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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煦心里这个气啊——方书羽这张嘴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明明说不斗嘴了，可还是占了她的便宜。
“走吧，走吧，你赶紧走！”何煦没好气的说。
方书羽刚刚迈出一步，李小白却忽然一把拦住他说：“方律师，您等一下！”
方书羽转过身扬了扬眉毛：“还有什么事吗？”
“方律师，是这样的。刚刚节目结束时还打进了几个电话，因为没有时间接进直播间，我就记下了这些问题。按我们之前的节目设置，这些问题是要留到下期节目开始时解答的。”李小白挠了挠头，“之前都是楚文姐自己处理。现在……她这种情况，我们也不能再麻烦她了……方律师……您看……能不能耽误您一些个人时间，帮忙处理一下呢？”
方书羽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下。
何煦见他不回答，只当他是不愿意，瞪着他说：“喂，有句话叫‘帮人帮到底’。方律师，你既然都已经答应来做嘉宾了，那就把嘉宾该做的工作都做了啊！难不成，你又要说‘我的时间很贵……’”
方书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摊开手，对何煦说：“何主播，我说我不答应了吗？咱们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
是啊，这是楚文分内的事。他既然都已经为了楚文来做这个嘉宾了，还差解答几个问题吗？
何煦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变软了：“那……小白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
“我在想用什么方法是最便捷的……”方书羽无奈地说。
李小白眨了眨眼睛：“方律师，我可以把问题整理成文档，然后传到您的邮箱。您看过之后把回答的部分写下来，然后再回传给我，您看行吗？”
方书羽摇头：“这样太麻烦了。万一我连续出几次庭，根本就没时间给你们写。”
“那怎么办啊？”李小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何煦。
何煦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也电话录音？小白，你给方律师打电话。他只管说就行，你录下来，然后我们再一起整理。”
方书羽意味深长地看着何煦：“何主播还真会现学现卖！可是……既然可以用语音整理，那还不如用微信呢！”
“微信？”何煦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家伙怎么还没忘刚才的事啊？这是要证明他有微信吗？
方书羽继续解释道：“你们把问题传到微信上，我有时间就用微信说一下。这样开庭的间隙，甚至在开车的时候，我都能把这个处理了。这样最方便。”
何煦想了想，他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点点头说：“好，就用你说的方法。”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方书羽冲何煦眨了眨眼睛。
何煦不禁想起上次跟这家伙要电话的情形，顿时脸又开始发烫。
“小白，把你微信给方律师！”为了掩饰尴尬，何煦转过来对李小白大声说。
李小白一怔：“何煦，我整理完也是要给你看的。这些问题最后还是要你问。还不如，让方律师直接发给你呢！”
方书羽马上向李小白投以赞许的目光：“嗯，还是小白思路清晰。我也觉得应该用最直接和最有效率的方式。”
何煦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加了方书羽的微信。
“煦煦……”方书羽看着手机念出了何煦微信的名字。
何煦不禁咬了咬嘴唇——那是她的小名，都是爸爸妈妈才这么叫的。今天这两个字从这家伙嘴角喊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好了，方律师，回头我把问题发给你。今天没什么事了。那你可以走了。”何煦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好，拜拜！”方书羽却仍然是一脸春风何煦。他分别冲两个人挥挥手，然后转身就走出了直播室。
李小白望着方书羽的背影，皱了皱眉说：“何煦，我觉得……你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方律师。毕竟方律师是嘉宾，而且人家还是义务帮忙……
何煦低下头。她思量着李小白说的话。方书羽确实是帮了节目组，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她是应该感谢他的。可是，他们俩好像磁场有问题，一见面就吵架。
“小白……他下周来的时候，你负责接待他吧！”何煦有气无力地说，“我跟他可能上辈子是冤家，一见面就吵架。我也知道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嘉宾。可是……他总是有办法惹火我。以后，我还是少跟他接触吧！”
李小白却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何煦，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辈子是冤家”，这样的比喻似乎有一层暧昧的意味。李小白听到这句话时，大脑中第一反应是《红楼梦》里贾母说的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自然说的是贾宝玉和林黛玉……
晚上，方书羽半躺在家中深灰色的布艺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
自从大学毕业后，他便从父母家里搬了出来，独自一人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复式结构的大房子，空荡荡的，到了夜晚更显得空旷、孤寂。
方书羽用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不经意点开了微信朋友圈。何煦今天在直播室里拍的那张照片赫然闯入眼帘。
方书羽信手将那张照片放大。何煦端庄娇美的脸瞬间占据了手机屏幕的三分之二。他发现何煦的眼睛很美，大大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扬。清澈中还透着一种古灵精怪。不禁让他联想到某种生机勃勃又纯真可爱的小动物。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嘴角也微微上扬。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对着一个女孩儿的照片微笑的时候，他又马上收敛了笑意。
“方书羽，你这是怎么了？”方书羽自言自语，将手机倒扣着放在了茶几上。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沙发上，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而楚文的脸与何煦的脸却交替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楚文的脸是哀怨凄美的，而何煦则是笑靥如花……##### 爱你，有妻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