着王爷的疼爱,让王爷陪着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瞎胡闹。”穆勒激动的脸都涨红了。
本来王爷早上来了以后,监察的时候,大家是都会跟着一起去的,可是今儿,孟柯也不打算是跟着王爷去了,他非得好好矫正一下这家伙的思想,于是跳到旁边的台子上坐下来:“二呢?”
“二来,咱们谁不知道王妃是玄翼来的和亲公主,是皇帝在硬塞给王爷的一个累赘,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啊,这王爷怎能如此不设防。”
越说越离谱了,不过他这么一个大老粗能想到这些也着实是上心了,孟柯真的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穆勒啊,你怎么不明白呢?”
“我明白什么,明白王爷娶了王妃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原因么?”
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首先啊,长苏说了王妃不会对王爷不利,长苏那家伙都成精了,看事情看人那眼睛毒的一下子都能看到人心里去,他说的话你还能不信,而且啊,你也该改一改你这看法了,什么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也是真辛苦嫂夫人了,怎么嫁了你这么一个家伙。”
“长苏的话我当然信,军师的话我能不信么,可…”穆勒虽然脾气暴躁,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长苏作为军师,确实是都快成精了,从他嘴里说出的,就没有假的,但关于这件事情他还是坚持认为他提出的第一点没有错:“女子本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什么本就应该,本不应该的,远了不说,就说咱们王妃的母族,那可是出了不少的女将军。”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你到底是哪一伙的!”气愤的。
跳了下来,拍拍手和身上的浮尘,该说的不该说的,应该都点到了,这家伙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迟早吃亏。
不理这家伙了,他要去追王爷回归到监察的队伍中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扔下一句:“现在玄翼驻守在飞鸿关外的应该就是王妃的表姐元清,你同她去讲你刚刚的歪理,你看看你们俩谁能提刀劈了谁。”
突然间被嘲讽,穆勒一枚石子便踢了过去,孟柯身姿敏捷,避开的易如反掌。步行营
“王爷?”趁着宇文映萧空下来的时间空隙,云书棋想着还是问一问。
“嗯?”
“穆勒将军他没事儿吧。”
摇摇头:“没事儿的,那家伙就是那样的脾气,不必管他。”
“可是生了嫌隙,这军中主帅与副帅之间的和睦应当是最重要的,王爷实在是不应该为了这些小事来训斥他。”
“棋儿。”笑了笑,这丫头还想的挺多:“我今日是故意的,穆勒那家伙真的得改一改了,墨守成规的如何治军。”
“故意的?”
“嗯。”
“不会生嫌隙就好。”既然他是故意,那就是没有问题了,至于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不问问为什么?”
“不问,王爷说过,在有的事情前装傻是最好的安排。”
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过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于是故意的:“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
“不是王爷说的么?”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抿住嘴唇,装出一副傲娇的样子:“无所谓啦,王爷就当自己说过就好了。”
被她这么一逗,宇文映萧还真是被她现在的的样子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你呀,还真是找不到你这小脑瓜里都是怎么想的。”
云书棋憋着笑,给了他一个你猜不中我很骄傲的眼神,然后甩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巡视时严肃的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练的很好,很棒。”
宇文映萧今日就只打算来军中看一眼早训,他可记着今日是棋儿的生辰来着。
和来的时候一样的姿势,二人同乘一骑,在众将领目送下绝尘而去。
孟柯追上了正准备离开的长苏。
“军师?”
长苏停了下来:“问王爷之事?王爷的意思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孟柯嘿嘿一笑:“我是猜到了,这不是就问一问你,你觉得咱们王爷这府上的当家主母真的可信?”
“嗯。”点点头。
“成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去准备出发了,谢军师。”说完就走了。
长苏站在那里,再看了一眼王爷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王妃是可信,可王妃也确实不好伺候呀,这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玄翼也不会轻易放过王爷啊。” 鸾凤和鸣:王妃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