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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意修炼?”
少女摇头,”非也。”
“你不想修习剑道?
"与之无关。”
“那…….”封浔顿了顿,“你看不上我?”
南笙好笑的眨了眨眼,在剑宗掌门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下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我要是当长老的弟子,可是会包吃包往,还提供一切修炼资源?”
“自然。”
“那就对了,长老你养不起我。“少女掷地有声。
“……”
封浔两百多岁步入化神境,其后三百年从未出过宗门,每次闭关都得百八十年完全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所以听到他们剑宗养不起弟子后,他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将寒意逼人的目光投向剑宗掌门。
掌门羞愧难当,心里的滋味很是莫名,不知道该为没多出个小师叔而庆幸,还是该为在祖师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而悲愤。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尤若寒悄摸摸把南笙拉到一边,“道友,我们剑宗虽然没有天衍宗那样财大气粗,但胜在人员精简,心无杂念。”
尤若寒才是个真正心性纯良的少年,眼下为了满足祖师的收徒愿望,也为给师父和师叔解围,都红着脸说起人家天衍宗坏话了。
“天衍宗是第一仙宗不假,可正因如此,他们峰头众多,各方势力盘根错杂,因为修炼资源的分配不均而给对方使绊子。”
尤若寒面色羞赧,“咱们剑宗穷是穷了点,但穷的简单,穷的有……有骨气。”
话到后面尤若寒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太难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留在剑宗了?”
南笙挣开尤若寒拽着她袖子的手,脸上的笑容扩大,“南笙不敢高攀太上长老弟子的名分,甘愿为奴为仆,贴身侍奉太上长老。煮酒烹茶沐浴,我什么都可以做。”
少女把姿态放的很低,说起为奴为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为认真,半点牵强的意思都没有,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紫虚真君和掌门对南笙张狂倨傲的印象顿时消散,这小丫头很上道嘛,一看就是聪明人。
封浔却犹豫了,他不需要仆役,凡事都亲力亲为,不习惯有人出现在他的地界范围内。
然而今日这少女刚一踏入缥缈峰便牵动了他的心神,封浔心有所感,他与少女必有渊源。
不管是劫是缘,还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好。
活了几百年且到了化神经这个境界的人就是通透,弟子和仆役不过是名分问题,当务之急是把人留下来。
“可,你以后就留在缥缈峰吧。”
缥缈峰多了个仆人,这件事没在剑宗弟子中引起多大的波澜,剑宗的核心人物却不敢不重视。
要知道几百年了,缥缈峰就没住过除了太上长老以外的活人啊,更别说是差点成了他们小师叔的人。
把家底刮一刮,什么丹药、法器、坐骑的,一股脑全堆过去。
南笙只象征性的留下几件目前用得着的东西,其余便让人带了回去,为此还在掌门和诸峰长老那里多了懂进退、识大体的口碑。
识大体的某人正在缥缈峰服侍封浔沐浴,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抚慢揉,和手下化神真尊那如玉石般冰凉滑腻的肌肤相得益彰。
化神期修士的身体无尘无垢,根本不需要沐浴,封浔不太懂少女的坚持。
“我只想为长老做些什么,好不让自己显得这么没用。“少女此前神情落寞道。
明明满足了对方的愿望,看到少女做起这些轻车熟路的模样,再联想到少女的来路,封浔心里突然生出不舒服的感觉,尽管他不清楚缘由。
“以后在修真界,任何人都不能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笙竟然从封浔冰寒的声线中听出了一丝温情。
完全不清楚封浔脑补了什么的南笙正专注于给人擦头发,“长老之恩南笙会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回报。”
少女的话太客气,封浔认为不该如此。
名义上是丫鬟,他打心里还是把少女当徒儿的。
“你既已是我的人,我为你考虑便是应该的。”
事实证明他考虑的还不够周全。
深夜,封浔和往常一样在他的房间打坐,房门开合的声音就在此时响起。
封浔睁开眼,只见一裹在被子中的少女朝他走来,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颗脑袋和白嫩的脚在外面。
“长老,我冷。”
由于封浔修炼的功法,缥缈峰终年笼罩着驱之不散的寒雾,夜里就化作深入骨髓的冷。
对于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来说,裹多少层被子都是白搭。
少女鼻头冻得通红,长长的睫毛挂了水雾,瞧上去好不可怜。
小小的一团,乖乖软软的,封浔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挠动,无所适从。
他把一只手放在少女的胳膊上,给少女的丹田输送灵气来驱除寒气。
没有任何障碍的,封浔触到了掌下的肌肤。他面色一滞,眉头紧锁,“为什么不穿衣服?“
南笙表情懵懂的与他对视,“我一直都是如此,习惯了,还望长老见谅。”
这回,封浔的心切切实实被揪了一下,他抿紧唇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以后要记得改。”
南笙:”?“
裸睡不舒服么,为什么要改?
剑宗的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有特定的服饰,南笙身份特殊,还略有点尴尬。
剑宗掌门愁秃了头,最终心疼的掏出灵石,让管采买的弟子下山为南笙单独设计了款式。
南笙特意穿上宗门给她定做的衣服,跑到封浔面前,脸上带着苦恼,“要怎么样才能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长老您的人呢?”
封浔思索片刻,操纵灵气穿针引线,在南笙衣服的胸前和袖口绣上了她的名字。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得逞了的狡猾小狐狸。
解决了衣服的问题,下面就是指点修行了。
南笙这具身体在修真界的修士看来是废了的,修炼的话连人门都不可能,所以封浔决定先传授他剑法。
发现少女的剑术基础很不错, 把夫君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