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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女生就逐渐失去了意识,黑色的小花似乎有意识一般,缠到了女生的手腕上,随之,周围飘起了黑色的花瓣。
远处看来,这片湖竟然在逐渐消失。不一会儿,便无影无踪了,若是有人在这里,定要怀疑自己看错了,居然连花瓣也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奇怪的花香。
随后传来了一阵头痛的感觉,花笑眠逐渐失去了感知,昏迷了过去。
伴随着她醒来的是一阵头痛的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像是沾了果汁之类的东西,迷迷糊糊伸起手来看,呀,怎么是血?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意识把它凑到鼻尖上闻一闻,有股很腥的味道,真的是血没错了。
环视周围,自己还是平躺在篝火大会旁边,和昨晚的位置相同,没有丝毫挪动。在看周围的人,大家也是一片安详的躺在地上,似乎昨晚看着火堆,大家载歌载舞就直接睡着一般。
花笑眠忍不住皱了皱眉毛,这重生一世,感觉人生已经跌到了谷底,差评,极度差评!
不一会儿,旭日东升,阳光温暖的抚摸着大家的脸颊,在日光的洗浴下,大家睁开眼睛,就像是昨天一样,十分和谐,互相叫醒对方,搀扶着离开的这里。
花笑眠担心自己手上的血迹被人看到,直接起身赶去洗手,匆忙间也就没有注意到人人身上都多少带了一些伤痕,手上也都沾着血迹。
这广场的旁边就围绕着一条河流,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花瓣,一片一片轻飘飘地落在水上,掀起一股清新的芳香,这股香气有安神的效果,让人躁动的内心慢慢沉寂下来。
河边的石头大小不一,却都拥有着好看的纹理,在阳光的照耀下,还细闪着光芒。
花笑眠随便挑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对着湖面洗起手来,偶然间看向水面,这人影还是自己吗?头发微微泛着红光,整个人的五官从柔和变得有些削弱,甚至可以用刻薄来形容,牙齿变得尖利起来,眼神泛着红,如果非要拿来形容,那么无疑是个吸血鬼了。
瞧着瞧着,水波慢慢荡开,眼睛里的红色正在慢慢褪去,仿佛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可能是自己没睡醒,产生的幻觉吧!花笑眠这样想着。
洗完手,甩着两只湿漉漉的手往回走去,路上就已经有接应着她的人了,又是那只领头小羊,善意的打着招呼,“你好呀,小姑娘,昨天晚上篝火大会,可还精彩?”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花笑眠总觉得这只小羊的毛皮有些泛粉色,可是在阳光的折射下,又有一些不确定了。
也就微笑着回答他,“感觉还不错,不过我昨天晚上好像直接在这睡着了。”
“那自然是没错的,说起来我也记不清多久的时日,反正隔一段时间我们就会举行一次篝火大会,在这篝火大会上,先是载歌载舞,然后大家都会慢慢失去意识,进入到一个神秘的空间里,醒来以后我们又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生活里。”小羊仿佛格外的絮叨。
“那就是说,梦境里的有可能是真实的吗?”花笑眠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不一定,因为我也不确定呀。”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人忍不住起疑心,可能是错觉吧!反正花笑眠觉得小羊有点奸诈,没有在真心回答问题。
“走吧!”这只小羊在前面,又开始领路了,“今天由我陪你去办一些手续,我们登记一下。”
小羊一边走还一边扔回来一句话,“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花非花雾非雾出自白居易,说的是欲诉还休,欲罢不能。似花非花,似雾非雾,似梦非梦,似云非云。此诗只见喻体不知喻本,就像一个耐人寻思的谜。平添了一份“朦胧”之美。往事虽如烟尘,但也并非无迹可寻,却不知道这份朦胧美下还有没有危机。
自己曾经学过,“花非花”是指官妓的容颜如花,但又并非真花。“雾非雾”中的雾字是双关。借“雾”为“婺”,“婺女”即女宿星。因官妓是女性,上应女宿,但又并非云雾之雾。
“夜半来,天明去”即是咏星,也是说人。语义双关,而主要是说人。官妓不同于一般的妓,更不同于正式的妻子,她们与官员互为依存,但关系又不便十分密切,只能以夜来明去为限,可谓之会短别长。故末尾二句发出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的感叹。
上句言会短,下旬言别长。其中的梦,朝云更是借用宋玉《高唐赋》,《神女赋》中关于楚王与巫山神女幽会的典故,以喻男女之幽会。
此刻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难道昨天晚上的梦境另有一番真实?或者说它暗含了什么?
