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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真相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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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做个伤情鉴定,如果想报警的话,医生给出的报告会给你争取有利的话语权。”

  云相沫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女人埋头痛苦,呜咽克制的哭声回荡在医院长廊。

  将口袋的纸巾放在长椅上,云相沫垂了垂睫毛。

  她不是当事人。

  该做的,能做的,云相沫无偿的给与,无论女人怎样处理,云相沫都问心无愧。

  消毒水的刺激人的神经。

  刺眼的手术灯不知道何时才能黯淡,昏死过去的男孩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脸色已经发紫了,状况不是很好。

  女人看着手术协议时,拿着签字笔的手颤抖的不成章法。

  云相沫尚未结婚,更没有成为母亲,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安慰。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天际泛出鱼肚白,云相沫的脚踩在水泥台阶上,染着晨露的风吹动衣衫,帆布鞋一步步走远。

  城市已经苏醒,路边的早餐铺子开张,蒸笼里细白的烟雾弥漫,车辆往来穿梭。

  云相沫提着早餐袋子,回到出租房。

  杜小绅睡眼朦胧,云相沫没有打扰他。“继续睡吧,早餐在桌子上,饿了自己热热再吃。”

  说完,云相沫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的水龙头,温热兜头浇下,云相沫合上眼眸,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

  明明她置身事外,为何见识过别人的苦难之后,她的心情如此沉重。

  云相沫一夜未眠,洗过热水澡之后,倒在枕头上,不肖多时,便入眠。

  床头柜上,摆放着新买的手机,售货员手这是最新上市,还是某某明星同款,很火爆的样子。云相沫不在意这些,感觉看得顺眼,就刷卡了。

  梦境混杂,毫无逻辑可言。

  前一刻她从邮递员的手里接到了录取通知书,顾以儒拿着同款邮递包裹,在她面前炫耀。下一秒,云相沫置身于雨幕中,少年悲伤颓丧的背影,花岗石墙壁上的狸花猫儿躲在芭蕉叶下,雨水击打地面,溅起泥污的涟漪。

  不等云相沫张口,又是一年的盛夏时节,她和室友结伴而行,早上起晚了,一行人嘴里叨着面包片,向高数教师狂奔。

  “云相沫!”一道舒朗的男声,云相沫仿若被人点中了穴道,本能的反应。阳光和煦,玻璃窗七七八八的打开,综合教学楼传来教师授课的声音。

  回首那一刻,眼中浮现出那张男生的面容,模糊,但是云相沫足以断定那个人,不是自己希冀的人。

  失落吗?

  云相沫勉强挤出的表情证明了一切。

  室友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炽热的阳光洒下来,穿着T恤牛仔裤的云相沫,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又认错人了!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不是不长记性,而是那道声音真的和记忆中的太像,相似的让云相沫恍惚,一时间无法断定。

  “云相沫,云相沫,云相沫。”

  声音断断续续,挥之不去。

  睡梦中的云相沫皱起眉头,额头上涌起细密的汗珠,直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面孔,云相沫难以置信,现实和梦境哪一个才是真的?

  “怎么哭了?”顾以儒怜惜地伸手,将女人眼角的潮湿抹去。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喧闹浸染每一个角落,楼下地孩子们嬉戏的欢乐声传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云相沫酸涩开口,尽可能掩盖住自己的失态。

  顾以儒莞尔,“回南城处理点事,才赶回来。”

  云相沫从不主动提起自己家的事,顾以儒也不要问。直到这次回到南城,顾以儒才知道云相沫就是云家的长女。

  年幼丧母,父亲背信弃义,继母别有用心,继兄算计下作。

  现在想来,云相沫躲在学校楼梯间里,耳后的伤口究竟是谁所为,已经不用多说了。

  短短的十几个小时,顾以儒的心境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么多年云相沫到底背负了多少,一个人撑着,从不向人求助,也不会轻易开口讲述自己的苦恼。

  顾以儒和她同窗六年,竟然丝毫看不出,云相沫竟然能如此恶劣环境生长。

  还好!他的女孩没有自暴自弃。

  或许,逃离,是云相沫最好的办法了。

  “云家需要一个冤大头,你需要联姻对象,那你看我怎么样。”顾以儒握住女孩的掌心,神情且虔诚。

  “什么?”云相沫氤氲水雾的眼睛,诧异地望向顾以儒,“你知道了?”

