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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解决

皇长孙今天脱单了吗 九司渺 6761 2021-04-0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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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翎伸手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笑道:“你还研究过他的为人?”

  黑濯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些政客,他哪个没有研究和深挖的,只是他一向低调,不愿把自己做过的事拿出来说,“研究倒谈不上,就是觉得那些政客们没一个是好相与的,能爬到如今的高位,脚下踩过的尸骨没有万丈,也有千八百,你还是小心为好!”

  正说着,车子已经开到了弇山斋的地界,玉翎等车子停到门口,才好像想起来要回答他的话一样,语气里夹了不易察觉的温柔,“我知道分寸,你放心!”

  黑濯这人敏锐得可怕,立刻察觉到了她不同以往的温柔,愣了好一会儿,玉翎都下车了,他还还傻坐在驾驶室里,心思不知跑到外太空哪个星球上了,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玉翎走,直到看到南山沐,才猛地神魂归位了,立马开了车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到玉翎身边,警惕地盯着南山沐与景玉楼。

  南山沐虽然不把他当回事,但被人防贼似的防着,当即撂下脸,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玉翎一眼,言语间很有那么点挑拨离间的味道,“玉老板训狗的本事还真是有一套,改天有空教教我。”

  玉翎听到“训狗”二字心里极度不舒服,然而她八面玲珑惯了,再厉害的冷嘲热讽她都能一笑置之,于是,嘴角一扬,笑道:“那恐怕首相大人没这个时间跟耐心,您贵人事忙,哪像我这个闲人呢!没事就瞎琢磨!”

  南山沐碰了个软钉子,阴沉着脸,扫了一眼低眉顺目地站在玉翎身边的黑濯,果然像条温顺的看家犬,心想,一条狗而已,跟他计较什么?没得丢了份。

  于是,南山沐看也不看这主仆二人,率先往前走去,“太子殿下在哪?”

  玉翎立刻跟上,意味深长地说,“自然是小白楼!”

  南山沐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抬脚进了门,心里惊诧莫名,长陵渚那个死鬼竟然没把弇山斋传到儿子手里,而是给了孙子,他这是想干嘛?知道儿子软弱无能,就让孙子直接接手了?哼,果然连已经埋在地下了,还不消停,好得很,等着瞧吧!

  景玉楼故意拉着黑濯胳膊,拖拖拉拉的,两人便落后前面二人几米远的距离,他看了一眼玉翎苗条的身影,转头对黑濯说,“濯弟,玉翎是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你竟对她如此忠心?唉,我替你不值啊!明明是当将军的料,却被她当保镖使唤,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你要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黑濯打断了!

  “这就不劳景秘书关心了,”黑濯面无表情地抽出胳膊,“您还是琢磨琢磨等南山首相连任成功了,他会让你当个什么吧!”

  黑濯不是傻子,南山沐刚在门外当着他的面挑拨离间,离间不成,这会儿,景玉楼又想来收买人心,真是可笑至极!

  景玉楼立刻沉下脸,“既然你知道首相大人必定能连任,就该识趣一些,别惹他不痛快!”

  黑濯眼皮一耷拉,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我腿短,攀不上南山首相的高枝,老老实实做个保镖兼司机就挺好!”

  说罢,他看也不看一眼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景玉楼,快步追上前面两人。

  景玉楼阴鸷的视线宛如两道利剑射向黑濯的背影,随即,狠狠冲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心想,给脸不要的东西,以后有你好受的。

  四个人先后来到小白楼前,方田与松年正站在门前不知在聊什么,见四人走了过去,马上站直了,垂首立在一旁,不言语了。

  可是,当景玉楼要跨进小白楼时,方田却不紧不慢地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先生请留步!”

  景玉楼眯起眼打量着方田,像一条毒蛇紧盯着猎物一般,阴森森得可怕!

  方田后脊梁骨没由来地蹿起一层冷汗,直觉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

  南山沐听见动静回首吩咐景玉楼,“你就不要跟着了,好好欣赏欣赏这儿的风景。”

  景玉楼这才收回视线,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玉翎朝旁边轻唤了一声,“青鸾,你安排一下,让人带着景秘书四处逛逛,别让景秘书迷路了!”

  青鸾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低头向南山沐行了个礼,这才向景玉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景秘书,请跟我这边走!”

  既然南山沐都发话了,景玉楼自然不敢说什么,扯了个微笑,“有劳了!”

  玉翎转头对南山沐笑了笑,“看来首相大人很器重景秘书啊!到哪都带着他!”

  南山沐边往里走,边笑道:“我一向求才若渴,像景玉楼这样的人才,我自然看重些,这没什么稀奇的!”

  玉翎笑而不语,到了二楼会客室,她为南山沐开了门,“首相大人,请稍等,我去请殿下!”

  南山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若无其事走了进去。

  玉翎吩咐人给南山沐送了茶,这才去了书房,请长陵渊过去。

  “殿下,南山沐过来了!”

  长陵渊嘴角噙起一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就去会会咱们这位首相大人!”

  吴尧光送走了那两位他惹不起的主,又不敢随意乱走动,只得留在书房里,做贼似的打量着周遭的陈设。

  这书房被玉翎那个老妖精装修得跟一个小型名表收藏室一样,西面整座墙都被挖空,做成了一个一个小展示柜,里面都放着了一只名贵的手表,里面偶尔也会乱入一两只古钟,打眼一看就觉得很贵,把他卖了大概都换不了一个表带的钱,吴尧光不敢凑太近,隔着两步远一个一个看过去。

  就在吴尧光猜测玉翎一定贪了不少皇室的钱财时,旁边的会客室里正暗流涌动。

  “这么晚了,还请首相大人过来,是孤的不是,”长陵渊走到主位上坐下,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笑道:“请坐!”

