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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罢,我休书一封你带回福建,给他们看就行,台湾此地老夫还是头一遭来,年纪大了就不便来回奔波,听陈卧子说你在北面熟番大社处也有驻军,我想去哪里看看,记录一下风土人情。”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郑森能听出宋应星话中含义,这是愿意用自己的名望来给他招揽人才了。
没有二话,郑森拱手致谢:“先生尽管前去,我会派人贴身保护先生的。”
“不用客气,待你东宁大学开学之日,给我留个位置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后,他不由的笑了笑,高声附和道:“自然,只要先生愿意,东宁大学教授之职随时为您准备,将来开宗立派,为后世子孙谨记也不无可能!”
“哈,那我便等着了。”
宋应星与郑森告别之后,当日就写了一封书信让刘国轩送了过来,一起来东宁的朱耷,高斗魁,刘国轩三人目前都跟在他的身边,朱耷自然不必多说,其人本就和宋应星是同乡好友,而高斗魁则是与宋应星在医学上各有涉猎,消除疟疾两人都有出力。
而那个时年不过十六岁的刘国轩,出身福建汀州,别看年纪不大可人却是聪慧无比,以智略闻名乡里,听到郑森派人到汀州寻觅有识之士的消息后,果断地带上两件换洗衣物和干粮就投奔过来了。
本来按照郑森的要求是请那些有名的士人的,刘国轩聪慧是聪慧,可并没有功名在身,如果不是汀州根本没人前往福州赴会,郑森还要错失这个少年天才呢。
弹了弹宋应星亲笔书写的信件,想到这放在后世可是少有的珍贵文物,郑森瞥眼看向了面前的刘国轩。
“公子若是无事,在下便去长庚先生处复命了。”
刘国轩面色如常,在汀州小有名声的他到了这里却只是跟在宋应星身边跑腿,寻常这个年纪的人定然会心有不甘,他却甘之如饴。
郑森在心里琢磨着刘国轩这个名字,他莫名觉得有一些熟悉,想到手里人手不足,就想着把他要过来在自己手下做事。
“国轩,你是叫刘国轩吧?”
“是,公子有事?”
不卑不亢的答了句,刘国轩眼中带了些许疑惑。
“我过两日要回福建一趟,你同我一起去如何?”
“...”
他抬头看了看郑森,满脸尽是不解。
郑森见状,给了说了岛上的情况。
“近来抄灭台湾士绅一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东宁人口愈多,吾帐下人手不足,你在汀州素有慧名,不嫌弃的话,入我东宁府参赞要务可否?”
“郑公子信任在下,国轩定当竭力而为。”
刘国轩小脸上带着激动,生疏的行了一礼,他家中父母早在年幼时就相继离去,磕磕绊绊在族中亲戚的拉扯下长大,空有一个精明的头脑却在汀州毫无施展的空间。
听闻郑森招揽贤才的消息就巴巴地跑来毛遂自荐,求的便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今天这机会突然摆在面前,刘国轩岂能不答应下来?
“如此便好,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就是在我帐下听命,也可以跟随长庚先生学习,明年东宁大学开学后,你亦可前往听课。”
知晓对方仰慕宋应星才学的心里,郑森也没对他加以束缚,而是给了他足够的自由,毕竟,刘国轩今年才十六岁而已,正是学习的年纪。
现在都这么机灵聪慧了,如果跟着宋应星学习的话,将来岂不是能成长为一代人杰?
崇祯十七年,九月九日。
福建安平,一众江南士子前来拜访,府上自然是大宴数日,郑芝龙也是开心的不行。
他是海盗出身,名声不好,尽管这些年一直在做各种事情弥补,可还是不受大明朝廷以及地主士绅们的待见,为了完成海盗向封建地主的转变,郑芝龙可谓是挖空了心思。
即便是到了崇祯十七年的今天,前些日子南京方面甚至还传来了册封他为南安伯的圣旨,然而士绅和士人们还是对郑芝龙不太信任。
原因无他,地主和海盗本就是互相对立的两面,郑芝龙以大明第一海贼摇身一变成为福建总兵,这本就不为福建士绅阶层所接受,也就这十来年郑芝龙坚持不懈的维护自身地主的利益,才让他在同阶级里的名声好一些。
“大木诚不辜我,几日没见,他便结交了这么多名士,看来我这个南安伯将来还能再进一步啊,哈哈哈!”
郑宅广大,莫说是几十个士子,便是再来十倍的人都能装得下,还能畅快的玩乐,要知道这可是整个福建乃至东南沿海最富有之人的宅子,里面各种奇珍异宝就不说了,每天可都是有金厦的船只将各种物品直接运到郑宅的。
南洋的香料,日本的折扇,武士刀,朝鲜的高丽纸,乃至天南海北的新鲜渔获更是数不胜数,就算初时被陈子龙半软半硬的拉来郑宅心里的那几分不满,此时也早就烟消云散的不知去向了。
“不知东番之地情况如何了,疟疾甚是可怖,若是长庚先生...”
“说些什么丧气话,长庚先生神医圣手,区区疟疾自然不在话下,而且一同前往的高旦中,别看他年纪不大,嘿!医书双绝啊,他最拿手的就是对付疟疾了!”
“嗯,不过算算日子,今天已是九月初九了吧?陈子龙那厮,好狠的心,亏我还信了他的话来福建,没想到一朝失了自由身,如今被困于此,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唉!”
“...”
一说到这里,在座的众人不仅惆怅起来,他们本是前来赴会的,想着呆上个十天半个月,至多一个月就回去,没想到从八月待到九月,其中有人想要回乡,却被陈子龙含笑的无情拒绝。
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郑森联合着陈子龙一起软禁了起来,当然,他们不知道郑芝龙没有参与其中,以为是郑芝龙嘱意的,慑于对方南安伯和福建总兵的名号,这才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 破虏1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