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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夜,鲁州夜空,雷鸟翱翔高飞,螺旋桨发出巨大的破空声,贺东平稳的把握操纵杆掌握方向,导航仪上已经定位了东昌陆圈小王庄的大致位置,丁猛俯瞰鲁州夜景,“鲁州这两年发展挺好的。”
贺东点点头,“是啊。夜生活丰富不少,仿佛是一夜之间,鲁州的豪车遍地。”
“机遇和挑战并存,走向成功者无不是有其特别之处,平庸之辈只能甘当垫脚石,天底下没有一样的复制成功。”丁猛大发感慨,“在这个时代,付出多少,未必能收获多少,不付出也未必没有收获!”
“丁大队,你这几句说的很有尿点。”
“啥意思?尿点?年轻人新词吗?”
“呵呵,自己体会吧。”贺东说。
雷鸟的巡航速度很快,能够达到每小时198公里,老天爷很给面子,雨量在逐渐变小,纵然如此,在飞机上依旧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只能根据导航线路飞行。
“东子,这次我替你冒了大风险了,很可能会被处分。”丁猛说。
贺东扫他一眼,说:“你这是在向我要人情?”
丁猛要不避讳的点点头,“我只问你几句话,第一,你跟谁学的开飞机?第二,你到底是那个部队的?”
贺东一笑,“还是老问题,不是说了很多次吗?保密条例,有些事不能说。”
“你拉倒吧,咱俩关系不一般,我以为你是老a出来的,后来我问了原先的老战友,老a中并没有你的名字,你这么出色,如果是老a的兵,也绝对是兵王,所以我断定你不是老a出来的,护城军估计也不是,到底什么来路?”
“真想知道?”贺东吊丁猛胃口。
丁猛点头,“你要是真不想说就算了,这次算我帮瞎了,以后有事别找我。”
“其实……”贺东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严格来说,其实我……不属于某些部队或者军区。”
“哦?那你是?”丁猛更加好奇了。
“其实我是中南海出来的。”
“我去,吹,你怎么不说你是外星人!还中南海,你当你是中南海第一保镖啊?”丁猛根本不信。
贺东呵呵一笑,“开个玩笑而已,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为总参做事。”
总参?
丁猛吸了口气,望着贺东,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更多的是钦佩!能为总参做事,曾经是很多兵王的梦,丁猛就曾经设想,其实他也差一点,“你英语不错吧?”
“还好,伦敦口音一直没法避免,没办法,教我英语的老师虽然不是伦敦人,但在伦敦多年。”贺东的眼神再次飘远,脑海中难以控制的想起那段岁月,杨颖担任他的英语口语教师,那是一家有五十多年历史的老酒店了,两人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包括第n次,都在哪里解决,哪里承载了贺东的梦,也有他的痛。
“有你不会的吗?”丁猛酸溜溜的说。
“有。”贺东坚定的说。
“什么?”
这次贺东没有回答,而是将直升机的速度再次推进。
……
小王庄西地高坡,最艰难的时刻还是来临了,天黑了,黑的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整个世界被黑布蒙上一样,没有电,没有足够多的干松柴禾,那些潮湿的树枝放在大棚下面被点燃了,浓烟冒出,熏的人眼泪横流,直咳嗽,直到树枝的潮气被火蒸发干净,浓烟消失,几十人围成一堆,感受着光和热的温暖。
王春江领着范建荣和小陈以及乡政府、村委会的主要骨干,抱着食物挨个查看询问,食物可以没有,但水不能少,从大胖女人那里搬来的农夫山泉早就喝光了,有的开始用空瓶子接雨水喝,雨水还好一些,山坡下面的黄沙水就不行了,里面的黄沙过多,水质不干净。
还有一些少年儿童,因为淋雨,身体出现了不适,现在的天气很冷,整个山坡没有一条棉被,王春江也感觉有些鼻塞,身上的衣服是靠着体温暖干的,好在村里的医生上来的时候带了一些预防感冒用的药物,将这些东西分发给需要的人。
小王庄上千口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彼此之间从未像今天这样和睦相处过,他们不知道,原来安静下来,彼此坐在一起,感觉到的是一种温暖,家园已经不再,天还没黑的时候,小王庄最高的建筑物村委会办公室房尖就被淹没了,昔日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小王庄,此刻成了一个满是泥浆的湖泊。
但是没有人有怨言,望着家园,每个小王庄人脸上写满无助。
雨量变小,王春江来到人群最密集的大棚下,不少村民都自发的站了起来,这个矮胖的副乡长,让村民感受的了温暖。
