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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不给你机会,而是这事实佐证太过真实。”这长老叹着气,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你又何必告诉这么多?”仍然处于激动状态的长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手拎着一个花瓶就往莫名身上砸去。
莫名本来想躲,但却硬生生站住了脚跟,并没有闪躲。
莫名是这样想的:自己本来就理亏,闪躲了,岂不是心中有愧吗?
作为一个特别有礼貌的小辈,莫名还是愿意和长老们沟通的,再次试图跟他们解释,“这出现差错,我完全并不知情,这也并非我所愿,还请长老们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
“哈,这种事情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来?你好好看,这躺下的是谁?”在后方斜倚着靠背的一个人打着哈欠,站起来,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满脸都是挑衅的表情。
莫名赶紧靠前,怎么会是他?这躺在地上的是一个满脸青紫的男人,面容已经肿胀起来,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是一个人,头发干枯的像杂草,皮肤蜡黄蜡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微弱的鼻息。
莫名赶紧站立起来,嘴里说着,“他还活着!”
莫名惊喜的朝他们看去,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本意是想惊喜一下,觉得这个人还有救,可是这却被其他人误会了。
“我说你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活着有碍你吗?”脾气暴躁的长老还真是看问题只看表面,从来不肯动脑思索。
“长老,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名想要辩解一下,却又觉得语言太过苍白。
“我说你不如消消气,仔细查一查。”一个明白人直接站出来,莫名心里正惊喜,可一看,心却又凉了半截。
这站出来说话的人,真是莫名的大伯,大伯自幼与父亲不和,经常干些落井下石的事情,甚至有一些自己做的错的事,还会直接推父亲出来背锅。
莫名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满意下一句,他就开始落井下石,该怎么办?
这话说的真不错,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说两位长老,你们先消消气,我觉得这小侄儿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所以大家都别把这事情闹得难看起来。”大伯刻意的挡在了父亲面前,侧头看着他:“阿名,你和你父亲认个错,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弄成这样。”
“话不能这么说。”莫名父亲刚开了个头,直接被阻断。
“就不要多说这些了,你就赶紧先说一下,用了什么毒?这样我们好解决现在的问题,至于你犯的错,以后再说好不好?”故作亲昵的摸着莫名的头,
“你看这样吧,大伯给你做担保,他们不会为难你,可以吗?”
“认错?”莫名突然冷笑起来,“我哪里有错,我根本就没有下毒。这一份不知哪里来的毒药报告就判了我死刑,有这样的家人吗?”
“你怎么跟长辈们说话的?”大伯立马教训起了他,“混账东西,今天大伯就先代替你父亲教训你,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莫名悲哀的看了父亲一样,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光,可着光却不是希望之光,父亲的懦弱,城里的大伯欺压他最好的工具,年幼的莫名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但是人微言轻,现在还无法抗衡,莫名不想这样和族里直接决裂。
激动的长老直接大怒,拿起一旁高高放起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莫名的身上。
莫名没有闪躲,他知道如果自己有闪躲,父亲也不可能扑上来救他,父亲的懦弱,当真是一个很让他难过的点。
“啊。。。”一种刺骨的痛侵满全身,莫名感受到自己的伤口处还会火辣辣的疼,仔细一瞧,这边子不知何时被人浸上了辣椒油,心中暗道:不好,他们是有备而来。
莫语见状,挡在莫名的身前,跪在地上求大伯,“爸爸,不要打了,不要打哥哥。”
大伯母去冲上前,一把将莫语拉了起来,“你这孩子脑子是坏了吗?这里没你的事,快走开!”
莫名羡慕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有母亲的好处吗?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虽然如此,却又是心地善良,有这样的父母,倒也是他的悲哀,念及此,又想起了自己,忍不住悲从中来,加上这辣椒油的刺激,一个堂堂男儿竟然哭了出来。
脑子没有机会再去理会这些事情,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莫名的身上,不到一会儿,莫名的肌肤上,满是鞭痕,渗出血来,混合着辣椒油,偏偏让人感到惊悚。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莫名在心里想着,反抗的站起身,下意识的躲到一旁的瓷器瓶后。
猛地一个鞭子破空而来,朝着莫名的脸扑面而来,“砰——”
莫名一闪身,瓶子摔落,发出了巨响,那本来显得比较稳重的长老惊愕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不敢置信,“我收藏了二十年的!你这个叛逆小子!”