花笑眠此刻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
“哦,好。”瞧着他这啪嗒啪嗒的步子,花笑眠渐渐起了疑心。
花笑眠先是跟随着它去往了这座地下城的主城池里,一路上经过了许多的建筑,这简直就像是按区域划分一般,各处的建筑都有不同的特色,许是按照不同的时间段来建立的。
正在她猜疑的时候那只领头小羊像是猜到了一半,直接告诉她说,“我说小姑娘,你可别乱猜,他们这个可是在模仿印度的种姓制度呢。你若是真以为是按照区域或者时间段划分,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花笑眠对此,只能报以尴尬一笑。
走到一个并不显眼的小铺子面前,领头小羊抬起它的蹄子,像人一样在上面轻叩三下,又等了几秒,再一次敲了几下,然后门就吱哑一声,打开了,这给花笑眠看的是一愣又一愣的。
小羊率先踏步进去一边催促着花笑眠,“别愣着了,快进来吧!”
迈步进去,这里面就像是一个小酒楼一样,可是又有些微妙的不同,除正常酒店布置以外,随处可见的全都是书架,书上面还贴着胶膜,仿佛怕什么东西掉出来一般,那掌柜的看见人来,也是不冷不淡的,朝这里撇了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小羊啪嗒啪嗒走过去,直截了当对着掌柜的说,“登记。”
那掌柜的头也不抬,随手翻出一张纸,在上面写起来。
花笑眠瞧着那张纸,上面真是个皱皱巴巴,左上角还沾染了泥土一般,底下印着暗纹的格子,整张纸显得脏兮兮的,忍不住开口问着,“不能拿一张崭新的纸吗?”
掌柜的奇怪的抬头瞧着她,“你要换崭新的?”
小羊赶紧制止着,“她不需要,就这张。”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一只蹄子搭在了那张纸上,纸上就更加脏了,上面赫然多印了一个羊蹄印。
花笑眠看着掌柜的,恍惚间间觉得他是个好人,心里多了几分信任感,也就没有再多说话。只单单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姓名。”
“花笑眠。”
“从哪里来的?”
“不太清楚,”仔细回忆了一下,筛选了信息,略有思索地回答着,“是在集市上,然后就突然来了这里。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行吧,那就不深究了。年龄。”
“十三。”
听到这句话,掌柜的突然抬起头来,定定的瞅着花笑眠,眼神里全是锐利,“真的吗?”
“对呀。”花笑眠又想了一遍按照自己重生以后的年纪来算,确实是这样,但如果两世相加的话,就不一样了。
“可是。。。”这掌柜的本想说些什么,小羊直接制止了他,“不要多问,直接填基本信息,今天只是登记!”语气里颇有一些急促和严肃。
掌柜的一脸奇怪,嘴里嘟囔着,“不太对呀。”但是手里的笔却没有停,继续往下写着。
很快就写完了一张纸,那掌柜的直接把它夹进了一本书里,放在了后台的书架上。
小羊瞧见这一幕,直接带着她往外走去,“已经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花笑眠迈出店门的那一刻,又回头看了看,忽然升起一个猜想,那些所谓的书,也就是贴着胶膜的书,里面可能每页纸上都是一个人的信息。
迈出店门以后那小羊就沿着街道她把送出了主城池,在小广场处与她分别,“接下来你自己也去找地方消遣吧!我已经完成了我该做的。”
“那我去做什么呢?”
“看你自己咯,我昨天不是介绍的好好的?”小羊已经不耐烦起来,甩着自己并不存在的大尾巴,啪嗒啪嗒的跑远了。
花笑眠觉得这小羊说话总是话里有话,让人琢磨不透。却也十分听话,顺她的意,先是去了那音乐泉。
一边走,一边脑子里忍不住分析起了他所说的诗句。
回忆起昨晚的梦境来,按照花非花雾非雾的节奏来说,花笑眠在梦里看见这片湖是消失了,可是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现在自己过来的时候却又看见完整无好的一个瀑布,它承接着如镜面一般的湖,仍然奏着交响乐。
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魔王是个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