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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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她高调做翻译,抢人饭碗不说,就那些个老不死的看见她做了陛下的翻译,还不知道会把这件事揣测成什么惊天深意在里面呢!这不是给她惹麻烦吗?望月静熹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成和帝,心想,糟老头子坏得很,尽给她找事。
不曾想,成和帝也正望着她,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虎了她一跳。
成和帝浑浊的双眼一眯,“怎么,你还是不同意?”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同意可就有点不识好歹了,望月静熹只得答应下来。
成和帝这才笑眯眯地恢复了上次和望月静熹见面时的和蔼可亲,点点头,“嗯,那到时就要麻烦静熹了。”
望月静熹就跟嘴里含着黄莲一样,有苦说不出,还得强装着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陛下言重了。这是臣本职工作,应该的!”
她将着重点放在了本职工作上,就是向成和帝暗示:不管您有什么用意,我只管做好我的工作,其他的事挨不着我,我也不想跟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扯上关系。
说罢,她打着胆子看了看成和帝,没看出个所以然出来,便悻悻然就要告礼退下。
突然,成和帝开口说道:“庭生,去看看皇长孙在不在,让他送送望月小姐!”
望月静熹脚步倏地一顿,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在那了!
那个叫庭生的内侍答应一声,跑出去找皇长孙了。
成和帝便就着望月静熹的表情悠然自得地喝起茶,十分好心情地问望月静熹,“静熹是还有话说吗?”
望月静熹赶忙摇头,“没有,陛下,那我先走了,不叨扰您了。”
成和帝目的达到,也就不多留她了,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夏侯皇后从内室后面走了进来,坐在了成和帝的身边。
“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成和帝慢悠悠地喝着茶,问老妻的看法。
夏侯皇后看了一眼丈夫,想了想,斟字酌句地说,“陛下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只是心眼未免多了些,恐怕阿渊不好收服这丫头。”
成和帝笑了笑,“那也未必!”
夏侯皇后不明所以,面带疑问地看过去,丈夫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愿多谈,便也闭口不言了,安静地陪坐在一旁。
望月静熹出了福康殿的大门,便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去,谁还等什么皇长孙来送啊!要不是这里是皇居,她早就撒着脚丫子跑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呢?那老头还没死心,还要把他的孙子硬塞给她,估计这次也是他预谋好的。
望月静熹边走边自省自己身上到底哪点被成和帝看上了,死乞白赖非要把孙子塞给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出在她祖父身上。
从她初涉朝堂的浅薄经验以及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洞察力来看,皇室在玥国是否有存在的必要性或许已经出现在议会提案里了,谁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左右这个提案上议会的长桌呢?那非她祖父望月伯夷莫属了,议会里十之七八都或多或少师承她的祖父,更不要说有很多都是有实权的官员,玥国政客相当看重政治遗产的,皇室跟望月家结亲了,议会里废皇室的声音起码得消停几十年。
望月静熹这么一分析,把自己分析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大人物们整日里琢磨这些事不觉得很费脑吗?一日三餐吃什么还不够想的吗?她自己也不想想,就她不也整日琢磨这个猜测那个的,不必那些老家伙们差。
长陵渊制止了内侍叫望月静熹停步的话头,“你下去吧!皇祖父那我自会跟他说。”
内侍自然不敢违命,喏喏地答应下来,自去服侍成和帝不提。
望月静熹忐忑不安地回到外务省,把她要做成和帝的翻译跟望月照城和时朗说了。
望月照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知是被望月静熹气的,还是被成和帝气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难道不会推了?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
望月静熹翻了翻白眼,心想:能推我早就推了,还用得着你说。
望月照城见她不回答,还敢朝自己翻白眼,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时气血翻涌,使劲一拍桌子,“说话,哑巴了?”
望月静熹的牛脾气也上来了,顶嘴说,“这事是我能说推就推的吗?您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没这个能力。”
望月照城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你还敢讽刺我,翅膀硬了是吧?”
时朗赶紧上前灭火,真是服了这对父女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大人,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也没办法了,”又转头对望月静熹说,“静熹,那你现在就去准备准备吧!把我给你的资料再温习温习,也别紧张,按照你平常的水平发挥就行。”
望月静熹看了看望月照城,见他没什么过激反应,想来是默许了,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父亲的办公室,一脑门官司地坐在工位上,一言不发地看资料,搞得同事们都不敢找她说话,一致认为她又被外相大人责骂了,不好去打扰她。
下了班,望月静熹匆匆忙忙回到家,换了身小洋装,简单化了妆,弄了个发型,便赶往皇居,凤羽岚跟着后面喊她,她都没听见。
有个小内侍早就等在门口,笑微微地说,“望月秘书官,您随我来。”说罢,做了请的手势。
望月静熹忙跟了上去,搭腔地问:“不知这是要去哪呀?”
小内侍步履不停,“哦,咱们这是去正门,陛下的车一般停在那边。”
因为是成和帝私下里要求她给他做翻译,她又不好跟内庭司的工作人员联系。皇居正门是不允许外人出入的,她白天走得匆忙,所以,她才打算从侧门刷脸进去,找一下那个叫庭生的内侍主管,哪知道皇帝出门是从正门走的。啧啧,这是谁呀?这么贴心为她着想,要不然她非得迟到不可。
被她念叨的长陵渊带着兰连赫玉与方田正往正门赶,他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把后面两人吓了一跳。
方田扶了扶肩上背的小提琴,关切地问长陵渊,“殿下是昨晚着凉了吗?需要让人送药过来吗?”
