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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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张芝山面露不解。
第一滴血?难道柳云飞的意思是......那老人有问题?
这时柳云飞手指鲤月所坐车上的一根根圆木。
“大哥你且看那木头,看出了什么?”
“额......挺粗的?”张芝山挠挠头。
柳云飞斜眼,“不错,很幽默的角度,然而我给你零分。”顿了顿,叹气道:“大哥,你都快六十了,没听说过这种‘鬼眼木’么?”
“好像是......额,所以......这代表啥?”张芝山还是云里来雾里去。
“呼啊!原来......!”头顶的张小怜,却是恍然大悟。
柳云飞捂脸感慨,“哇,大哥,你们家茅山就有很多这种树诶!你难道不知道,鬼眼木质量疏松,达不到建材标准,一直只能当柴火用么?”他指指张小怜,“你孙女都知道。”
经此一点,张芝山这才顿悟:“哦!我懂了!一个职业是木材小生意的老人,却运了一堆柴火,所以肯定有问题......八成是看上鲤月的奸人,临时找车装了些附近木头,作陷阱.......是这样么?”
“对。”柳云飞长叹。
“爷爷你太弱了。”张小怜见张芝山这么丢脸,都羞于坐张芝山脑袋上,一跃朝“柳叔公”脑袋跃去。柳云飞装作活动筋骨地一躲,张小怜便啪叽摔地上。
张芝山低头盯着自己孙女,“我倒是奇怪小怜怎么知道鬼眼木好烧......所以去年后山那片鬼眼树林的火灾,是~谁~点~着~的~呢?”他搓着手,缓慢靠近张小怜的屁股,目光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深邃......
“哇!不是我不是我!是加加烧的!是加加烧的!”张小怜吓得撒腿就跑。
张芝山闻言大怒,“加个屁!加加是只兔儿!”他拎过张小怜,捋起袖子,顿时,“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声如机关枪一样,不绝于耳。
柳云飞无言沉默,耳边,树声低回,伴随爷孙俩打闹,不时几声鸟鸣。如此嘈杂诡异的声音,仿佛树林“动”了,还是名为“活塞”的“动”。
打完,三个人,一边跟,一边在树间跳跃。
动作也不一,柳云飞像一片云、张芝山像仙人,张小怜则跳得像猴儿——一边跳还一边小声流泪念叨:
“为什么猴子屁股是红的,因为她有一个当掌门的爷爷......为什么苹果浑身是红的,因为她有好多当掌门的爷爷.......为什么红领巾是红的,因为少先队员的家长都是当掌门的爷爷......”
“闭嘴!”
张芝山气恼。
慢慢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大个时辰,张小怜都念叨累了;张芝山都跳得想瞌睡;烦人的日头,都已经上去、又下来,即将回家洗洗睡觉,那马车还在走。
鲤月终于察觉有问题,这车子越跑越偏僻,至于驿站?连大路都看不到,哪来的驿站。老人慈祥的面容,不知不觉已经换成诡异的微笑。不远处,幽深密林,鸟儿惊去,显然是马车目的地。
“爷爷......这......真的是要去驿站么......?”
鲤月懦弱地小声问,但也不知是音太小,还是老人故意,并没有被回应。
倒是鲤月背后数十米外的某三人尾行痴汉小组,彼此相顾点头,分别抽出菜刀、烤地瓜、法剑。
柳云飞:“看来是要图穷匕见了,很好,我们分工合作......我是二弟我先来——我负责切瓜!”
张小怜:“作为孙女我当仁不让——我负责提供瓜!”
张芝山:“啊......?”
那二人话音刚落,柳云飞和张小怜便齐齐扭头望着张芝山,目光坚定决然地盯着他(她)的大哥(爷爷),如同荆轲刺秦前的太子丹,一首《千里之外》,送给去找秦始皇唠嗑的头铁老哥。
张芝山久久说不出话,终究,还是被柳云飞张小怜二人的大义“感动”,含泪独自出征。
刚一走,柳云飞和张小怜就换上懒洋洋的姿势与表情,抢那一颗热腾腾的电烤地瓜。地瓜之战的最终胜利者,当然是柳云飞,张小怜委屈地都啜泣,熊孩子遇上熊大人,当真是遇到克星。
很快,张芝山也不负从望,传来“OK”的信号。
柳云飞见状,抱着张小怜唰地飞入树林,这时,树林里的犯罪分子已经被张芝山雷光捆成一个个粽子,全都动也不敢动。
见有人来,他们全眼巴巴望着柳云飞,用眼神求饶。而柳云飞却是诡秘一笑,掏出云南白药、风油精、白花蛇草水和自制烤鸭......
“来,先让叔叔教~育教~育。”
......
五分钟后,老人终于把马车驶进彻底没有路的阴森密林里,鲤月,也彻底确定情况不妙。
“爷爷?”
她声音微颤。
蓦地,那老人桀桀冷笑声,直接揭掉脸上面具,露出的是一张阴险的干枯中年人脸庞。那人也不知练的是什么邪功,皮肤像脱水的茄子,把鲤月吓得尖叫。
只听那人一声口哨,周围的树上,嗖嗖嗖跳下四个黑衣大汉。
那人哈哈大笑,“兄弟们,又诱回来一个好货,看看这脸,看看这腿,这皮肤,这成色,少说也能卖两千两银子额呃呃呃啊......???”笑着笑着那人僵住。
原来在那人的视线里,四个黑衣同伙热泪盈眶,表情强扭曲出“和善”。一个人递茶,一个人端凳子,一个人捏肩捶背,甚至还有一个人打算唱小曲儿......
“喂大哥们......咱是人贩子没错吧?”
坏人使劲擦了擦眼睛,他认出四位大汉就是他们这个小组织的大头目二头目三头目五头目。
“吓!人贩子???”
鲤月内心一惊,捂着小嘴轻呼。
传言江湖中被拐卖的可怜女孩,要么被卖到青楼,要么被送进山区作童养媳,一辈子鲜有逃走。想起报道中那些被拐孩子的可怕遭遇,鲤月浑身僵硬。
不过看了眼茶、看了眼凳,再看看这四人谄媚的笑,为啥总觉得......这更像乞讨呢?
“你们......真是人贩子?”鲤月忍不住直截问。
谁知他们竟然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对!我们是人贩子!”“没错!人贩子!穷凶极恶的人贩子呜呜呜~~”“女侠好眼力啊!我们是人贩子呜啊啊啊......”点着,点着,这四人,竟都哭得稀里哗啦。 我们只做正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