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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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血里会有魂魄呢?
从来没有人证明过这个问题,只有江湖武者们各自有自己的感觉。至于柳云飞自己的理解,则是:
“有”。
魂魄是种很玄妙的感觉,每每出刀之前,柳云飞能隐约感觉到魂魄在流动着,在人的全身,在万物的内里、表面,融入每一处。好像吹在天空怀抱的风。
招魂的人,是个天才。
他招了兽神的魂,也利用自己“葬刀”留在那里的戾气与血,招了自己的“影子魂”。
赶人魂御兽魂,便巧妙化解了兽神魂魄反噬,唯一问题是控制精确度会差些,但其实,这么大一只兽神,就是直接操纵,也精确不到哪儿去......这样搞可以说百利无一害。
柳云飞用阴门秘法,逼出了隐藏兽神躯体其中的精魂——发现是两个,便应了他的猜想。除此之外,找出精魂,柳云飞亦有了解决此事的方案:既然斩兽难矣,那么,斩魂如何?
至于背后御兽的真凶,柳云飞心里,此时已有眉目,只等回去找小三那女人印证。
“要出刀了。”
血红妖风刮痛骨髓,虚影的冷眼毫无生气,但背后,定有一双阴测测的眸子隐匿在其中。
柳云飞右手虚握,那虚影的血光竟被一股吸力所吸引,挣扎着被强行拽入柳云飞右手手心,先汇聚,后蔓延,再凝结......风起云涌,长衫摇荡,风势甚至令繁星沧月偏转。血光最终也化为一把柳叶刀,长四尺四,宽两寸六,天下皆知,名曰“问苍生”。
他闭眼,踏前一步。
世界因此变简单也复杂了,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全都转为一股玄奥的“意”,万道诸天陈列后前,天地宇宙停纵左右,世间生灵、非生灵,尽是一条条线。
柳云飞触摸着那些线——似触到也似触不到,似存在也似不存在。他知道,那是所有人所有物的命运。
睁眼,风云停顿。
他把刀紧握。
“我看到了你的命运,从今后,被我的刀横截两段。你的未来,就请去另一块棋盘吧。”
“时候不早,请上路。”
温和微笑,他说出送葬词,于是世界堕入漆黑。杰露西卡瞪大眼睛,但漆黑只维持瞬间,又忽然亮起。杰露西卡看向柳云飞,发现对方一点没有松气,反而更加凝重。
“跑了?”
柳云飞错愕自语。
杰露西卡一个激灵,望向天边,此时,哪还有那两个虚影的踪迹?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柳云飞扑哧笑出声,满是感兴趣的样子,在刚才出刀一瞬间,兽神凶魂竟然主动......断开和兽神躯壳的联系,逸散天地中,这种自杀式的举动,实在散得彻底,柳云飞也没辙。
就等于,要抽刀杀人的时候,对方直接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这咋办?只能一脸懵逼。
“排骨山”忽然地震,失去兽魂支持,兽躯自然无法维持本来姿态,轰然倒地。倒地前一刹那,柳云飞过去拉起杰露西卡,至于那些兽神躯体内的“高层”人士,有些被柳云飞散刀时的刀意误伤,有些躲过一劫。柳云飞并没有多在意,持刀对人者,本就应有被杀的觉悟。他不过是杀的比别人快了点,没给反悔的机会。
......
庆阳历四年夏,消失近半年的“排骨山”从海底鲤鱼腾跃,踩扁南蛮一丘原,震动整片神州大地。
据说,当时天地异象,先是血光红风,南方天边有一道全中原可见的恐怖巨兽虚影,而后天忽黑,又忽亮,虚影因此消失,与此同时,排骨山又崩塌,造成场长安都能感觉到“一抖”的大地震。
——有人称这是重宝出世,于是整个神州倾巢而出,纷纷冲向南方探险。身负人口监管重任的龙九被硬生生从铜雀楼小香姑娘地床上强拉回总部,整张脸都是黑的。
——与此同时,一群似乎活跃在“排骨山”内的土著,自称“兽神居民”,和南方各族产生不小冲突。这群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全都武功高强,隐隐有自立为王的态度。
——与以上相比最最最微不足道的消息,锦衣卫青龙旗朝阳部抓获两个非法传单发放者,两名嫌疑人分别一个六岁一个五岁,他们发放着“人类是劣等种族,他们的神会重创世界”的中二诡异内容。目前两名犯罪嫌疑人已被糖葫芦收买。
上京城,“上京烤鸭”店内。
红雀冷冷盯着柳云飞拉回来的金发女孩,表情低落,内心五味陈杂。
陈钰儿虚弱盯着一脸懵逼的金发女孩,表情错愕,内心也是一脸懵逼。
小三歪头盯着局促不安的金发女孩,表情偷笑,内心乐开了花。
武太郎没有盯着,他在忙扫地。炸弹仁、妖艳贱货、铁人三项一行人躲在门后,一边吃瓜,一边围观。吃瓜是跟柳云飞学的习惯,他们一开始还觉得怪,试了以后,发现,看热闹吃西瓜,清凉解渴,更爽。
“嘿呦,”红雀率先打破静寂,一开口,就跟梅子熟了似的,酸到涩口,“你想咋啊?集卡呢?一只一只往回带啊?五十六个民族都不能满足你了是吧?”
柳云飞嘴一塞,“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关系......”一脸无奈。
“他只是想纯洁开个后宫,真的。”小三唯恐天下不乱。
“!”陈钰儿听着,眨眨眼,惊恐捂住胸口。
柳云飞不禁扶额,“喂喂你这个样子我很痛心的好吧!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后个鬼宫这事他说不清楚,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那啥,我跟你们说,我今天的经历贼玄幻,说出去你们可能不信,我碰到了个几千年前的老朋友,潜入到几十万米深的海底,吓死了只足足有一个州那么大的巨兽,虽然就个魂儿......”
“哇,你现在这么能吹的么?”小三鄙视。陈钰儿和红雀也是将信将疑,总觉得这厮在编瞎话转移注意力。
柳云飞扶额苍凉,“唉,我说实话的时候你们从来不信,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吧,我坦白,我今天其实没去排骨山,去喝花酒了。”
“什么!”红雀一听,瞬间爆炸。
柳云飞见状哭笑不得,他刚想解释两句,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柳云飞走过去,狐疑打开门,门外,却是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身后雇人抬了个大箱子——正是鲤月。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