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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环境下，林蔓蔓见不到妖主的面貌，只是从对方的声波和气息得知，离得不远。

　　“你不是在无华殿嘛？”林蔓蔓原地坐下，双脚微微屈起，双手环住膝盖，捏着裙尾。

　　“你是妖王的徒弟，也得唤我声妖主，礼节不可缺。”

　　“是，妖主。”林蔓蔓没什么所谓，叫一声也不会掉块肉，在名号上争个输赢，没啥意思。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妖主问她。

　　林蔓蔓：“日华殿，师傅和我说了。”

　　妖主噗呲一笑：“没错，这是日华殿，也是妖王和徒弟修炼的地方。”

　　话头一转，压低声，沉吟：“也是你师兄师姐丧命的地方，就在这，这片竹林里。”

　　“师兄师姐？”林蔓蔓揣摩着字意，环住双腿的手臂缓缓收紧，十指紧扣。

　　“也对，这事妖王是不会告诉你的。”妖主好似站了起来，林蔓蔓感觉身旁扬起了一阵短暂的凉风：“在你之前，妖王收了几名徒弟，仅一名女徒，妖后应该把那服饰送你了，那就是你师姐的衣裳。”

　　“和我有什么关系！”林蔓蔓捏紧了手，悄悄往边上摸索，蹭到冰凉的机械物体，呼了口气，扶着机械手臂站起来。

　　双手架在二狗子机械肩膀上，小声询问：“你是不是知道？”

　　二狗子合上瞳孔的光：“知道！”

　　妖主还在继续说着：“妖王的徒弟都是用来丧命的，以命祭鬼。”

　　“黑煞鬼待在无华殿，不就是被妖王饲养着，拿你们这些质子来喂养黑煞鬼，徒弟只是个噱头，说得好听是收徒练功，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养肥了，献给黑煞鬼。”

　　“你啊！就好好享受死前的安乐吧！”林蔓蔓的耳畔被呼出来的热气包裹着，妖主就站在她身边，手摸着她的脖颈，轻轻捏着：“我说过，你命短，早晚得死。”

　　震耳欲聋的啪啦声在耳边闪过，白炽的光在眼前晃过，林蔓蔓下意识闭上了眼，手扣紧了二狗子的肩膀。

　　妖王的到来驱散了黑暗，轻轻落在她身侧，右手揽住她的腰，与妖主对峙。

　　有了光，林蔓蔓才能看清妖主的模样，那头银发比之前更有魅力，发丝里藏着闪烁的星光，在暗夜里跳动。

　　“妖主越界了。”妖王一掌挥过，围绕在妖主身周的黑气跟着消散，不一会儿又发散出来，缠绕在妖主身边。

　　“妖王言重了，是你的徒儿闯进了我的竹林。”妖主伸出右手，黑气绕着手腕缠绕在手指上，慢慢往前延伸，呈螺旋状直击林蔓蔓。

　　林蔓蔓猛地闭上眼睛，黑气停在鼻尖，扑面整个脸，将林蔓蔓的五官包裹住，黑气抵住了林蔓蔓的呼吸，濒临窒息，使得她涨红了脸，脖颈红透，脉络爆出。

　　妖王抓住末端的黑气，一掰，从中折断，将捏在手里的黑气揉成一团，弹射归还给妖主。

　　缺氧的林蔓蔓跌坐在地，摸着红通的脖颈，大口大口呼吸，胸腔起伏不定，脸色苍白。

　　妖王立出一指，白色的烟气缠绕其上，点在林蔓蔓额间，帮助她呼吸。

　　“妖主可曾忘了，当初是你，给我徒儿灌下的药酒，既沾染上你的气息，自然会听你号令。”妖王指尖转动，将进入林蔓蔓口鼻中的黑气牵引出来。

　　妖主冷笑，将黑气收回，把玩在指尖：“妖王说笑了，是她贪杯，与我何干。”

　　九尾狐辨别同类的方法和人类不一样，不需要看样貌，懂得变幻外貌的九尾狐，最不相信的就是皮相。

　　每只九尾狐身上都带有气味，那是天生的味道，因狐而异。

　　专为妖主提供的药酒，自是添加了妖主的成分，气味也好，皮肉也罢，只要能象征妖主的身份。

　　林蔓蔓喝了含有妖主气味的药酒，身上多少也染上了这味道。

　　气味之间惺惺相惜，互相通信，自是能控制林蔓蔓前来竹林。

　　跌坐在地上的林蔓蔓，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远离两人，扶着竹子，跌跌撞撞站起来，喘着粗气，狠狠白了两人一眼，嘴里骂咧着：“你们俩是不是有病，有事自行解决，别牵扯到我行不行。”

　　抽回视线，倚着竹子离开竹林，二狗子自然也跟着林蔓蔓离开。

　　路上，林蔓蔓还在抱怨，也不管二狗子回不回应，可劲地说：“你给我搞得什么破关系，这也想杀我，那也想杀我，我还活不活了。”

　　“往后你便会知晓。”二狗子并没直接回答，只是告诉林蔓蔓：“目前，你可以为所欲为。”

　　林蔓蔓扯嘴冷笑：“还为所欲为呢？刚刚那黑气你看到没？全捂我脸上了，要不是师傅赶来，我就能死那了。”

　　“你也说了，妖王赶来了。”

　　林蔓蔓听这意思，似乎搞懂了点隐藏的规矩：“你是说，我怎么作，师傅都会来救我？”

　　“看进度，目前进度为百分之六十，陈子然不会让你出事。”二狗子交待道：“明早我就得离开，百分之六十的进度，足够你挥霍，若是利用的好，一周后就能达到一百，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你还真走啊？”林蔓蔓想着二狗子在的这几天，进度就像坐了高铁，又快又稳。

　　这二狗子要走了，说不定就得停车，换乘，又得绕一大圈，才能到目的地。

　　“你多留两天呗！”林蔓蔓挂着讨好的笑。

　　二狗子面无表情看着她：“人类的低级招数对我没用。”

　　“啧！那你吃哪套。”林蔓蔓巴巴往上凑。

　　二狗子坚硬光滑的机械手指，抵住林蔓蔓的额头，轻轻一推，就将人推开半米远。

　　随后赶来的妖王，手一挥，接住了即将坠地的林蔓蔓：“没事吧！”

　　林蔓蔓扶着妖王胳膊，稳住身，磨着牙叽歪：“二狗子还真会抓时机。”

　　回答妖王时，脸色忽变，乖顺不少：“没大碍，就是没站稳。”

　　妖王让林蔓蔓靠着竹子，背对她蹲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我背你回去！免得又摔倒。” 快穿之宿主又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