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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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韬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而深沉,如果可以,他应该能睡到明天清晨。
可惜房门打开,发出一丝轻响。
就在那一刹那,他的双目突睁,右手匕首也已入手。
一个圆圆的脑袋悄悄探了进来,原来是之前热心帮长贵去抓药的栓子。
看见来人只是个村民,宇文韬瞬间敛去一身杀气,双眸低垂,心中却万分惊讶。
胸口没有那么气急了,手脚也不再那么绵软无力。
虽然内力运行依然滞缓,却已经可以丝丝缓慢地通过。
此时的他,还是很虚弱,但是感觉活过来了。
自己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孩呢?
宇文韬脑中正思虑万千,栓子看着他睁开眼睛,却高兴地招呼起来:“三子哥你醒啦?那太好了。”
他推开门走进来,把手里一只包裹放到桌子上,然后说道:“大家还怕你一直昏睡不醒,耽误了拜堂呢!”
拜堂?宇文韬讶然地张大了嘴。
跟谁?对了,跟那个叫阿檬的姑娘。
但不是还有两天吗?难道他一觉睡了两天?
他还没有时间想好该怎么办,这就直接要拜堂了。
幸好,栓子长着一张大嘴,他自顾自地打开包裹,收拾起东西。
然后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三子哥,你可真有福气。阿檬为了能早日过来照顾你,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要,连夜要嫁过来。”
“阿檬人长得虽然不太好看,还真是又持家,又有情有义。”
“三子哥,你只管休息,这些杂事我来做就行,你赶紧养足精神。”
“三子哥你能起来吗?赶紧换身衣服,起来拜堂吧。肖二哥一会就背着新娘子到了。”
因为肖三子是哑巴,所以栓子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就叭叭叭地一路说了下去。
栓子一边说,取出一块红布,铺在堂屋前的大桌上。
然后点上两根红烛,中间摆上香炉。
再掏出几张红双喜的剪纸,麻利地刷着浆糊,堂屋和大门、房门上都给贴上了。
最后又拿出一个酒葫芦,去厨房找了两个酒盅,倒上酒。
宇文韬摇摇晃晃坐起身,看栓子忙前忙后,只一小会功夫,就收拾好了一个简单的喜堂。
阿檬,就是之前进来的那个女孩?
他记得,她进门之前说过自己的名字,就是阿檬。
原来还是今天,只是不知她为何还要着急嫁过来?
不过,如果是她,嫁过来也好,事到如今,他们已无其它路可走。
自己会与她说清楚,不会败坏她的名节。
“咳咳咳”宇文韬捂嘴咳了几声,却比之前那种要断气似的咳嗽,好了很多。
栓子正好忙完,走到堂屋大门处伸头张望了一下,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看见火把的光亮了,新娘子来了。快!快!三子哥,赶紧换件衣服。”
一边叫着,栓子一边急忙跑进屋里,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比较新一点的短衫,递给宇文韬说:“我把你换吧!三子哥。”
宇文韬努力学着张似装肖三子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拼命摆手,示意他自己来。
他扶着炕壁,费力地站了起来,栓子看他有些晃,赶紧上前扶住。
头还是挺重,宇文韬自己脱了衣服,再换上新的。
栓子眼疾手快,马上帮他收拾了脏衣服,还铺好了被褥。
再从包裹里取出一包东西,抓起一把,就撒了上去。
红枣、桂圆、花生、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他们刚收拾好,就有孩子冲进了院子,一路高喊着:“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栓子扶着宇文韬跨出堂屋大门迎接,刚好见着气喘吁吁的肖二哥,轻轻放下背后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肖二哥看见栓子扶着宇文韬站在门口,很是高兴。
但看见宇文韬下阶梯时腿下一软,幸好被栓子扶起时,又变得很是担心。
宇文韬无力地憨笑着,缓缓走到新娘子跟前,却发现她的身高只在自己的下巴处。
个子小小的,盖着红盖头。
他仿佛回到了自己成亲那日。
着一身嫣红喜服的季昕诺下了轿,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近他身旁,却不小心绊了一下。
自己扶住了她,那一时起了调笑的心思,便说了一句:“夫人,小心!”
如果不是头顶凤冠,她的身高应该也在自己的下巴处。
如果他没猜错,那个时候,他的新夫人在盖头底下,应是羞红了脸。
“快进屋吧,你得了风寒,可不能见风!”
肖二哥看着肖三子傻笑着发呆,就提醒了他一下。
瞧!前两天死活不肯娶,如今还不是乐傻了。
宇文韬这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时隔十多天,宛娘刚去世,自己又要拜堂成亲,实在是对不住她。
虽然只是假成亲,还是希望宛娘能够原谅自己。
宇文韬弯腰牵起新娘手上的红绸,慢慢走进屋里。
因为怕他的风寒会传染人,看热闹的人,就都被拦着了院子里。
在微弱的红烛光中,两人拜了天地。
宇文韬和季昕诺都在各类文书上按了手印,一次性就把订亲、成亲的流程走完了。
从今日起,她就是肖家村,肖三子的媳妇。
肖二哥看着宇文韬站得摇摇晃晃,一直咳个不停,自然不敢提什么闹洞房。
他恭敬地请里正和王婆子离去了,然后开开心心哄走了院里几个乡亲,周围瞬间清净了下来。
肖二哥站在大门口,看着呆呆坐在炕上的两人,说了一句:“二哥走了啊!三子啊,阿檬特意要早点嫁过来照顾你,你可要好好养身体,早点恢复。”
季昕诺站起身,对着门口方向屈膝行了个礼。
对肖二哥,她真的是非常感激。
他们夫妻俩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会铭记于心。
看着季昕诺的身影,肖二哥突然感觉眼眶有些发热,还真有嫁妹妹的感觉。
他略略伤感的摆摆手,便帮他们关上房门,离开了。
新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红烛烧着棉芯,偶尔发出“滋”的一声,还有宇文韬时不时的咳嗽声。
几息之后,宇文韬还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昕诺一把揭下头上的红盖头,大大方方地看向有些脱力的他,开口问道:“行了,戏演完了。”
看着眼前神情自若的女孩,宇文韬有些意外。
乡下姑娘都是如此豪爽不羁的吗?
演戏?原来她也只想跟自己演一出戏,如此甚好。 将军,夫人她靠功德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