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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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京中那条大街,宁王府就显得寂静许多,也平和许多。
今夜的月色很冷,夜寒风凛,仿佛就要从初冬步入深冬了。
清宁居外的梧桐树上惊了夜里的雀,抖落了一地的月色斑驳,常驻小厮惊禹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急报,跑去向主子汇报。
彼时,书房里正亮着烛灯,明晃晃地照亮了整个屋子。
之前交代谢大将军的事情,既然交代了,就说明一直准备的这个计划要提上日程了。故而近日事务繁忙,每每看密报都要看到晚上。
除过这些事物,他也总是要看一些书,毕竟自今日白天来,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宋行舟抬起手,倒了一杯茶,茶水缓缓倾下,在茶杯里旋起来了。在一杯热腾腾倒满后,他便取过另一个杯子,打算再倒上一杯。
但是他被自己的这个动作惊讶到了,他再次抬起的手怔了怔,随后轻轻一笑。烛光映着他的面颊,只是隔着银白面具,没人能看见面具下的那容颜。
不过只离开了一天而已,为什么还是要延续这个习惯?
宋行舟喝了口茶,有些涩,他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他已派出去好几个高手保护对方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便听见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宋行舟感觉心中有些隐隐发慌,皱眉道:“进。”
此话一出,惊禹立马开门进来了,他手中拿着一封信急匆匆跑到宋行舟身边。
近看来,那封信上还有点点血迹,惊禹将这封信递给了主子,随后低头,没什么底气地说道。
“今夜十位高手围攻解忧阁,全部被我们的人解决,我们损失了一位高手,其余几位都受了伤。”
在听见“围攻解忧阁”的字眼后,宋行舟眸光一凛,“谁的人马?”
其实他有些想问那位有没有受伤,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不过惊禹好像很清楚他心中的想法,先是回答道:“沈姑娘没有受伤。那群高手首领死之前说您看了这封信自然明白。”
惊禹毕恭毕敬地将那封信递给了一旁的主子。
宋行舟接过了那封信,随后便拆开而来,说实话,听见对方没事后心中便松了口气,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惊禹补充了一句,语气有些庆幸和难过,“听派来的人说,对方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们这次能险赢还是运气好,只可惜还是折损了一位。”
宋行舟拆开信封后便看见了那封信,入目的字张狂而又有些娟秀,他一目十行,看完信的内容后眸光已经沉了下来。
他的话有些冷,“她的手可伸得真长,宫外的事情也由得她乱来?”
估计是她在宫外的眼线将此事暴露给她的,或者就是那身居高位者不小心说漏嘴的。
总之,若是她再有一次此等举动,他一定要让她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惊禹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件事与宫内那位脱不了干系,但是主子又为什么这么生气呢?莫非是真对沈姑娘上心了?
他也不好胡乱猜测,便继续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想来等一会儿胧月就会过来亲自把事情给您说清楚。”
就是要等她把现今的局面安排好才会过来。来的手下说那十位全是高手,就是不知道胧月会不会受伤了。
“知道了,下去吧。”宋行舟说完这话,顿了顿,“再多派几个高手暗中保护她。”
“是。”惊禹回答后便着手准备这件事了。
夜色更加深沉,没过多久,胧月果然前来了。
她穿着一身夜行衣,到了清宁居后便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力。”
宋行舟听见这话,眸光微淡,“起来吧。”
胧月应声起来后,先是说了那十位高手的事情,说完后便几位愧疚道:“属下当时没考虑到沈姑娘的屋里还有危险,但是那人已经被解决掉了,用的是暗器直接入脑,手段极其残忍。只是不知道是谁解决的。”
听见胧月的这一番描述后,宋行舟便知道了今夜出手的人是谁,想来对方是提前了解到了宫里那位要动手的消息,故而紧急赶了过去。
胧月继续说着,“不过听沈姑娘说,那人似乎并非想取她性命,但根据当时的情形,属下猜,对方应该是王家派来的人。”
当时她进屋后还是注意到了地上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前未白居某位眼线给她的密信中写道,对方曾经看见过知惜偷偷动过这个东西。而且根据对方一直以来的密信,都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
而且来之前她已经派人去探过王家了,事实证明就是王家干得好事!
宋行舟听见后,便想到了最近那不安分的锦绣阁,他话音微懒,带着些漫不经心,却露出了狠意。
“听说王家手底下最捞钱的是那锦绣庄?还听说今日王家成了红杏楼的幕后东家?”
宋行舟只是淡淡地提了句,胧月便立即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应声。
随后便听见主子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当时怎样?”
