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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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静熹侧耳在门上倾听了一会儿,只听见了门里不停地传来“嗤嗤”的声音,想必是太子殿下正在刨木头,她伸手敲了敲门。
“孤不是说过了吗?没事别来打扰!”
望月静熹一挑眉,火气这么大?谁惹他了?不应该呀!太子殿下脾气一向很好,难道是廉王?她没作声,继续敲,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即,脚步声渐近,望月静熹抱着书,靠在门框摆了个自认为优雅的姿势。
“都说了让你们不要来……静熹?”
望月静熹拢了拢鬓角的头发,“殿下,不请我进去参观参观吗?”
望月静熹虽然来过木工室几次,可还真没一次看见过长陵渊做木工的样子。
长陵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到处都是木头屑子,有什么好参观的?”
他说归说,但还是把望月静熹放进来了。
望月静熹忍笑,白了他一眼,走了进来,“哎呦,不错哦!几天没来看,四只腿都打出来了!”
长陵渊:“……”
他听着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太子殿下的木工室装备还挺齐全,锯子、刨子、斧子、墨斗等应有尽有,很像那么一回事!
望月静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工具,其中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望月静熹的注意力,一条长板凳上架着一块木头,木头上面又叠加了一块长木头,上面方孔里还有铁块,两边还有“长耳朵”,铁块上面还有几片像纸一样的刨花,估计是太子殿下刚刚才刨下来的。
这个工具望月静熹知道,太子殿下曾经给她介绍过叫刨子,她上前单手推了推,没推动,正准备把手里的书放下,来跟这刨子较较劲时,没成想下一秒就被长陵渊拉了到他身边。
“你想干嘛?”长陵渊眉头皱成了个结,“仔细伤到了,都快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
望月静熹一撇嘴,“我就看看而已,哪里就会伤到了,殿下,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长陵渊没搭理她,把她直接隔离开,坚决不让她接近危险的工具。
望月静熹气结,于是,无理取闹地指责太子殿下,“殿下,你这就不厚道了,想一个人独占功劳是吧?”
长陵渊一挑眉,“我独占什么功劳了?”
“等孩子生下来,你肯定会告诉他这是你一个人做的,这不是想独占功劳是什么?”
长陵渊:“……”
这又是什么逻辑?长陵渊简直要被自家媳妇的脑回路折磨疯了。
望月静熹插着腰,挺起肚子,继续折磨长陵渊,“不行,我也得做,这样孩子出来了,我就可以说,这摇床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长陵渊抚额,满脸无奈,“这你也要争?”
“怎么不争?等他会说话了,我还得问他最爱妈妈还是最爱爸爸!哼!别转移话题,快教我。”
长陵渊被她缠得没脾气了,“行吧!不过,你一切得照我的意思办!”
“好的,师傅!”望月静熹脸上立刻露出讨好的狗腿笑容,“我一定听话!”
莫名其妙长了一辈的长陵渊终于笑了。
望月静熹见他笑了,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笑了,诶?干嘛出去?
过了一会儿,长陵渊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垫子和一件围裙,他把垫子铺在铺在长板凳上,这才朝望月静熹招招手,“过来吧!”
望月静熹走了过去,笑着逗长陵渊“我还以为殿下你被我气跑了呢!”
长陵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么有自知之明,干嘛还气我?”说着,他将围裙套在了望月静熹身上,才扶着望月静熹跨坐在长板凳上,“不硌屁股吧?”
望月静熹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才摇摇头,“不硌!”
于是,长陵渊也坐到长板凳上,从后面环抱住望月静熹,拿起她的手放到刨子的两只“长耳朵”上,然后,双手放下了望月静熹的手背上,“这个很简单,使劲往前推就行了,不行,你还是不要使劲了。”
望月静熹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这自打嘴唇巴速度也太快了,不过,她还是照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办了,轻轻往前推了推,这时,长陵渊发力,很快推出了效果来。
望月静熹惊奇地叫了出来,“欸,欸,欸,出来了,出来了!”
说罢,甩开了长陵渊的手,转而拿起刚刚刨出来的刨花,放在手心里,紫色的刨花,卷卷的,还带着木头的清香,望月静熹越看越神奇,“这古人是怎么想到制造出这么个工具的呀?真方便!”
长陵渊贴着她的身子,把她搂进怀里,笑道:“这得去问中国的鲁班了!”
望月静熹挑了起一边的长眉,笑了,“行,几十年后,我去问问他!”
长陵渊把下巴搁在望月静熹的肩上,忍不住也笑了,转头拿鼻尖蹭了蹭望月静熹的颈子,嘴里却说着教训的话,“胡说八道什么!”
望月静熹被他蹭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还是忍着没躲,小声嘀咕了一句,“切,不是你让我问的吗?”
说罢,她又捡起一朵刨花,越来越不对劲,“殿下,这是黄梨木?”
长陵渊伸手拿起一个刨花,“嗯,你眼力不错,确实是黄梨木!”
望月静熹倒吸一口凉气,“殿下,你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么珍贵的木头,你拿来做婴儿床?”
长陵渊满不在乎地说,“我的孩子就该用最好的东西,再说了,又不是用不起。”
望月静熹:“……”
简直壕无人性!
“行了,现在你该满意了吧?下来吧!别耽误我了。”说着,就站起来,直接就从后面抱起望月静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地上,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头,“乖,出去玩吧!”
