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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痛苦的蹲下身子,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阿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阴谋得逞一般,语气里不无蛊惑,“你父亲说他真的很痛苦,这些切肤之痛你永远也无法体会。”
“啊!!!”莫名大喊一声,双眼变得通红起来,整个人进入了狂暴状态,随手抄起旁边的椅子,也不分辨面前知人是善是恶,是亲是仇,只管随意抡着,朝着阿岚就要打过来。
阿岚原以为只是给莫名带来些许痛苦,会刺激到莫名,但是没有想到莫名的反应如此之大,一不留神,直接被砸中了眼眶,顿时眼圈一片黑青。
如果可以看到阿岚的表情,那么一定会被别人嘲笑的。
打架现场过于血腥,在这里作者就不给大家描述了,大家就靠这一身正气的想象力,自个想象吧!反正结局就是很!好!看!
一阵“丁铃桄榔”的响声之后,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此刻阿岚已经被打趴在地,失去了意识,只留下身躯还有一些微微的抽搐。
莫名却已经完全失控,他自己没有了自己的意识,迈着沉重的脚步就往外走去,脑海里只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他: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
莫名先是走近了收割药草的篓子,从里面扒拉出一把镰刀,眼睛里没有任何人,就那样直勾勾盯着前方,缓步迈着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却无法掩盖它所包含的黑暗气息,周围的草木疯狂生长,在这一刻到达了一种难以匹敌的高度,莫名走过的路上,留着一小串脚印和滴滴答答的血迹,这血迹仿佛从他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往外流,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此刻正值外面繁忙之际,整个园子里都是嘈杂声。
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皆是人,一会儿可以听到管家在喊着“快把花瓶搬到这边去。”
一会儿又可以听到有一个老妈子在喊着,“快点快点,赶紧上糕点。”
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莫名一个人。
但是在繁忙之中,大家无暇顾及与众不同的他。
这样他也就一路顺利走到了厅子里。
此刻厅子里的原本的灯火通明已然变得有些昏暗,所有在场人员皆已昏倒在地。
莫名走进去,将灯火拨亮,灯火被拨亮的过程中那封信所残留的毒气已然消失,空气中散发出一些香甜的气息,这是香薰的味道。
因为所存毒气有限,那些人慢慢有些清醒过来,因为长期接触毒药对毒药有所抵抗性的原野已然是先一步醒过来,看着堂下乌鸦鸦的人,以及周围的环境。
原野皱着眉毛,忍不住发出一声质问,眼睛看向了莫名,疑惑的瞧着堂下,“你们都在干什么?”
莫名的双眼失神,没有回应原野的丝毫话语,只拿着自己的镰刀,慢慢靠近原野。
“你来这里做什么?”见莫名不回答,原野只能再次追问着,本来是想躲避一下的,奈何身子受药性发作影响,无法动弹,也只能在表情上震慑一下。
“你想做什么?”见莫名越靠越近,心里闪起一丝慌乱,原野立马大声呵斥着。
原野眼睁睁的看着莫名举起的镰刀,对准了原野的脖子,心中警钟大作。
“你快住手,看清楚我是谁?”原野保持着自己惊恐的表情,语气十分着急,这一情形之下,原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动了,立马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往后撤去。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我必须要杀了你。”莫名毫无感情的表情仍旧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十分平静,也十分机械,像是一个傀儡一般被人下达了命令,需要去执行。
“你要杀我,理由总得告诉我吧?”原野手慌乱的朝后摸着想要找出一把武器来自卫,另一边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试图拖延时间。
“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莫名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丝丝的神光,语气里不无悲伤。
“我需要清楚什么东西?你难道不能说清楚吗?”原野实在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当自己昏迷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呗,关在小黑屋里的人。”莫名机械一般的脸上扯起了一抹笑容,居然第一次好心的提示了他一下。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从他的神色里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在这一刻,原野露出了残忍的微笑,“那我又何必隐瞒你呢?”