是了,莫名倒是忘记了,这个长老虽然稳重,却是个贪心之人,这瓶子不知道从哪里贪么过来的。
长老的话音未落又是一个鞭子,劈头盖脸而来。
这一次莫名的父亲第一次没有坐以待毙,这一次他真的冲出来了,把莫名扑倒在地上,死死地护住他。
“啊!”莫名的父亲发出一声惨叫,他父亲虚弱的身体,又如何能够承受的住?
眼见着下一个鞭子,又要飞奔而来,他的父亲却一动不动就趴在他身上。莫名心有些疼,一直以来,他还以为他父亲不关心他。
在这一刻,他还是有些动容。
莫名把父亲掀开,躲开长老的鞭子,愤怒的喊道:“你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明面上以德服人,现在却想用屈打成招的方式,难怪我族中再无人才,你们这些蛀虫的存在,将来只会为这个族拉胯!如果说你们再这样胡乱冤枉人,甚至还要打我父亲,我是会奋起反抗的。”
“屈打成招?今天我当时让你好好知道什么叫做屈打成招。”这长老还真是恼羞成怒。
“不能便宜了这小子,还得连他父亲一起打。”这个暴躁的长老很明显,这心就是向着大伯的。
“你不要逼我恨你!莫知!”莫名的父亲第一次吼出这么大的声音。而且他喊出了长老的名字,这是大不敬的,直接会被送过去惩罚,父亲这西弱的体格又如何受得住?
“恨我?要不是我,怎么会有你的今天,要不是当年我保住了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嘛!”莫知面目狰狞的挥动着鞭子,一下又一下。
莫名的父亲到处躲,却还是满身伤痕。
本来莫名只是想过去保护父亲,结果却被狠狠推开。
莫名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伸出手抓住他的鞭子,任由自己的手流着血,“病人已经这样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搞内讧?不知道你们是借题发挥还是说。。。”
后面的话莫名没有说完,但是这种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其他人的脸色开始微微变化,似有不悦。
“你倒是一个老鼠屎坏了,整锅汤。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大伯轻描淡写的又站了出来。
面朝着莫名,“孩子呀,你看你早早承认了,不好吗?非得把事情闹到现在这么僵。”
“看来你是一定要我背这个锅了。”莫名不愿意再多争论,言辞凿凿。
“打死这个孽种不是更好,省得丢人现眼。”暴躁的长老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时候父亲却是忍受不住了,身子慢慢滑倒,莫名赶忙上前去搀他,可是怎么也扶不住。最后只能任由两个人倒在地上。
瞧着父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莫名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到今天这种局面,他不知道应该怪谁?怪父亲懦弱吗?怪自己不够强吗?怪恶人太过坏吗?好像都不是自己应该关注的点。
社会即是如此,那当如何生存?
“我没有下毒,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莫名眼眶慢慢红起来,歇斯底里,“你这个恶人,恶魔!!”
“你……”这长老明显还想再打,却被大伯扯住,连忙抢过了话题“我族中怎会有你这种不知羞耻之人?”
闻言,莫名踉跄了下,险些再次摔倒在地,脸色煞白。
“滚,给我滚。从族里滚出去。”莫知将最后一鞭狠狠的甩在莫名的父亲的身上,像是打断了多年的亲情。
随后看向管家,“从族谱中把他们划去。”
莫名咬着牙受了这一鞭,目光憎恨的盯着着他们,“好,今天是你说出的这句话,以后就别求着我回来!你这一鞭一鞭打断了我们所有的亲情,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你们的族人!!
“别走。。。”莫语想上前拦住莫名,却被大伯拉住,“乖孩子,这个人狼心狗肺,还留下他做什么。”
“可是。。。”莫语还想说什么,却被大伯拖走了。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莫名从家族里出来,狼狈的不成样子。
莫名的身上全是鞭子留下的伤痕,伤口掺杂着辣椒油和雨水,有种刺激的疼。 魔王是个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