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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梦见陆朝歌了,梦见了当年和他一起在南城混迹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走哪儿都带着我,还警告他身边所有人,说这个女孩是他罩的,没事别惦记着。
直到后来我考上大学,他又像护花使者一样守护在我身边,整整四年,他一有时间就在那小楼房里为我做饭洗衣,他一开始只能炒土豆丝,最后锻炼得能做满汉全席了。
四年中,我们相拥而眠,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直到毕业过后……那一夜,春风十里不如他,那眷恋不休的缠绵,至今我想起来都热血沸腾。
只是,这样的幸福再也没有了,他即将结婚,可新娘不是我。
我醒来的时候,难过得无以复加,枕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是睡梦中流下的泪。
我不能否认,即使到现在知道他要结婚了,我依然还深爱着他,可能当年我动情太早,刻下的烙印太深了。
手机忽然又响了下,我轻叹一声拿起一看,上面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朝歌打来的。
还有几个信息也是他发的,“青青你在哪儿?”“我们马上见一面。”“你回话啊,你怎么了?”“我查到你住的酒店了,在那儿等我……”
我正愣神,门柄在响,我以为又是陆朝源,忙霍然起身,且看到陆朝歌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他惊愕地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伸手直接把我捞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你这笨蛋,你怎么不接电话,是要吓死我是吗?”
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我鼻头一酸就红了眼圈。其实很想把受到的委屈告诉他,却又说不出口,不想他担心。
“人家睡着了嘛。”好半天,我才闷闷解释了句。
陆朝歌捧起我的脸仔细看了看,又狠狠抱住了我,指尖轻轻穿过我的发丝,温柔得令我心醉。
这一刻,我又忘记今夕何夕了。
他的心跳好久才平静下来,走到床边抱着我坐下,环抱着我腰肢,把头搁在了我肩头。我感觉他似乎有心思,气息很长。
“朝歌,你找我有事吗?”我转头睨了他一眼。
“我……”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欲言又止。星眸中那一缕淡淡的无奈和愧色,被我清楚捕捉到。
我猜,常玉应该没有骗我,他真的是要娶别人了,所以才这般为难和愧疚。
我心头一阵伤悲,牵强笑道,“什么事这么为难啊?讲不出口就不要讲了。”
“青青,如果某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会原谅我吗?”
“你那么好,怎么会对不起我呢?”我言不由衷道。
“回答我!”
“……可能不会!”
陆朝歌怔了怔,眼底的愧色更浓了,也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抱着我。我靠在他怀里很安心,倦意袭来时,我不知不觉又睡了,醒来时他已经不再。
我发了一会儿呆,洗漱过后打车来到了陆家的大宅子外面。
这大宅子是八几年的时候修建的,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位置,占地几万平,除了东西南北主楼之外,还有游泳池,小型高尔夫球场等。是南城最气势磅礴,最奢华大气的豪宅,没有之一。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南城也没有谁的宅子能与陆家媲美,也所以,陆家那些下人走路都是横着走的。
我提前给叶玉秋打了个电话,她没接,就又发了个信息给她,说我八点钟到陆家宅子门口,如果见不到念念,就直接进去宅子里找她了。
所以我到的时候,老左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他看我的眼神跟叶玉秋一样,同仇敌忾。
我觉得很是好笑,记得当年我和陆朝歌走得近时,他一心以为我会成为陆家少奶奶,对我客气得很,现如今却是这般嘴脸,真令人唏嘘。
他满脸厌弃道:“裴小姐,太太现在有事不能见你,她让我带你去接念念。”
“是么?”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
我不相信叶玉秋,也不相信老左,就呲了声又道:“老左,陆夫人如果没空我可以在这儿等,她亲自带走念念,自然要亲自还给我。”
老左脸一沉,顿时有些愠怒,“裴小姐,太太在招待未来的少奶奶,实在也抽不出空来,还请你不要这样强人所难。”
“哦,没关系,那麻烦你问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凌燕的丫头,如果她不认识,正好我可以引荐引荐。”
“凌燕?”老左愣了下,忙道:“那你稍等!”
