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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谁惹我金主大人不开心了？”
此时秦锦川的情绪明显不对劲，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南笙，捏手机的手看得出很用力，看着屏幕下一秒就要碎裂。
他道，”宋家出事了。”
眼神盯着南笙的脸，怕错过她一丁点细微的反应。
南笙脸上一派云淡风轻，“这么快啊。”
"宋镰城告诉你的？我前几天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
明明他什么都还没问，女孩子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
语气随意轻松，没有半点意外，好像一直在等着这天。
秦锦川的脸色无比阴沉，他用无比陌生的眼神凝视女孩子，气势骇人，“你一直以来都在戏耍我？”
“我没有。”南笙表情严肃，重复道，”我没有瞒你，我做的一切都没避着你，只是你没问。”
确实，女孩子说的没错，秦锦川突然间感到有些可笑。
他前段时间就发现，小女孩联系的陌生人多了起来，还发过好几封在电脑里加密的文件，但是他纠结过后最终不曾开口过问。
他当时说服自己，小女孩不是独属于他的物件，他没权利窥探小女孩的隐私。
小女孩气性大，不喜欢别人随意干涉，他要给她足够的尊重。
结果呢？
秦锦川甚至怀疑，连他那时的反应，他的女孩都是早己算计好的。
失望，被欺骗的愤怒，他这么久来费尽心思捧着的人居然无所顾忌地肆意挥霍他的信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沉声道。
“为什么？”南笙笑颜如初，眼底却渐渐失去了温度，“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很简单啊，为报复。”
”他们欠我一条命。”既然应了原身的因果，她就得还上。
她的境界还没到师父那一地步，师父可以无视天道规则，不在乎任何因果加身，因为她师父就是规则。
纵然人间的这点因果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他也不会滥施神权，给天道可乘之机。
是，宋镰城和林曦不是造成原身死亡的直接凶手。
特别是林曦，她不过是天真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清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可能还会有人说最应该怪原身自己玻璃心，不够坚强，这么轻易就自杀了。
真不清楚还是自欺欺人？
原身失去的是她的命。
神不爱世人，视众生为蝼蚁，然南笙灵智初开时就懂得生命的珍贵。
师父流潇曾为神龙一族的宠儿，何其高傲，为了活着还不是将混沌元气中的魔气化为己用，后尽失神族血脉。
南笙眼睛微狭，细长的眼尾翘起，“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宋镰城他们直接毁掉原身的事业和前途，她也只是让他们失去这些，多公平。
“秦总是站在他们的立场质问我？”
女孩子歪了歪脑袋，”凭什么?”
”包养我那时起，你就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不是么。”
"还是金主大人给我的这些资源都是替他们给的补偿?”
如此咄咄逼人，残忍凉薄，她此刻像是终于撕开了那层时而温和时而发发小脾气的表皮，露出属于野兽的锋利爪牙。
原来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小女孩，都是他想当然，秦锦川苦笑，“你本可以告诉我的，你不信任我。”
"然后呢，你会选择阻止我，还是站在我这边？”
她和阿彦在一起从心里就感到深切的不安，一点都不真实。
她不敢相信，她在赌而已。
狐妖大仙是天生的演技派，她擅于利用任何优势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手段了得。
只要她想，她可以把任何事做得天衣无缝，从她在神界的口碑可见一斑。
但她不想骗她的阿彦，所以她刻意留下痕迹给阿彦看，渴望阿彦能慢慢接受。
现在么，显然失败了。
秦锦川脑子里很乱，女孩子的话像把锋利的刀，扎得他鲜血淋漓。
他早就不记得包养女孩子的初衷，只顾沉溺于女孩子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欢愉和悸动，不想失去。
他听到自己这么问，“不可以收手吗？”
南笙笑容讽刺，她站起来走到秦锦川面前，踮起脚尖倾身吻上他的嘴角，一如往日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合，语调娇柔：
”所以，金主大人是不要你这个小情人我是么？”
空气仿佛凝滞，可怕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垂眸遮去眼底划过的那丝落寞，南笙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门外，”钱我会还上，我们的合同就此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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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b市僻静的小巷，三进的四合院古朴典雅，底蕴深厚，这是迄今为止保存最完整的古宅。
流潇关上大门，似有所感地回头放低视线。
女孩子抱膝坐在地上，把自己缩成可怜兮兮的一团，整个人笼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他好像看到只被人抛弃的猫猫，耷拉着耳朵不算，毛发都丧丧地垂着，散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
流潇血眸融动，浑身透出疏离的冷漠，漫不经心地朝里走。
小狐狸委屈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师父，我心好痛啊。”
流潇略微迟疑地停下脚步，看着小狐狸面露古怪。
他记得刚捡小狐狸回去的时候，她脏兮兮打结的毛下全是血淋淋的伤痕，没一块儿好肉。
但小狐狸眼里盛满亮晶晶的东西，她一眼认定此女可教。
小狐狸渡劫成神前，他丢她进魔域，和上古那些真正的大魔较量，历练经三百多年，也不曾听她喊过疼。
流潇拎起她的后衣领穿过垂花门，”桃花有什么好的，本尊魔界有上古魅魔，千秋百态。冥域有千年俊鬼，魅惑万种。”
小狐狸神思恍惚，呐呐道，“哪能与我阿彦相提并论。”
砰的一下，似是装满重物的麻袋被摔到地上的沉闷声响。
“醒了么？”
在师父的死亡凝视下，南笙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清理掉身上的灰尘，”醒了。”
流潇冷眼睨她，”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野心倒是不小，他陵颐神君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他语调平平没有丝毫起 把夫君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