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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章了,居然盖章了……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离婚协议书上那红红的印章,脑袋是空白的,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以为……陆朝歌会不惜一切地挽留我。
弄清楚了他和冉宁那点猫腻,我心头的恨意已经没有那么浓了,就算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那也不可能水火不容。也许过些年等父亲的事情淡化了,我们关系会缓和。
只是没机会了,这协议书里面还夹着离婚证,民政局颁发的真实的离婚证。
我把协议书拿回卧室过后,狠狠一把撕得粉碎,包括那该死的离婚证。心头有股怒火无处宣泄,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是我自己签字的。
眼底都是泪,却始终掉不下来,傻傻望着窗外的暮色,悲伤到了极点。
陆朝歌,算你狠!
我拿着手机想给陆朝歌打电话,把记得烂熟的号码拨了又删了,如此反复很多次,始终还是没有打过去。罢了,缘尽于此,没什么好抑郁的了。
我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看到书柜上放着半瓶威士忌,就拿下来喝了一口。酒刚一下喉咙就呛得我眼泪花冒了出来,然后就止不住了,趴在书桌上哭得歇斯底里。
一边哭,一边喝酒,这一次是真醉,我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最后是谁把我抱进卧室都不知道了。所以这一夜,是我这么久以来睡得最沉的一夜,都没有做梦。
小苹果叫醒我的时候都已经正午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头痛欲裂。她把我扶起来,特别紧张地道:“小姐,昨晚上世贸城后面的公园里出事了。”
“噢,什么事?”我心下一沉,装着不以为意的样子。
“冉宁被杀了,就是那个来咱们这儿闹事的女人,死在公园后的河里,四肢的筋都被挑了,死相特别凄惨。”
居然死了?是柯远威下的手,还是Yama下的手?
本来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冉宁,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可现在……我忽然间有点害怕了,这事儿如果抽丝剥茧查下去,那我就是罪魁祸首了。
我连忙起身了,急匆匆来到书房里查关于冉宁死去的新闻,搜索引擎上输入冉宁两个字,消息瞬间铺天盖地:娱乐场所一姐冉宁被害,凶手手段残忍至极。
点开新闻链接,里面有冉宁死去的新闻,尸体都浮肿了,但还辨认得出是她的样子。她的手腕和脚腕上全是被泡得森白的口子,触目惊心。
这模样,令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忙又把图片关上了。新闻的评论区众说纷纭,但都围绕着陆朝歌、我和父亲的名字展开讨论的,各种各样都有。
有人说因为陆朝歌出轨,父亲又死了,我处于报复心里杀了冉宁,我是这三个人中最具有作案动机的。还有人说是冉宁贪得无厌被陆朝歌灭口了,等等。
事件发酵特别快速,冉宁死的新闻已经上热搜了。
我有些心虚,但这事儿我是目睹了的,想着是给柯远霆打电话交代一下,还是就这样旁观事态发展。我最怕的是告诉他过后他护短,那么为了保住柯远威他一定会找替罪羊,我是最有可能被当成替罪羊的。
我正暗忖着,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陆朝歌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一掌拍在了书桌上,“裴丹青,你到底是有多狠毒啊,那样去报复一个女人?”
本来我还因为的冉宁的死心生愧意的,被陆朝歌这样一吼顿时就怒了,也狠狠一掌打在了桌上,“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了?她害死了我父亲,死成这样已经是对她仁慈的了。”
“你父亲不是她害死的。”他比我更怒的样子。
这话我听得无比刺耳,怎么才离了婚,他对父亲的称呼就改变了,成了“你父亲”。
我盯着他那透着戾气的脸,忍不住冷呲了声,“对呢,我忘记了,父亲是你害死的。怎么,你的意思是来跟我兴师问罪是么?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地?送警局?还是自己下手把我杀了?”
“你难道一点儿不觉得后悔吗?青青,我以为你只是任性,心肠总归是善良的。”
“没错,我本来是善良的,但跟着你这样的人太久,心就渐渐扭曲了。所谓近墨者黑,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面对陆朝歌这态度我十分愤怒,讲话也就难听多了,于是他的脸更加阴霾,透着死死狰狞。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挑衅他,昂着头跟斗鸡似得跟他对峙。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维护一个三番两次来伤害我的女人,如果她单单伤害我也就罢了,可父亲也是因此才发病的。就算她不是直接凶手,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是忘记了?还是他对冉宁产生了感情?
“陆朝歌,你觉不觉得你很可笑?你颠覆了我对你所有的认知,你他妈就是个人渣!你马上滚出这地方,我不欢迎你。”我指着书房门口咆哮道,样子也很狰狞。
记忆中,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跟陆朝歌对峙,也不想解释冉宁压根不是我害死的。但所谓流言止于智者,他若信我,自然不会来讨伐我。
这样气势汹汹来,不过是怀疑我罢了。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眸光凌厉得好像要刺穿我的瞳孔。我在他的注视下开始恐惧,感觉整个书房的温度因为他满身的戾气而降至冰点。
我本能地别开头睨着窗外,外面骄阳似火,跟书房的冰凉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当然,更冷的是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陆朝歌沉默了许久,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动她的原因?因为她是他们一颗十分重要的棋子,从她的身上能够得到很多线索。可因为你的愚蠢,生生把这些都毁了,我所有付出毁于一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说着我狠狠戳了下陆朝歌的胸口,怒道:“包括你陆朝歌,你也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我放过你,不过是看在两个年幼的孩子份上。你真以为我舍不得你,离不开你?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而后我怒气冲冲地走到窗边,本想喊小苹果上来撵人,却看到柯远霆开着车缓缓驶了进来。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