说完他转身急匆匆走开了,我顿时明白叶玉秋是在敷衍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叶玉秋比起常玉更加的恶心,那女人是狠,而她是毫无人性。
不过一刻钟,老左又出来了,跟我说叶玉秋让我进去宅子里。
我讥笑了下,“想来她是认识凌燕咯?呵呵!”老左没吭声,但脸明显更阴霾了些。
陆家的三任夫人分别在东西南三栋楼里,北楼是主楼,是陆老爷子和几个少爷住的地方,平日里他宠哪位夫人,就去谁的地方多一些。
叶玉秋住在南楼,据说她的财星在正南的位置,所以当仁不让要了南楼。这地方依山傍水,是宅子里风水最好的地方,因此很惹其他两任夫人嫉妒。
一路走过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四处打量着,想看看陆朝歌是否在宅子里,哪怕是看一眼也好。只是没能如愿,这一路佣人颇多,却没有他的影子。
我到的时候,叶玉秋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瞄我,一脸冷漠。这个女人,优越感一直以来都很强烈。
我没跟她废话,直接问念念在哪儿。
她冷笑了下道:“裴小姐,你如此折腾不就是想引起朝歌的注意么?不过你算盘打错了,他一早就去酒店陪凯莉了,你是见不到他的。”
“我问你念念在哪儿!”我被这女人恶心到了,怒不可遏。
“昨天我让你接受我的建议,可你非要跟我矫情,所以今天我改变了主意,不准备把孩子给你了。既然她是朝歌的孩子,就由我们陆家抚养好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真以为拿捏到一些把柄就能威胁我?你简直太幼稚了。”
叶玉秋的态度忽然变得十分强势,与之前找我时那嘴脸完全不一样,令我很是纳闷。难不成她期许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所以不怕了?
是陆朝歌跟薛凯莉订婚一事吗?
很快,她下了楼,把我请到了大厅里,“坐,你也不要这样剑拔弩张的样子,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这陆家上下待见你的人并不多。”
“我一定要带走念念,否则豁出去我这条命也要跟你斗到底!”叶玉秋激起了我心头那份暴戾,她应该知道曾经我也是横竖什么都不顾的人。
她对我的话很不以为意,挑了一下眉道:“斗?用什么斗?一个夜店混迹的舞女,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本来跟我斗。说句不好听的话,纵使对簿公堂,你也毫无胜算。”
“对,我确实斗不过你。我不过是知道谁害死了二夫人的丫头凌燕,还故意把这事儿栽赃给三夫人,说她嫉妒二夫人才出此下策。同时,我还知道有一个叫‘老爹’的男人跟某人关系匪浅,不晓得陆朝歌知道这事儿了会怎么样。”
说起陆家的丑闻,那真的可以写一本传记。那三位夫人之间的争斗就像宫廷戏,血腥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我一直跟着陆朝歌混,对陆家的事儿不免稍微上心了些。二夫人的丫头凌燕是我家以前的保姆莲嫂的女儿,跟我岁数相当,所以交情还不错,总会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跟我讲。
叶玉秋之所以对凌燕下手,也正因为她知道“老爹”那么一个人存在。那天正好我去找凌燕,目睹了她被人凌辱致死的画面。事后陆家赔了一大笔钱给凌家,我也就选择了沉默,但最主要是,她是陆朝歌的母亲,我还想留点余地。
我嘴严,这些事从没外传,包括陆朝歌。
此时叶玉秋听得我这样说,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眼底忽然间多了几分杀机。
我怕她对我下黑手,虚张声势地道:“陆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如法炮制把我处理了,这事儿就能躲过去,对于你们陆家,没点筹码在手我会这样肆无忌惮么?”
“哼,那你想怎样?”叶玉秋满脸戒备道。
“我只要念念!”
“好,我带你去找她,你马上带着她滚出南城!”
叶玉秋对我大概也是厌恶至极,披了个斗篷就出门了。我也紧跟了上去,还不忘再次警告她,“陆夫人,我女儿人还好吗?你应该没有虐待她吧?”
她哼了声没理我,只是埋着头往前走,步伐很快,这哪像一个心脏病严重到要进重症监护室的人啊。
我想到她那令人发指的举止,就故意道:“陆夫人,你这心脏病怕也是装出来的吧?想不到陆伯父和朝歌都上了你的当。”
她居然没否认,冷笑了声,“裴小姐,做人还是糊涂点好,尤其是你这种站在食物链最低端的人,最要识时务。”
我正要反唇相讥,前方小径上忽然走来两个人,居然是陆朝歌和薛凯莉,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
我明白了,他昨天夜里来找我,讲的就是这个事情,呵呵!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