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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对峙持续得太久,我们出酒店时都已经快黄昏了。天边一道余晖异常殷红,像极了薛默琛身上喷出来的血液,我想起那个画面心里头依然会发憷。
不晓得他死了没,我还是很好奇的。
yama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喊他走还不走,说好听点儿是护花使者,难听点儿是牛皮糖。上车后,我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一程,等会我要去接念念。”
其实我还有点事情要问秦驰恩,他似乎也知道婚宴上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柯远霆是提前知会了他和陆朝歌的,那么,他为何单单没有知会我?
他到底是真的想我去参加婚礼,还是有别的目的?
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但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有种所有人都明白就我蒙在鼓里的感觉,而懵我的这个人,我还当做是朋友。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萧怡,如果柯远霆没有惩戒她,那么我可能就危险了。
我觉得刚才yama那句故意震慑她的话可能没什么用,她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地朝我行凶,那么肯定也敢在背地里对我下手。
我估摸她这辈子人生目标已经转移了,之前是为了嫁给柯远霆为目标,现在是杀我为目标了,毕竟是我的存在令她一切期盼成为了泡影。
唉,这个女人我确实小看了。
yama没有回我的问题,待我开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道:“她会再下手杀你的,自己小心一些。”
我吓得手一哆嗦,车头差点歪左边去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不晓得这世上有句话叫‘暗箭难防’么?她真想暗杀我我又怎么躲得掉?”
yama瞄了我一眼,“她明着杀你你也躲不掉,反应太慢!”
“……神经病!”我讪讪道,纵然这是事实,我也不想承认。
顿了顿,yama又道:“跟我走,我保护你!”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忙放慢了车速又道:“你刚说什么?”
“跟-我-走,我-保-护-你!听明白了吗?”他刻意放慢了车速,一个字一个字道。
我呲地一声把车停在路边,惊愕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让我跟你走?有没有搞错啊,孤男寡女的让我跟你走,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呃……”
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婚了,早就没有婚姻的约束了。只是,让我跟除了陆朝歌之外的男人走,那实在是太荒唐了,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即使不为陆朝歌守着,也得为两个宝贝孩子着想啊,找个后爹这种事,我不会做。
我摇摇头,“不可能,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他还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不为什么,反正就是不会跟你走。你到底要去哪儿?我在前面路口就要转弯了,我得去篱落山庄接念念,三叔把她接到那边去了。”
不知道为何,yama提及这事儿的时候,我心里居然有些烦躁,好像不敢面对的样子。难不成我下意识是有那么一点点想跟他走的想法?
我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偷偷瞥了yama一眼,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眼神又让我产生错觉了,为什么他有时候的眼神特别像当年的陆朝歌。
现如今的陆朝歌令我反感到极致,可曾经的他我依然还爱着,毕竟他给我太多了,不止是呵护和温柔,还有成长。若非是他陪伴我长大,在那样凉薄的家庭里,我又会怎样?根本不敢想。
难道是因为yama一次次救我,所以我把他和陆朝歌重叠在了一起?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当年的陆朝歌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当然yama也是,他这样怪异的风格和狠毒手段,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
“前面路口停吧,那儿人少。”许久,yama才又道。
“噢,好!”
我脑子还在神游,听到yama的话忙不迭一打转,却没注意到后面有来车,直接就转过去了。他慌忙支身过来转我方向盘,生生在后面车子撞上来之前又把车身回正了。
他转头不悦地瞪了我一眼,骷髅头面具仿佛就贴在我脸上一样,好近,冰凉凉的。
“你真笨!”
yama呵斥了我一句,还伸手捏了下我的脸才支起了身子。我傻呆呆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然间有些无措了,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我怎么会有这种诡异的错觉,觉得yama的眼神有熟悉感,而陆朝歌却陌生得令人发指。
怎么会这样,我居然在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身上找到了曾经热恋时熟悉的,温柔的感觉。而每次看到陆朝歌本人,我更多的却是恐惧,害怕。
我下意识又想伸手去揭yama脸上的面具,他眉峰一沉,直接开门走了,“路上小心点!”
这话飘来的时候,他已经趁着暮色走了很远,我转头怔怔看着没入昏暗中的影子,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更甚。于是我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大腿,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我告诉自己,yama就是yama,陆朝歌就是陆朝歌,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也不能因为别人救过我就产生别样的情怀,这和爱不一样。
唉,估摸在这城市待不了多久了。亦如yama所说,萧怡可能会对我下手,而且柯家这场婚礼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我可不想糟那鱼池之殃。
我在路口停了好一会儿,才又驱车往篱落山庄去了。这会儿天色已经入暮,四下里亮起了路灯。从这儿到篱落山庄还有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开得很快。
车子刚刚到篱落山庄的大门口,我电话响了,拿起一看居然是柯远霆打过来的。我迟疑了下,把电话挂掉了,今朝这事儿太过扑朔迷离,我得回家仔细斟酌斟酌,还要不要跟柯远霆走那么近。
但他又打过来了,一直响着,不晓得是不是有事。我盯着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里面却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裴丹青,我的一生就生生毁在了你手里,你给我记住,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的。”
居然是萧怡,她还不甘心地来威胁我。
我顿时一怒,咬牙切齿道:“是么?那咱们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我今天是看在柯队长的份上放你一马,你也要好好记住我对你的仁慈!” 余生有你皆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