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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件？

　　不答应？

　　柳云飞脸瞬阴沉。

　　“老哥啊，我一不要赔款，二不要你称臣，只要你北荒三十年不犯中原。这于你我二族都是天大好事......难不成，你也信那些骗小孩子的论调，说什么‘中原’是你们鸟语花香的祖地，必须要抢回来？”

　　小武子捂嘴震惊，“诶......原来不是祖地么......”他不敢置信。

　　“废话，北人的种植技巧，最初还是南人流过去的，中原和北荒不一样，可没多少能供狩猎的野生动物。北人祖地若是中原，合着他们祖先靠光合作用生存？”

　　说罢，柳云飞失笑，揉了把小武子头盔，却抹到一手银粉。

　　“哦......”

　　小武子蹭蹭，似懂非懂。转头，他期待地望着他生父。

　　然而老可汗却拽紧小武子的胳膊，生怕他跑掉。老可汗冷冷盯紧柳云飞的刀柄，盯着上面所刻，许许多多北荒独有的“名字”——许多他都认识。老可汗不禁冷哼：

　　“我当然知道北荒祖地只是借口......”

　　“但墓主你又知道何？我北人日复一日要南下、被你杀多少人都不在乎，是为何？你这种娇生惯养在春天的人，又知道何？”

　　柳云飞耸肩，“知道啊，粮食不够，所以与其饿死人，不如战死人。对吧？”

　　“......”

　　某人猜得一字不差，老可汗沉默，预计好柳云飞回答“不知道”的那些嘲讽，硬生生卡在他喉咙里，吐不出去。

　　“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柳云飞随手给小武子正盔甲。

　　“对。”老可汗严肃。

　　停下手，柳云飞怅然回忆，“你还记得我们见的第一面么？当年我偷入你后宫，把你那数多妻子一一点穴打晕，然后桀桀冷笑着......”这时他感到有一只小手掐他。

　　低头，是小武子。

　　“掌柜的原来这么丧心病狂么？”武太郎很失落。

　　柳云飞愣愣，“你想哪儿去了啊，”这时，老可汗大概也回忆起是什么事，他满脸肉痛和蛋痛。柳云飞继续道，“不管你，接着讲......总之，那一夜，月黑风高，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我弄晕她们，然后......”

　　“然后我就有了好多弟弟么？”武太郎抱腿自语。

　　“差不多，”柳云飞点头，“那晚我历经千辛万苦，在后宫搜到你爹隐藏极深的宝物......结果是好几十坛百年女儿红，一气之下都偷了。从那以后你爹很忧伤，晚上再不和朋友喝酒，转而探讨生命大和谐......于是你就有了好多弟弟。”

　　武太郎都听傻眼儿，有点不信。老可汗见状摇头叹气，“痴儿，墓主说的没错......那天我也很惊讶，面对无数任他摆布的北荒一流美人，他——竟然去找酒！”

　　“喂喂讲道理，”被这么黑咋行呢？柳云飞脸一阴，当即驳，“你那后宫，一个比一个彪悍，最次的都有八块腹肌，强的离施瓦辛格只差一根儿黄瓜，抬腰可射日，坐地能吸土......简直红雀见了沉默，龙九见了流泪。相比较之下，当然是找宝箱比较刺激。”

　　“你......！”

　　“只是，”柳云飞转又一叹，“我万万没想到，你身为北荒天可汗、北域土皇帝，竟然比龙九还穷，几坛破酒，你都要藏后宫里，就连提醒自己藏宝地的图纸，你都小心翼翼做成藏宝图，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北荒国之重器......”

　　小武子一听“国之重器”，忍不住怯生生举手，

　　“呜~那个，掌柜的，好像我们家国器早就当了的说，前年给二姐嫁到南方，掏不出嫁妆的时候，我们把国器卖了五百两银子......”

　　“你听听你听听，”柳云飞叹气，“穷不穷酸，我家店一天亏空的银子都不只五百两，当初小武子感慨五百两银子多，我还很奇怪，后来知道他竟是北荒王子，瞬间顿悟。”

　　“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嘲讽我们穷？”

　　老可汗强忍住一矛戳死眼前这货的冲动，他冷冷反问。

　　摆摆手，柳云飞似笑非笑眺望北方天际，“自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我们中原有个道理，普通人有多少钱，把国库除以人口就知道。你连一坛酒都要藏，可想而知，北荒牧民，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捡起一颗石子。

　　“只是靠这一点就猜到？”老可汗惊讶。

　　柳云飞把石子随手抛到假术儿彻帅营，刚好落在假术儿彻面前，两人遥遥相望，交换彼此视线。那一瞬间，柳云飞忽感觉假术儿彻有点熟悉，但怎也想不出是哪里熟悉。他一面思索着，一面缓缓回老可汗道：

　　“当然不，还有另一点，那天我发现你们北荒人夜生活极为匮乏，除了做爱做的事，就是做爱做的事，以及做爱做的事......精力十足。于是一个问题就来了，这年代可没有无痛人流，你们那么高出生率，人又穷，要怎么解决过剩人口呢？”

　　说着，柳云飞摇摇头，“后来我想了两个时辰，忽然就想明白，为什么，你们要宣传并不存在的‘祖地’，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北桥关，明知道那里是战损高达100比1的天险，还要年复一年组织军队。”

　　顿了顿，他冷笑，“牧民淳朴，但你们肉食者绝不傻，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老可汗身后的人群开始骚乱，南人话和北人话区别并不大，很多人都听懂。而柳云飞，却似浑然未决，毫不顾忌、用几称恶毒的语气继续道：

　　“那即是......你们在靠南人杀人，不过不是杀南人，是杀自己人。身居高位的人，全是刽子手。”

　　说完，他目光炯炯望老可汗。

　　小武子捂嘴震惊。

　　良久，老可汗依然沉默，他出奇地没有反驳或解释，只是默认。

　　“看来我猜得不错。”

　　柳云飞点点头，他并没有一点点“洞若观火”的自豪，反而微微惋惜，

　　“唉......活该你们发展停滞不前。不懂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也就算了，隔两年还把人才都送掉。”

　　见老可汗不说话，他又盯着老可汗小腹讥讽，“要我说，那些小腹都积累一层厚厚脂肪的人，才是最该死在北桥关的人。”

　　“够了！”

　　老可汗发火。他瞪眼，大声质问：

　　“姑且算你说得对，墓主，行，算你明白，算你比我还明白。既然如此，你为何提出，这种我根本不可能答应的东西？”

　　“你错了，可以答应，能够答应。”柳云飞猛地凑近，用攻击性十足的目光刺向老可汗双洞，“有一个办法，能让北荒牧民暂时不缺粮食，亦这个办法，同样能解决北荒人口过剩。”

　　“什么？”

　　老可汗不动声色。

　　“冻死骨，破朱门。”

　　柳云飞，讥讽笑道。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