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上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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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祖宅之前,为了保证家里两个孩子都平安顺遂,凌父又特意带着一家子去祭拜了祖先,没有再提要凌倩儿带面巾的事情。
“倩儿,咱们家狗蛋的学堂找到没有啊?”坐在回酒楼的马车上,凌母感却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脸上带着凌倩儿这么久以来从没有看到过的笑意。
还没等凌倩儿回答,凌晟就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岳江书院,姐姐带我去了岳江书院呢!”
“岳江书院!”
对自家经济现状还没有一个全面认知的凌父凌母听到这个名字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岳江书院是镇子上最大的书院,是一位从凤霞镇出去的探花郎岳老先生辞官归乡后办起来的,这十年间,为凤霞镇培养出了很多秀才,乃至进士,前年还在岳老先生手下亲自培养了一位状元郎。
这也让岳江书院本身水涨船高,这两年的学费更是高了不少,变成了凤霞镇以及周边有些家底的人家才能去上的学堂。
“倩儿,我知道,咱们家现在好起来了,但是咱们还是要量力而行。”
听得出来,凌父也是被惊到了,把毕生所学的成语都拿出来,委婉地劝解凌倩儿了。
刚刚解决了最让凌倩儿苦恼的两件事,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继续借着那位道长的话,让他们不要担心钱方面的问题。
“我既然会将晟儿带到岳江书院去,我肯定是有我的计较的。”看着他们还是没有彻底松开眉头,凌倩儿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再穷不能穷教育,额,不能穷读书,对吧?”
说完,凌倩儿抬眸关注着两位老人的表情变化,见凌母的眼神中还有一丝迟疑。
但随即在凌母看向凌晟之后,眼中的顾虑终于变成怜爱,伸出手轻抚着凌晟的脸,笑着说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家狗蛋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耀祖扬宗!”
“好!”
伴随着凌晟坚定的回答,在回去的第三日,为凌晟备齐上学堂的东西之后,凌倩儿早早地将凌晟送去岳江书院报到。
他们去的不算最早的,有很多比凌晟小的孩子都已经陆陆续续地朝书院走进去了。
等让凌晟跟着书院的小书童进去之后,凌倩儿站在原地目送凌晟走进了书塾,因为凌晟因为体弱多病,耽搁了学业,他连最基本的启蒙都没有完成,只能跟着比他小了两岁的小孩子一起读书。
这就是送儿子去上学的感觉吗?
惆怅了一会儿,凌倩儿带着对凌晟的担忧,回酒楼做事了。
而,挎着凌倩儿给自己新买的书袋,凌晟生怯怯地跟在书童身后,走进了书塾。
一眼望过去,看到周围都是比自己矮小的弟弟时,凌晟心里那股紧张感轻松了很多。
“梨姐姐,这个哥哥是不是走错啦?”
凌晟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穿着浅绿色对襟窄袖长衫的弟弟,十分乖巧地瞧着凌晟,笑眯眯地冲凌晟打了一个招呼。
“什么走错了,他这个病秧子,大字不识一个,还没你我会的诗句多呢。”
还未等被称为梨姐姐的书童回答,坐在书塾另一边,一个带着鄙夷意味的声音冒了出来。
被戳到了最在意的事情,凌晟望过去,是一个身着冰蓝色锦袍的弟弟,看着眼熟,但凌晟没有想起是谁。
李子壬看着凌晟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得意地笑着走过来。
他其实一开始没有认出凌晟,或者说狗蛋,以前只是过年的时候见了几面。
但是他认出了把凌晟带过来的凌倩儿,之前凌倩儿跟凌父来他们家打秋风的时候,李子壬也撞见了。
受到自己父亲的耳濡目染,李子壬对凌倩儿他们一家及其的看不上。
“狗蛋,你们家之前都穷得跑到我家来乞讨了,你怎么还能来读书?不会是把你们家那个姐姐卖了吧?”怀揣着对凌晟的恶意,李子壬慢慢地走到凌晟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凌晟,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你说什么!”凌晟听到他对凌倩儿这么不尊重,原本僵直地站在原地,一下子向前迈了一步,握着拳头,怒目而视。
想到自家父母说的那些关于凌倩儿一家子的事情,李子壬摇头晃脑地继续刺激道:“怎么?你们之前不就是把你姐姐卖给了你们村子的龙婆吗?我娘都跟我说了,你们家都是一群穷亲戚,死乞白赖地到处找钱。我说错了吗?”
这一点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凌晟最脆弱的地方,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在意,他生病那晚,姐姐被龙婆的人带走的场景。
这个时候,端详着李子壬的脸,凌晟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就是他们舅舅家的弟弟,怪不得对自己和家里的事情这么了解。
周围突然响起嘈杂的议论声,凌晟的视线从李子壬的得意洋洋的脸上移开,环顾着四周,总觉得他们都在打量着自己,议论自己。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凌晟恼羞成怒,视线也被涌上来的泪水给遮盖,硬着身板朝李子壬大吼着,随即转身不顾梨姐姐的阻拦,跑出了书塾。
要是平时,凌晟肯定跑不了这么久,这一会儿也是怒上心头,竟是直接让他一路哭着跑回了酒楼,反应慢了半拍的梨姐姐都没有追上他。
“啊!”
眼看着凌晟就要跑过街角,却是一下子撞上了人,听声音还是个女子。
刚刚跑了这么长的路,又没收住力,凌晟和被撞的那个女子都被撞翻在地。
凌晟被撞得头晕眼花的,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
今日娇娇来酒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的,虽然上一次被墨尘凶狠的样子和血腥的场景给吓到了,但是记忆总是会变淡,而对墨尘的求之不得却激起了娇娇的征服欲。
所以,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娇娇就带着给墨尘准备的礼物往酒楼这边来了。
谁知道,这么倒霉! 农门小厨娘,拐个战神来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