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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H市后,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一样,风平浪静得令我不安。
以至于我觉得在揽月岛的那段时间简直就像在做梦,只是比较真实而已。我们谁都没有再提那段惊悚的过往,试图把它从生命中抹去。
没了那种血雨腥风的气息,我仿佛来到了太平盛世,一切都那么的和谐。
从揽月岛回来后,我和陆朝歌又进入了慕氏医院里观察。这期间,念念就在秦漠飞家里,跟他家三个小鬼打成了一片,都乐不思蜀了。
我背上的伤好得快,三五天就结痂,现在已经恢复了。慕少卿给我检查了胃部的瘤子,说只要小心些,撑到宝宝足月没有太大的问题。
陆朝歌的伤势以一种十分诡异的速度在恢复,不过半个多月他走路都带风了。但因为薛安然的事,我心里不舒服,就对他爱理不理的。
他百般讨好我,每天在看一本书《如何伴你安全度过孕产期》的书,上面的内容他能倒背如流了,天天让我按照他的要求锻炼,说是有利于生产。
每每看到他在厨房里一边拿着书,一边在认真学习烹饪的样子,我总会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我一直觉得,这平静背后兴许是更强的狂风暴雨。可我不愿意去面对,我情愿当一只鸵鸟。
深冬已经来临,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陆朝歌说到时候回魔都过,正好父亲也在那边,我同意了。
看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我心里也就没那么大怨气了。或许他和薛安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或者他真念在她的救命之恩上。
十五号这天,我和陆朝歌正在逛商场,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而后我们就匆匆结束了逛街,立即回到了酒店,原来是程峰来了。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程峰了,他变得又黑又瘦,好像在哪儿历劫了一样。陆朝歌把我送回套房过后就离开了,说是有要事跟程峰商量。
我自然没拦着,可隐隐约约觉得不安,因为程峰回来得太蹊跷了。
果然,陆朝歌出去过后就没消息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期间他打了个电话回来,让我别担心,自己先安安心心休息。
然后再也没有消息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了。
我按耐着狂躁的心情在房间里看电视,但看不下去,总不知不觉想到揽月岛上那血雨腥风的一幕,心里头瘆得慌。
于是我开着车来到了秦漠飞的家里,想把念念接回酒店住。
我到的时候,念念正在花园里跟诺诺和言儿显摆小糖豆,还指挥它去干活,比如捉虫啊什么的。
我不知道糖豆是不是因为念念救了它所以就认主了,她们俩真的心有灵犀,凡事念念指挥它做的一切它都会乖乖去做,完全没有兀鹰该有的犀利模样。
这会儿,念念正在教糖豆数糖豆,从这个盒子里啄到那个盒子,玩得津津有味。诺诺和言儿就挤在她的身边,两个小家伙满眼的艳羡。
我在小径站了许久,没过去打扰她们。
阳台上,沈欢颜也依着围栏望着她们,脸上泛着浅浅的笑意,美艳不可方物。我走过去冲她挥了挥手,她连忙转身下来了。
“朝歌盯你那么紧,怎么有空过来这边转转?”沈欢颜把我领进了客厅,让女佣端来了好些零食。“这都是我让王妈做好带过来的,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专门孕妇吃的。”
“谢谢你!”我瞥了眼她的肚子,笑道:“你这是快生了吧?”
“嗯,预产期就下个月。”
沈欢颜满脸幸福地捧着高高隆起的肚皮,笑得一脸温柔。她这已经是为秦漠飞生的第四个孩子了,令我特别羡慕嫉妒。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肯定不光是爱,还有更多的念想。
她顿了顿又道:“朝歌呢,怎么没有来?”
我轻叹了声,提到了程峰,“他们俩出去了一天一夜,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寻思把念念接回去,好过我一个人呆在那儿心里瘆得慌。”
“要不你也搬到我们这儿来吧?”
“还是不了!”
我摇摇头,拒绝了沈欢颜的好意。虽然他们夫妻俩对我们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我还是不习惯寄人篱下。再说酒店那边吃住也方便,我也习惯了。
“对了青青,那个程峰……”沈欢颜像忽然想起什么,叫住我问道,但讲了一半又顿住了。
“怎么了?”我觉得狐疑。
“阿飞可能认识他,上一次我听到他和漠飞在说时机成熟了过后他就会回来。不过我没有问细节,估计他们在做什么大事。”
“噢。”
大事?会有什么大事呢,和陆朝歌有关吗?
我猜一定是有关的,否则他们俩出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呢。最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把来之不易的平静打破,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青青你也别担心,朝歌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我点点头,睨了沈欢颜一眼,道:“欢颜姐,你们很早之前就认识朝歌吗?我从来没见过谁对他像你们对他那么好。”
“也不算很早,五六年前认识的,他跟漠飞先认识。”
五六年前,也就是陆朝歌消失的时候。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去了TEM里面么?可是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进到那样一个组织里面,太莫名了。
沈欢颜对陆朝歌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所以我也没有再问了。忽然间就很忐忑,总觉得这平静的瞬间就是昙花一现,我可能又要失去了。
我接念念回酒店的途中,她拎着糖豆亢奋得很,不停地啾啾啾叫着跟它讲话,糖豆仿佛也能听懂她说的,在笼子里又蹦又跳的,我能感觉它很开心。
我太纳闷了,念念从来没有学过跟动物交流,可她居然能把一直凶猛的鸟调教得这么温顺,这绝非偶然。
于是我问道:“念念,糖豆有没有告诉你它来自哪里啊?”
念念蹙了蹙眉,摇摇头,“糖豆没有说。”
“傻样!”
我轻轻揉了揉念念的小脑袋,没再问这幼稚的问题了。兴许未成年的小孩和动物有共同的语言,能听话不过是一种巧合,是我们想太多了。
到酒店后,念念先拎着糖豆进去了,我把车钥匙给了门口的保安让他泊车,才拎起她的衣服和玩具下了车。
还没走到电梯边,我就瞧见休息区站起来了一个眼熟的人影,不羁的板寸头,黑色的皮大衣,霸气中透着几分儒雅。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