“对啊,隐瞒我有什么好处呢?”原野仿佛呢喃一般又赶紧自我补充着,“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但是你确实是这样做的。”
“对啊!”原野已经摸到了一个武器,心里泛起了一丝自信,也大张旗鼓的挑衅着,“是又如何?这是你们家欠我的。”
“是我们家欠你的吗?长辈之间的仇,又与我们有何干系呢?”莫名像是恢复了自己的神智,说话变得有条理起来。
“怎么没有关系?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原野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现在不想听。”莫名十分无情的回绝了原野,然后自顾自的举起镰刀,对着原野挥了下去。
原野也急忙将身后所抓到的东西往外一抛,直接将那镰刀给怼了出去。
镰刀已经被扔出去了,莫名没有办法伸手抓向他的喉咙,原野出于自我防备状态,于是就阴沉着脸,手里抓着一把菜刀,胡乱挥舞着,先是吓退了莫名。
然后莫名的身上被划拉出几道口子,神志完全回笼,战斗力也就下降了,原野也就控制住了莫名。
两个人保持着僵持的态度,原野瞧着莫名的样子,感觉像是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有些忍不住就想要告诉他,
“你不想听,我也要讲给你,”原野叹了一口气,还是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别到时候你说我太过阴险小人,”说完感觉说的不太妥当,又自我补充着,“虽然我的本质也就是一个阴险小人。”
“那你说吧!”莫名闭了闭眼睛,被人控制住的莫名只好这样回答着。
“好啊,那你好好听着。”原野认真地看着她的神色,开始讲述起来。
时光倒退到过去,平静的语气之下,掩藏的是陈年旧事,昏黄的时光所携带的全是悲伤的回忆,河流冲不走,时间也带不走。
“在我还是弱冠少年之时,我便有一个青梅竹马,”原野神色里全是甜蜜,轻轻微笑着,像是回忆到一个女神一样,忍不住感叹着。
“她长的可真好看,简直满足了我对美好词汇所有的向往,肤若凝脂,唇红齿白,说话有如小溪一般悦耳,唱歌如黄鹂一般,可以说是十分优秀的一个人。”仿佛用尽了所有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她也不足为过,原野神色里慢慢变得惋惜起来。
这眉目间全是回忆,叫人忍不住打断。莫名只好低垂着脑袋,认真听着。
“可惜呀,后来我们定亲了,在新婚之夜,她却被人带走了,那一晚她所有家人被屠戮殆尽,她自己被人做成了一个容器,”原野的语气慢慢变得悲伤起来,还有一丝愤怒夹杂其中,声音变得嘶哑起来,
“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痛,”原野的这句反问几乎到了吼叫的地步,一滴眼泪晶莹的从他眼角滑落下来,“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懂。”
“我,”莫名看着他的神色,怔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当你最爱的人,惨死在你面前,你该有多愤怒,”原野气愤到差点说不下去,但还是咽了口唾沫,闭了闭眼睛,平静了一下情绪,继续假装平静着说话,“她死的时候,完全没有丝毫的可利用价值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这什么?”莫名顺着他的话问着。
“呵呵,你们家族的人还真是冷血,”原野斜着眼睛剜了莫名一眼,“她的浑身全是伤口,一根发丝,一只睫毛,甚至一滴血都没有被你们浪费,有的直接入了药材,有的被你们挥霍掉,最残忍的是你们对她身心的折磨,你们那个所谓的敬爱的爷爷,就是一个禽兽,他为了获取力量,先奸后杀,还把她做成了人皮灯笼,肝脏竟然做成饭菜吃了下去。。。”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你们是都有多残忍的,这样居然吃得下去,等我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为什么连个全尸都不肯留下?”原野扔下了手中的刀,双手抓着莫名的肩膀,使劲摇晃着,重复的询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这,我从来不知道。”莫名被摇晃到昏头昏脑,但还是有一些歉意,在心中存留着,心中纠结着,自己家族之人对原野做的种种行为,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死于他之手,还被他这样利用着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家族从来就没有无辜之人,”原野仿佛是后面有野兽追着他一般,抢着把话说完,“我恨你们!” 魔王是个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