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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身,母亲是地位尊崇的抚远候,父君是人人礼让三分的皇卿,再加上父母恩爱,对她十分溺爱,导致她从小
就养成了不谙世事,还嚣张跋扈的性子。
到这里,原身的一生应该是非常幸福的。
奈何世事无常,抚远侯府烈火烹油,由盛转衰。
帝王的猜忌多疑,原身的不加收敛,以及后面皇女们的夺位之争,种种因素叠加起来,抚远侯府终究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抚远候和原身皆被处死。
陆家以及陆沅的亲信也牵连了不少,原身的父君触柱身亡前后落差实在太大,南笙都没看到这个世界有比原身怨气更重的鬼。
原身陆勘和南笙的交易,她要保全抚远候府。
南笙站的这个地方是京都臭名昭著的本司胡同,她面前的古朴建筑上挂着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教坊司。
身后的两个随从还在哭天抹泪,南笙面露不耐,回头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吓得两人立即消了声。
南笙以前去过的古代世界也有教坊司,这个世界的教坊司和那些相比,总体来说大同小异。
教坊司里训练的是官倌,绝大部分为罪人后裔,修习琴棋书画,礼乐歌舞,以供宫里和达官显贵玩乐。
按照女尊世界的风俗,这种地方确实不是贵族女子该来的地方。
南笙不顾侍从的阻拦,执意走进了教坊司。
两个侍从规劝无果,对视一眼后咬咬牙也跟了进去。
丝竹绕耳,一股淡淡的檀香萦于鼻端。
抬眼望去,一排排姿色上佳的年轻男子或弹琴,或抱琵琶,正在专注地练习曲目。
南笙淡扫眉梢,眉眼间漾出舒缓的笑意,“真真是一场美人的盛宴。”这话听起来十分轻浮。
然而和乐声热闹的盛宴配起来格外违和,教坊司中的气氛沉闷诡异至极,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即便有陌生人闯入,满堂美人没有一个抬头,仿佛世界里只有手中的乐器,神态僵硬麻木的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南笙倒也不尴尬,让侍从随便搬来一张椅子,没骨头似的懒懒靠着椅背,一只手轻轻着敲击扶手。
“有没有个不但会喘气儿还能说话的,出来一个让本小姐瞧瞧。”
今日堂中主事者是授课的司乐,事实上,在南笙走进教坊司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被少女吸引。
少女穿着质地轻薄的红衫,足踏鹿皮靴,眉眼桀骜容色瑰丽。
她的到来如同给死气沉沉的教坊司注入了鲜活的生机,竟把教坊司的满堂美色都压了下去。
就连一身白衣的司乐走到她面前,都被衬得清汤寡水,索然无味。
司乐下意识朝她行了一礼,“这位小姐,您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南笙掀了掀眼皮,神色冷淡,“牌匾上那么大的三个字看不见,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么?”
少女就这么姿势很随便的坐在椅子上,两侧站着长相出众的小侍,一个手摇团扇,另一个托着葡萄盘儿。
这阵仗,这作态,比京城中的那些浪荡贵女更像一个高傲千金,可司乐面对她时却感到了深重的威仪,让人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司乐面容僵硬,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姿态放的更低,“不知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来教坊司有何贵干?”
南笙撇撇嘴,“我素闻教坊司是京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没想到连本小姐都不认得。”
怎么会不认得,这人间难见的姿容,还有和容貌截然相反的,人憎狗厌的脾气,抚远候和端云皇卿的那位小姐无疑。
可一个女儿家来这种地方,不应该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这还让人怎么接。
教坊司的人地位卑下,尝尽人间冷暖,深谙生存之道。
尽管场面尴尬的不行,司乐装作没听到前面的话,“那敢问小姐来教坊司是?”
“要人。”南笙没再为难他,“本小姐听说你们教坊司的个个才艺出众,且温柔体贴,我想找个贴身伺候的。”
怕对方会错意,少女还指了指她的两个侍从,“比他们更贴身的。”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说实话,少女身边的两个俊秀小侍已经够贴身的了。
要再贴身那更贴身的就只有暖床的,而教坊司大多数人的命运便是如此。
司乐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不,他什么都没听到!
今天的事一旦传出,以端云皇卿的手段,八成要将在场的灭口。
脑子里混混沌沌差点成了一团浆糊,司乐惊得后背冷汗直流,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偏偏南笙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司乐挺为难的样子,难不成舍不得?”
当然舍不得,要知道,教坊司的很多官倌都是皇家培养的眼线,放在臣子身边能监视他们的动向,放在一个闺阁女子身边可不是暴殄天物。
但是,眼前之人是他们万万开罪不起的。
“乐妓而已,既然小姐想要,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好在堂中上课的是最近一批的新人,调教了还不到三个月,倒也算不得损失。
司乐招来一个弹琴和一个学短笛的官倌,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和南笙用的身份年纪相仿。
“这两人别看年纪小,才艺和容貌都最为出众,小姐以为如何?”
“不如何。”南笙都没认真看上两眼,直接否决。
不管司乐的脸色有多僵硬,少女四下打量了一周,目光触及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时突然眼前一亮,紧接着伸手一指,目光坚定道,“他,我要他!”
只见少女指的角落里,一个年纪明显偏大的男子正在调试箜篌。他穿着一袭玄色的华服,衣摆迤逦在地上,上面绣着层层叠叠的祥云纹。
随着少女开口,男子慢慢转过身来,一张脸画着浓丽的妆,面容枯冷而艳沉。
一言出,满堂死寂,不知是谁的琴弦崩断了,将某种诡异的气氛推向极端。
先前勉强维持镇定的司乐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方向朝的却是男子那边,“司主,卑职无能。”声音听起来很沉痛。 把夫君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