长陵渊忙摆了摆手,“不必了,我没事。”
望月静熹跟在小内侍身后,从进了皇居,从里边往正门走,步行了十多分钟才到的正门。果然,那里已经有好几辆车停在了门口,司机们个个都是身高体壮的青年人,站得笔挺,估计是成和帝的近卫队充当的。
长陵渊坐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某人跟在一个小内侍身后,朝这边走来,她今天显然是特意打扮了一下,一身嫩绿的小洋装跟她身后的夕阳遥相呼应,令人炫目。
近处一看,新装更是衬得她肌肤似雪,眉目精致,头发也没像上午那样随意地扎在脑后,而是散了下来,用发卡把多余的碎发别在耳后,这一身的打扮倒是没了职业女性的干练,反而更有名门淑女的风范了。
望月静熹无知无觉地走了过去,根本没想过她的男朋友会跟她只有一窗之隔。
小内侍将望月静熹引到了最后面的一辆车边,跟一个中年男子打招呼,“雪城先生,这位是望月小姐,陛下吩咐说,今天由她来翻译。”
中年男子一眯眼,打量着望月静熹,口中不咸不淡地答应了一声,“望月小姐是吧?今天你要做的事都清楚了吧?有什么问题就问月英吧!”说着,把身边的一个三十开外的女人介绍给她认识。
望月静熹还没从他的连续三个“吧”中反应过来,就被这个女人灿烂的笑容给晃花了眼,忙也露了个社交式的笑容,“等会还要请您多多指教呢!”
女人自来熟地挽住了望月静熹的手,笑眯眯地说,“哪的话,咱们相互学习。”说着,见那中年男人走开了,向着那人的方向一抬眼,压低了声音说,“他原本是负责给陛下翻译的。”
望月静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这是抢了人家的饭碗,难怪对她这么冷淡。
望月静熹苦着一张脸,故意唉声叹气了好一会,才在女人一脸“咱俩都这么要好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得跟我说说”的鼓励下,开了口,“唉,还不是我祖父跟陛下打赌打输了,把我输给陛下做‘苦力’了。”
望月静熹知道女人天生爱八卦,简直就是八卦与谣言的制造机,不需要一天的功夫,她说的话肯定会满天飞,而且会演变成很多版本,到时候,肯定会传进有心人那里,反正那些人也不敢跑到陛下面前求证她说的话是否属实,她先打个预防针,看到她突然做了陛下的翻译,事后,可能也就没那么大的反应了,去猜测成和帝的用意了。
望月静熹自觉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得很,心里都快把尾巴翘上了天,面上却一点也不显,还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初出茅庐又没心眼的职场小白演得活灵活现的,可见她遇到过不少这样的货色。
女人听了,马上很理解地点了点头,安慰着望月静熹,“老人家就爱开玩笑,不然怎么叫老小孩呢!你说是吧?”
望月静熹忍住快要翘上天的嘴角,故意表现得愁云惨淡,“唉,您说的也是啊!”
正说着,成和帝带着夏侯皇后出现在了正门口,朝车队这边走了过来。
她拐了拐望月静熹,低声说,“这次,陛下不会在宴会上久待,主要是太子和太子妃招待女王储,你可就轻松不少哦。”
望月静熹笑了笑,没作声,心想,我轻松个毛,老家伙们一天不消停,自己就没一刻安生的。
金乌西沉,广寒初升时,成和帝一行人低调地驶进了国宾馆。
望月静熹远远地看到大门前站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想来是太子与太子妃,主人家到门口迎接客人是惯例。
成和帝与夏侯皇后以及长陵渊兄弟俩去了贵宾休息室休息,望月静熹她们就在隔壁房间把大使们的基本情况再交流交流,免得大人物们闲聊时,串了,那就是她们的失职了。
十几分钟后,便有工作人员过来喊她们出去,俩人整理好仪容仪表后,从容不迫地出了房间。
望月静熹跟着月英快步走到成和帝与夏侯皇后身后,连斜前方的长陵渊都没有注意到,光速切回到了工作的状态,整个人的气质一变,她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职业女性,她的周身好像围着千层迷障一般,当你以为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后,她又以另一种面目示人,让人难以捉摸的存在。
长陵渊正好落后成和帝半步,他只要微一偏头就能瞧见望月静熹,他一直知道这丫头一旦忙起来,是个连饭都能忘记吃的主儿,却不知道她工作起来是个什么状态,今晚算是有幸得见,果然,是个工作狂!
正在这时,太子与太子妃迎着女王储走了进来,双方见了礼,边走边交谈着,一同进了国宾馆一号宴会厅,先在这里用晚餐,用完晚餐,便转去隔壁二号晚会厅,喝喝小酒、拉拉家常,听听音乐、跳跳舞,当然这些人的“家常”也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就是了。
一号宴会厅是国宾馆的一个中型宴会厅,可容纳两千人左右,今天除了宴请一些大使与夫人以及政府高官,还宴请了一些跟皇室有深交的世家和社会名流。
今日的晚餐为了照顾女王储的习惯,安排的是法餐,厅中早已布置了十张长桌,每张足有十米左右,那雪白的缎面桌布一看就知价格不菲,上面摆着错落有致的鲜花,煞是好看,一排排的桌边都站着身着晚礼服的男男女女们,面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
成和帝一行人被侍者引着去了最中间的位置,望月静熹混在一推工作人员里,去最拐角处的一张长桌用餐了。 皇长孙今天脱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