“父老乡亲们,大家不要气馁,要有信心,要相信国家,相信政府,相信我!电话已经打了出去,消防和武警官兵估计很快就能赶过来,房子塌了不要紧,家园没有了不要紧,只要我们还活着,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用我们的双手在建设一个新的小王庄!”王春江慷慨激昂的说。
董娜就站在王春江身边,切实的感受的了他身上那股能够给人温暖和信心的气质,这是一个愿意主动靠拢群众,为群众做实事的老干部,旁边的摄像机将所有的一切精彩画面都记录了下来。
正说着,众人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那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的。
所有人都跑出大棚,往外面观看,在遥远的西边,一架闪烁五彩灯光的直升机,正呼啸而来,轰鸣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明亮的灯光好像阳光一样给人带来温暖,指引人的方向。
“嗨!!”不知道谁最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无论男女老幼都对着直升机大喊:“嗨!嗨!!”巨大的声浪,和柴禾放出的灯光,让直升机上的贺东跟丁猛发现了具体位置。
直升机上灯光照耀过去,清晰的看到了朝他们招手呼叫的人们。
山坡上,王春江指挥几个干部大叫:“把中间那块大棚拉扯掉,快!马上给直升机腾出能停下的位置,大家都离的远远的,不要靠近!放心,每个人都不会有事的。”
西山高坡好在没有任何的高架线阻挡,中间方圆几十米的距离也足够平坦,贺东紧握操纵杆,眼神精光闪烁,开直升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停机会出现问题,有的时候是气流忽然不稳,有的时候是操作平衡出现问题。
这架雷鸟直升机属于民用飞机,体型什么的并不大,但是对于小王庄的村民来说,这个大家伙足够震撼,螺旋桨挂着的巨大风浪,将一些不牢靠的帐篷直接吹开了,几个青壮年赶紧过去重新扎好。
轰!
熟练的操作下,雷鸟也算平稳的降落下来,机舱门打开,贺东和丁猛从上面跳了下来,王春江看见竟然是贺东,感动的一瞬间热泪横流,过去和贺东抱住,这是一架警用直升机,直升机启用的程序很复杂,老班长一个小时内能飞过来,还能说什么呢?“东哥!”
触景生情,望着一张张渴望的脸,还有变成了水泥湖的小王庄,感受着王春江有些发抖的身躯,贺东拍拍他肩膀,“春江,你太牛逼啊!接下来我与你同在。”
一句话王春江感动的稀里哗啦,内心的激动难以平复,两个摄像机将摄像机换了电池,继续拍摄,这次他准确的拍摄到了贺东的面孔,锅盖头,刚毅的面孔,a-2的皮夹克,还有宽厚的肩膀,不远处的董娜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我的天啊,这不是……这不是当年那个卖烤肠的小贩?”董娜曾经对贺东的事迹做过一些报道,对他也了解一些,从小贩干起,一路成长为火锅店老板,公安局ptu、缉毒警,每一处都充满了传奇色彩。而这一次,他竟然开飞机过来了,他好像大话西游里面的至尊宝,驾驶着五彩祥云,犹如天神一样,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望着一张张村民的面孔,丁猛虽然对小王庄不了解,但现在的情况也不用多说,将飞机上的矿泉水、方便面、火腿肠统统搬下来,乡政府和村里的骨干都上手帮忙,先送到帐篷里面,然后统一发放,这批物资不多,甚至连一人一瓶水都不够,但却点亮了人民心中的灯。
“春江,你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要注意形象。”贺东说。
王春江做了几个深呼吸,“没办法,东哥太给力了,我有些失控。”连忙组织人手先把王春香送到飞机上,然后找了两个妇女看护,贺东坐上飞机,“放心,我马上回来!”
轰鸣声再起,雷鸟警用直升机高飞起来。
望着远去的飞机,丁猛松了口气,这次冒险是对的,希望那名孕妇不会有问题。
“丁大队?”
听到后面有人喊,丁猛回过头去,“董记者,你怎么在这里?”望着形象狼狈不堪的董娜,丁猛大出意外。
“一言难尽,我想问一下,我们的救援队还有多久能够赶过来?”
一句话把丁猛给问懵了,王春江道:“我刚刚打了电话,他们已经到了陆圈,现在雨小了,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多点就能过来。丁大队长真是辛苦你了,开飞机的怎么是东哥?”
丁猛看看周围,在王春江耳边小声道:“也就他能办这事。” 都市之超级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