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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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望月静熹更想去国外度蜜月,但也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
长陵渊上前牵起望月静熹的手,朝一艘游艇走去,雅山半岛这两天因为长陵沼与闻人姜的婚事已经限流了,这会儿人不多,加上他们伪装得相当成功,不怕被人认出来。
“殿下,咱们要去哪?”望月静熹伸长脖子往游艇上瞧去,“要出海吗?”
长陵渊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上快艇,“离这不远有个叫月牙岛的,皇室成员一般冬天过来度假,就去那边过夜,咱们去看看!”
雅山半岛周围大大小小的岛屿有上千余座,他却独独提出要去月牙岛,还特意提到过夜,望月静熹觉得这位殿下是在暗示什么,于是,假装一本正经地说,“这也太早了吧?”
“早什么?”长陵渊可不知道女朋友现在满脑子的黄料,他笑了笑,“鱼儿都出来觅了两次食了!”
望月静熹眉一挑,正准备调侃他几句,这时,穿着救生衣的松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两件救生衣,他给长陵渊、望月静熹一人递了一件救生衣。
望月静熹接过来,道了一声谢,便开始穿,往身上套救生衣时,也不知是不是穿的姿势不对,还是这种套头式的救生衣设计得很反人类,总之,望月静熹后面的头发一下被卡住了,她立刻感受到了来自于头皮的抗议,手里的动作马上停了下来。
于是,套了一半的救生衣被她举在半空中,脑袋还没伸出来,像个被困在自己壳里的乌龟。
松年忍着笑,上前帮忙,手刚要握上望月静熹的头发时,他突然一激灵,倏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太子殿下死亡的凝视,立刻心领神会,收回手,退到一旁。
长陵渊这才满意收回视线,上前帮望月静熹把头发解救出来,又帮她把救生衣穿好,顺势一低头,在她耳边问,“你不晕船吧?”
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顺着海风钻到望月静熹的耳廓里,打着旋儿进了里面去,一股战栗的麻酥感冲向望月静熹的四肢百骸,一打少儿不宜的画面立刻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望月静熹不甚自在地轻轻推开了他!
这男人,随随便便问个话都问得这么撩人心弦,简直逆天啊!
“我不晕!”望月静熹有些羞赧地说,随后,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正举头望蓝天的松年,撇了撇嘴,能不能敬业点?装也不装得像点啊!那快咧到耳朵根的嘴角算怎么回事?
长陵渊不大相信她的话,以前跟她一起去游乐园时,坐个旋转木马都能坐吐了,何况是游艇,不过,他知道这丫头好面子,大庭广众下,还是得给她点面子,便没拆穿她,只是手紧紧圈住了她的细腰。
游艇平稳地行驶出去,望月静熹趴在栏杆上,手搭凉棚,海天一线,入目的是碧蓝的天空连着幽蓝的海,让人有一种整个世界都被蓝色占领的感觉,远处能看到一条凹进去的海岸线,周围稀稀松松地飘着像是蘑菇一样的东西,望月静熹伸手一指,“那是什么?”
“那是海上木屋,”长陵渊为她解惑,“咱们今晚上就住那,那里只要推开门就能看到穿梭而过的鱼群。”
随着游艇驶近,望月静熹终于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说鱼儿都出来觅了两次食了,因为这里的鱼群简直多不胜数,还没到码头,他们就遇到了好几波的鱼群,密密麻麻地直冲游艇而来,毫无畏惧。
望月静熹低头瞅着一茬接一茬被游艇拨开的鱼群,感叹地说,“这儿怕不是个养鱼场吧?”
长陵渊没好气地说,“想什么呢!自然生长的!”顿了顿,有些感伤地说,“因为皇祖父生前喜欢研究海洋生物,特别是鱼类,他为此还专门在皇居里建了一所海洋鱼类研究所,当初,见这里的鱼种类多,便把皇室度假区选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你也喜欢这里?”
正说着,已经到了码头,一路走过去,成群结队的小鱼,密密麻麻地游走在周围海岸边,一有小鲨鱼或其它掠食鱼类出没,立刻一哄而散,机敏而迅捷!
码头另一边是珊瑚礁形成的蓝色的悬崖峭壁,珊瑚面覆着有许多底栖生物,也有很多珊瑚礁鱼类穿梭其中,洄游性的大型鱼类则在海弯的背面不时出没,偶尔也有落单游到这边来,如果一不小心在海滩上搁浅了,就会有专人把它们送会到海洋里,这里简直就是天然的海洋生物馆。
长陵渊牵着望月静熹的手,走上一座木制的廊桥,指着海上木屋说,“小时候,我总盼着冬季快点到来,因为可以到这儿度过两个星期的假期,无拘无束地在这里看鱼,听潮来潮往的声音,那里几乎是我乏善可陈的童年里唯一值得留恋的地方。”
所以他想带着心爱的姑娘来这里走一走,与她一起分享他生命里的点点滴滴!
望月静熹握住他的手,巧笑嫣兮,“殿下,以后每年我都会陪你一起来这里,将来还会带着咱们的孩子一起过来玩!”
长陵渊回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看她的眼睛,“好!”
他这一辈子求的不过一知心人,三两个孩子,足已!
月牙岛逛了一半,两人就被闻人姜夺命连环call催着回到了雅山岛。
长陵渊非常不爽,臭着一张脸,被望月静熹一句“来日方长”安抚住了!
闻人姜的婚礼完全按照西式婚礼来策划――森林系婚礼。
邀请的客人们基本都是今天到的这里,所以,两位新人今晚会在酒店宴请到来的亲朋好友。
望月静熹跟长陵渊分开后,往闻人姜的新房走,中途经过一个凉亭时,隐约听见几声孩子的哭泣声。她一挑眉,大喜的日子,谁家的孩子丢了?