  南山沐依言坐下,随即,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把一路上都在想的事情问出了口,“殿下叫臣过来,不知是有何事吩咐?”

  长陵渊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很是闲话家常似地笑道:“首相大人言重了,孤哪敢吩咐首相大人做事,今天,找您过来,就是想问一问,您向皇祖父承诺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

  南山沐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殿下,臣可不知向先帝承诺过什么?”

  长陵渊敛住笑意,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首相大人当真要如此糊弄孤吗?”

  “殿下,臣怎敢糊弄您呢!您说的应该是您和望月静熹的婚事吧!我听先帝提个一回,我记得,两年前,被望月照城狡猾地躲了过去,他突然宣布望月静熹去英国进修,臣也没办法,这些先帝都是知道的,哦,先帝身边的内侍是知道这件事的,殿下大可去问那位内侍。”

  南山沐不觉得这位太子殿下能威胁得了自己什么,他过来纯粹是想试探试探玉翎那个女人手里是否还有其他东西,至于长陵渚那个老东西留的那一手,他根本不在怕的,这事真要追究下去,十七年前,佩里威孚案肯定又会回到大众的视线内,他就不信这年轻人会不顾忌皇室的颜面,把他做过的事公布于世。

  长陵渊定定地看着南山沐,心想,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向玉翎使了个眼色,随即,笑了笑,“行,孤知道了!”

  南山沐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可还没等他笑完,一个熟悉的声音进了他的耳朵,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他倏地回过头去。

  只见玉翎手里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那个声音就是从那里传了出来,男人说,“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去找个人把姓袁的做掉,省得夜长梦多!”

  这是他的声音!

  玉翎把平板电脑轻轻放在南山沐面前,上面播放着一段的视频,里面有两个男人,正在一间茶室里,相对而坐,虽然画质感人,可是两个男人的面貌还是能看得清楚。

  “可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私藏账本,或者是偷偷给了别人。”

  “唔,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里,京都接连发生了十多起火灾,啧啧,这要是在夜里起火了,连人带东西可就全烧没了,”男人说着说着,兀自笑了起来,随即,又说,“要是他把账本给了某些人,这不正好?让那些人看看,他全家上下是什么下场!”

  南山沐眼角神经质地跳了好几下,他忍住了要把平板电脑砸在长陵渊脸上的冲动,伸手点了暂停,随即,他抬眼看向长陵渊,“殿下,您这是想干嘛?”

  “皇祖父一直想要我娶望月静熹为妃,这是他的遗愿,首相大人应该知道这件事,”长陵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未来太子妃的父亲总不能入狱吧!皇室丢不起这个脸面,还请首相大人手下留情!”

  南山沐嗤笑一声,“您让我放过望月照城?就凭这段视频吗?您可别忘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当年要不是我,当今陛下贪污受贿的丑闻可就瞒不住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陵渊打断了,“首相大人,你得搞清楚了,没有你,自然还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孤现在与你说这么多,就是在看来咱们同坐一条船的份上,你一定不想这艘船因为你的缘故翻了吧?”

  “殿下,您是在威胁臣吗?”

  长陵渊一挑长眉,乐了,今天有两个人都跟他说了同样一句话,这俩人还是死对头的关系,他叹了口气,“孤一旦做了外相大人的东床快婿,他这辈子就与首相无缘了,首相大人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我完成了皇祖父的遗愿,首相大人连任成功,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啊!如果,你执意要送外相大人去监狱,那你就得准备好跟他做狱友了,毕竟民众们绝不会接受一个买凶杀人的恶徒做玥国的元首。”

  南山沐此时此刻才算彻底看明白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原来这位才是真正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从前还真是小瞧了他,以为长陵渚死后,皇室不定后继无人了,没想到还出了这么一位人物,失策,失策啊!

  南山沐深深地看向长陵渊的眼睛,这双眼睛清澈透亮没有一丝杂质,很容易让人对他这个人产生一种纯良无害的错觉,这让阅人无数的南山首相头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良久之后,南山沐才开了口,“那臣就提前恭贺殿下新婚快乐了!”

  长陵渊眼角一弯,“同喜,同喜!”

  “臣还有事就不多做久留了,”说着,他站了起来,“告辞!”

  长陵渊跟着站了起来,对一旁的玉翎吩咐,“玉老板,你就替孤好好送送首相大人!”

  南山沐低头行了官礼,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长陵渊等南山沐走出会客室的门,这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已经有六个来电了,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他将电话拨了回去,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殿下,南山沐答应了吗?”望月静熹急切地问,“咱们只有今天一晚上的时间了!”

  长陵渊皱着眉头,没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接吴尧光的电话,却不接我的电话?”

  这位殿下显然还记着这事,果然,男人吃起醋来,那是整缸整缸地吃!

  望月静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做过什么事,“啊?什么?”

  长陵渊当场被这仨字气个倒仰,然而,他心里明白,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又心疼她为外相大人的事四处奔波,于是,马上把南山沐答应的事说了,随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静熹,我食言而肥了,你不怪我吧?”

  电话那头飞快地说了一句,“不会,我先挂了,几位前辈都在等着我回话呢!” 皇长孙今天脱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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