望月静熹捧着两朵刨花,不可置信地看着长陵渊,“殿下,你让我刨两朵花出来就算是做过了?”
长陵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然呢?你还想怎样?全套学一遍吗?你有这个功夫,我还没这个时间呢!”
这是客观事实,望月静熹无从反驳,只能接受,只是有点不甘心,捧着两朵刨花站着没动。
长陵渊见她还没有走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哄道:“不是我不想教你,是这些工具都太危险了,你现在还怀着孕,更要注意这些,我答应你,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一定教你,行不行?”
望月静熹这下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长陵渊摇头失笑,“那现在可否请太子妃你移驾出去呢?”
“不行,”望月静熹一口拒绝,转身拿起带过来的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让孩子也听听,将来出来了才能孝顺父母。
长陵渊看了看她,“行,随你,只要你不觉得吵就行。”
望月静熹翻着《王尔德童话集》,满不在乎地说,“我心静,自然就不觉得吵了。”
于是,夫妻俩一人做活,一人坐在椅子上看书,互不干涉,倒也相映成趣。
长陵渊将六根木头都一一刨光滑后,走到桌前看了看图纸,算好比例,量好尺寸,准备再锯一根长木,当作扶手时,突然,脑海里一闪,他顿了顿,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望月静熹,她今天突然一反常态缠着自己,又是闹着要学做木工又是赖在这里不走,其实都是在安慰他?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望月静熹还有点不适应了,她从书本里抬起头,正好和长陵渊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温柔而内敛,望月静熹投桃报李,立即给了太子殿下一个大大的笑容,“怎么了,殿下,干嘛这么看我?”
说罢,她摸了自己的脸蛋,臭不要脸地说,“难道我又变美了?”
长陵渊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都传到了外面。
边枝伸长脖子朝木工室望了望,对一旁还在敲核桃的乐云桐说,“嘿,我来东宫都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听到太子殿下这样笑过呢!”
乐云桐抬头也看了一眼木工室的方向,笑道:“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啥魔力呀?”边枝凑了过来,捏了半个核桃丢进嘴里,“姐,给我说说呗!”
乐云桐白了她一眼,“等你以后喜欢上了一个人时,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边枝嘴里嚼着核桃,“唉!那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
“小孩子家家的,别老叹气!”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了,笑了起来,“那个,我看松年不是经常约你去吃火锅吗?我还以为……”
“哎呀,姐,你说什么呢!我和松年哥就是,就是好朋友呀!你别胡话了!”
说罢,她一溜烟地跑了。
乐云桐在她后面笑道:“你以为是好朋友,人家不一定这样认为了哦!”
边枝:“……”
木工室里,望月静熹见他开怀大笑,心想,也不枉我装傻扮乖了。
长陵渊揩了揩笑出来的眼泪,笑道:“难为你了!”
望月静熹合上书,异常认真地看着长陵渊,“殿下,我希望你以后的喜怒哀乐里都有我,开心的时候,带我一起开心,难过的时候,也请跟我一起分担,而不是,一个人躲起来暗自神伤,把我排除在外,那样,我会不高兴的。”
长陵渊愣住了,随即,空落落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好直愣愣地望着她。
“殿下,即使,将来咱们的孩子出世了,随着他长大成人,他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和交际的圈子,甚至是成家立业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庭,这些大多都会影响一个人,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过去的。”
长陵渊勉强扯了扯出一丝苦笑,“你知道了?”
望月静熹叹了口气,“猜到了!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即使,你去找他理论,他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会……”
她没有再说下去,不然,又会在他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长陵渊放下手里的尺子和墨斗,走到望月静熹身边坐下,“我没想到他会恨我,我承认我有时候是爱教训他,可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想他能有点担当,别老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有错吗?”
“殿下,你没错,”望月静熹伸手握住了长陵渊的手,“可他不一定是这样想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设身处地的替别人着想的。”
说着,她想了一想,有时候人身在局中,就很容易走不出来,她男人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殿下,你知道吗?平常老百姓家里为了挣父母留下来的遗产或者是拆迁款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有的甚至还闹上了法庭,所以,阿泽不是恨你,换个人,他同样会恨,因为人都有私心。”
长陵渊愣愣看着望月静熹,喃喃重复了一遍,“因为人都有私心?”
望月静熹点点头,“或许连阿泽自己都不知道是恨你还是在恨嫡长子这个身份,所以,不要为了别人的私心来惩罚自己,你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别的事真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长陵渊捏了捏眉心,这里道理他都懂,可心里那关还是难以逾越,毕竟是他亲手带大的亲弟弟,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我,我尽量吧!”
望月静熹暗自一叹,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嗯,我知道,毕竟是亲弟弟,殿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就只有一条,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都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长陵渊笑着点了点头,“嗯,行!”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皇室度假山庄?”
长陵渊挑了挑眉,来了兴致,“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望月静熹咬了咬嘴唇,瞅了他一眼,“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长陵渊忍着笑,“说来听听。”
“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咸感县是在野党的势力范围,殿下,你笑什么?”
“你还打听了一下?”
望月静熹翻了个白眼,“我这几天也不是光坐在家里养胎的好吧!你要不要听我讲了?”
长陵渊忍着笑,“嗯嗯,你说。” 皇长孙今天脱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