她四下里找了找,终于,在凉亭后面的一簇花丛后找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委屈巴巴地抱着双膝坐在一块石头上,不时地小声抽泣着,像条被人遗弃的小狗!
望月静熹仔细一打量发现这孩子还挺眼熟,试探了叫了一声,“小殿下?”
原来这孩子是长陵沼的独子长陵川,望月静熹猜想准是他爸要娶新妈妈了,小孩不高兴新妈妈占了自己妈的位置,独自跑出来,坐在这自个伤心来着!
长陵川抬起泪水弯弯的眼睛,看向望月静熹,小眉头紧接着皱成了麻花,语气很冷地说,“不许告诉别人,你见过我!不然,要你好看!”说着,站起身,挥了挥小拳头,以示警告,随后,抬脚就走。
望月静熹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后衣领子,把小男孩硬是拉回了身边。
长陵川怒不可揭,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对待他的,这死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于是,他捏紧了拳头,一个转身就要往那女人肚子上招呼,谁知还没出拳,就被人拦腰一抱,夹在胳肢窝底下,往凉亭方向走去!
长陵川羞愤欲死,他现在自诩是个小大人了,被人以这么个羞耻的姿势夹着,简直是在侮辱他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打断这个女人的腿,让她也尝尝不能走路的痛苦!
望月静熹夹着长陵川一路走到凉亭里,这才把他放下在长椅上,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强制小男孩坐在上面,她甩了甩手,心想,小崽子还怪沉的。
随即,望月静熹朝他笑了笑,“小殿下,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长陵川抱起胳膊,翻了个白眼,他稚气未脱,白眼翻得不够有气势,眼珠像是在细长的眼眶里打了个圈儿,“你谁呀?我需要记住你吗?”
哟,才几年不见,这小孩怎么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
“啧啧,以前还一口一个静熹姐姐叫我呢!这么快就把忘记我了?”望月静熹做西子捧心状,“真伤我的心!”
长陵川眨巴眨巴眼睛,仔细打量起望月静熹的脸来,突然,大呼小叫地指着望月静熹的鼻子,“我记得了,你还去过我家里,对不对?”
望月静熹笑眯眯地坐在他身边,“还陪你一起放过风筝呢!你没忘记吧。”
长陵川立刻点头如捣蒜,“没忘记,没忘记,唉,静熹姐姐,你怎么留起长发啦?搞得我都没认出你来,差点还……”
怎么留起头发?那得去问你大哥去!
望月静熹撩了撩长发,单方面发起了一个送命题,“我短发好看还是长发好看呢?”
长陵川睁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望月静熹,随后,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短发干脆利落,气场强大,长发知性成熟,有女人味,各有各的美,你自己喜欢就好,别人眼里总归都是美的!”
哎呦喂,现在的小孩都成精了吧!这情商可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望月静熹被他哄的眉开眼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几年不见,小殿下也长这么高了,我差点没认出来是你。”
长陵川矜持地抬了抬下巴,“还行吧!不算矮就行!”
望月静熹忍住笑,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偷偷拿出手机,给长陵渊发了个信息,你弟在进口这,速来!
她自认为偷偷摸摸进行,还是被长陵川瞄到了,在望月静熹察觉之前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望月静熹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问一问比较好,父母任何一方再婚可能对孩子的影响是最大的,要是不好好开导开导小孩,将来留下心理问题,那可就是大人的过错了。
望月静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长陵川,“小殿下,我能问问刚刚是怎么了吗?”
长陵川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晃悠着双脚,淡淡地说,“还能怎么,就伤心呗!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提前练习一下!”
望月静熹:“……”
听说过上台表演有提前练习的,怎么伤心还有提前练习的,果然三年一代沟,她跟这小崽子差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望月静熹揽着他瘦弱的小肩膀,“能告诉我吗?”
长陵川沉默不语了!
就在望月静熹以为他不会说了,他却意外开了口,“不少人都在说,父亲娶了新老婆,再生个大胖娃娃,就不要我之类的!”
这些都什么缺德的衰人,怎么可以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不怕天打雷劈,生孩子没**吗?
“怎么可能呢!”望月静熹立刻否定,“你是亲王殿下的亲儿子,你别听那些人鬼扯,他不会因为有了新老婆和孩子就不要你的。”
长陵川一挑眉,“我没有要相信他们的鬼扯啊!”
望月静熹眨了一下眼,什么情况?难道她猜错了?还是她低估了这小崽子?
“我才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呢!”长陵川又重申了一遍,这会语气是更加的不屑!
于是,望月静熹欣慰地点点头,“这就好,你心里清楚最好不过的!”
望月静熹想了想,试探地问他对闻人姜的看法,“你对亲王殿下新娶的老婆印象怎么样?”
长陵川移了个方位,这会正对着望月静熹,他抬眼看了望月静熹一眼,“怎么,是她让你来打听的?”
望月静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嘴里的她是谁,又再一次惊讶了,这小崽子的警惕心还真重,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是她让我来打听的?”
“切,你是她伴娘啊!伴娘不都是闺蜜才请来做的吗?”
啧啧,现在的小崽子们不好糊弄了!
“还真不是她,我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她呢!就是单纯想问一问你对她什么看法,我可以作为交换,把她的喜恶都告诉你,毕竟,以后你还得跟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总得知己知彼,对不对?”
长陵川好奇地问,“那你这是站哪边的?”
望月静熹没好气地说,“这不很明显吗?我中立国的姿势摆了这么久了,你还没看出来啊?”
长陵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恕我一时眼拙,没看出来!” 皇长孙今天脱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