  疯了吗?

  顾以儒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相沫没有预计中的感动,眼角因为激动而泛红。

  顾以儒安抚,温柔地顺着云相沫僵硬的脊背。

  “不可以,你知不知道云家就是一个无底洞,一旦陷进去,你就别想脱身。”云相沫苦难的呼吸着。

  她隐瞒着了这么多年,守护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功亏一篑了。

  就怕顾以儒会冲动。所以五年前,她用尽伤人的话语将顾以儒逼走。即便是手里握着飞往欧洲的机票,云相沫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去沾染他安稳的生活。

  每个城市的漂泊,云相沫只求自保。若不是触碰到底线,云相沫属实不想反击。

  “不行,我不同意。云家巨额债务你知不知道。苏瑾和云铎就是吸血虫。云许韬已经快不行了,你现在贴上去,要承担怎样的后果你清楚吗?顾家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你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云相沫已经无心睡眠,修长白皙的手指扶着自己的额头,浓密柔顺的发丝从指间穿过。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怎样让顾以儒尽快扯手。

  不行。

  云相沫不允许耀眼明媚的顾以儒被推进火坑。

  云家表面光鲜,背地里的烂账,挪用公款,税务作假,足以送云许韬一家三口下辈子上演铁窗泪了。

  这么大的资金窟窿,云许韬无力负担。否则,他怎么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云相沫。

  无外乎,就是为了云相沫手里的黑金卡。

  这是黎梦语留下的,性命垂危之际,交到了妹妹黎梦华手里。

  云家无人知晓。

  这是身为母亲,给自己尚在襁褓的女儿,留下的后路。

  直到有一天,黎梦华找到了云相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将装有黑金卡信封,还有一本发黄的账目本,交给云相沫。

  后来云许韬知道后,他们一家三口饿狼似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云相沫。

  黑金卡里的金额具体是多少,没人去估计。但是足以能让云家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活上几辈子。

  而那本不起眼的帐目里,记载着云许韬多年来在暗箱操作。

  细细读过之后,云相沫才知道,黎梦语并不是软弱无能,而是腹中已经怀有小生命,七个月了,不能堕胎。生性柔软温润的黎梦语也绝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更何况,这是她与心爱之人的血脉。

  在账目的最后一页,是黎梦语写给云相沫的绝笔。

  泛黄的纸张,因为病痛而歪曲的字体,尽可能保持娟秀的行文书写。

  阴阳相隔,指尖触碰到遗物的那一刻,云相沫抚摸着每一个字体,仿佛这样就能追述时空,感受母亲留下的温度。

  黎梦语之所以找人收集云许韬在公司的劣迹,以及他和苏瑾背地里暗箱操作,怎样一点点架空云相沫外祖父,也就是云家老爷子的权力。

  就是想手握证据,试图挽留云许韬对自己破碎的感情。

  她要为她的孩子争一争,也要为自己青春岁月里的真心给个交代。

  她不甘心。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当云许韬察觉的时候,试图虚情假意,装出十二万分真情骗取黎梦语的信任,企图将账本和金卡套出来。

  后来,黎梦语发现了云铎的存在。

  病魔缠身,万念俱灰,产后抑郁的黎梦语在医院顶楼病房一跃,结束荒唐的二十四岁。

  黎梦语的死,带给云许韬和苏瑾最大的冲击就是,账本和黑金卡下落不明。

  把柄抓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真是不踏实。每天绷紧神经,一旦有人将云许韬和苏瑾的事捅出去,俩人这辈子就算完了。

  如此这样,他们怎会不着急上火。

  十几年来,明察暗访,眼线和人脉不计其数,不遣余力的费尽心力。

  兜兜转转,两样东西,又回到了云家,只不过是在云相沫的手里。 顾总的白月光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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