胧月虽不明白为何还要有这么一个步骤,但毕竟主子问了,她也就回答说:“当时属下进屋时,便看见了那具尸体和地上的血。沈姑娘坐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惊吓。属下过去时,她还说着对方并非要杀她。”
“属下想着,她有可能是受不了这种场面。”
宋行舟联想了一下初见沈辞的场面,她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去掉那些不靠谱的言论,还是能让人相信她本不是这个地方的。她的来历就是个谜。
胧月想起刚不久的事,想起沈姑娘那崩溃的模样,像是一直压抑着,终于在那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但是她不免还是有些心疼,又想到和她初见时,明明是很容易戳破的设计,但是沈姑娘还是挺身而出救了她。
这个世界上,大家都在歌颂着善良的人,但是却都不想做那个善良的人。
她也曾听过说书先生的话本,话本子里的主人公永远是善良无畏,大家都很喜欢很敬佩。但是在身边,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没人愿意善良。
甚至你善良了,别人会来嘲笑你,别人愿意释放善意,也见不得你善良。这一切美好的品性在现实中,总是让一些阴沟里的人感到讨厌,从而破口大骂。
胧月还是有些心疼的,沈姑娘那脆弱的模样,让人不由怜惜,“她哭得很厉害。”
以至于下一句,胧月就要请求主子将人继续留在宁王府了,毕竟宁王府还是安全些。
但是她还是没有,作为属下的,做好本职工作,不要管其他的事。或许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宋行舟“嗯”了一声,在胧月退去后,他一直盯着摇晃着的烛光,出神了许久。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听见这话后心中会堵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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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一个夜晚,同一个月光冷冽。
偌大的宫殿里,一个黑袍男子正冷冷盯着那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眉心有一点朱砂痣,她的裙摆曳地,大红的衣裳着在她身上,像极了女子出嫁的模样。不过她没有,她从来都没有被光明正大的迎娶过,她喜爱红色,因为红色最耀眼,她希望她喜欢的人也能喜欢她这副模样。
可是人在深宫里,哪怕心系之人不在这里,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穿红色衣裳。
黑袍男子见着那朱颜貌美,但眸光如一潭死水毫无半点生气的女子,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朕将你拘在这深宫,你有怨,朕都懂。你私自养高手,朕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为什么要触碰朕的底线?”宋沉昭的话语冷如冰雪,他对那女人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喜爱,更多的是一种偏执的占有。
那女人冷笑一声,眉头一挑,“陛下啊,您就只是喜欢我的脸么?”
“每次你唤我来你的殿中,我须得将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见我的容颜,你在害怕。”洛凌仙说完就苦笑了起来,“你在害怕面对自己的心。”
“你究竟在说什么!!”宋沉昭听见对方一针见血的话后,顿时怒了,她也敢这样对他说话?
洛凌仙收了笑意,平静地盯着宋沉昭,冷淡地开口,“这都无所谓,但是若不是我亲自去查,还真不知道这世间有如此巧合的事。可笑啊,时过境迁,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早有了另一个和我容貌相仿的人。”
“你说,他还是记得我的,对吧?”
八年了,洛凌仙心中还是抱有希冀。
多年前她犯了错,她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选择了一个保守的做法,出卖他以求他的安全。但是她后悔了。
宋沉昭骗了她。她也不想再是如今这个处境了。
全京城的人都以为她死了。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她并没死,而是被囚在这永不见天日的深宫。
她真的后悔了,她真的想此刻待在宋行舟身边的人是她。前不久珮瑜公主大婚时,她远远地偷看了他一眼,心便如刀绞,一刻也不想在这深宫等下去了。
宋沉昭见她还在想着这子虚乌有、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冷道:“你就安心待在后宫,别的不要胡思乱想,我会保洛家。”
洛凌仙只是反问了一句,声音依旧不咸不淡,但已经包含绝望,“我人在宫中,但宫外的事也是知道几分的。洛家现在什么样子你再清楚不过,你跟我说保洛家,可笑么?”
宋沉昭不想再和对方纠缠下去,“若不是我提前知道了你今晚冒险的举动,事情若发生了,你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洛凌仙一怔,饶是她从未对眼前这人动心,饶是她一直是这人的玩物,但她此刻也不免心寒,他果真只是喜欢自己的脸而已。不过是一颗冷漠易变的心而已。
她忽然也不想多说下去了。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都是徒劳罢了。
宋沉昭抬眸望了洛凌仙一眼,看见对方未老的容颜,虽然美艳妖冶,但终归是不及年轻的姑娘了,“你可别忘了,你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有我的一部分。”
洛凌仙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肉,她眸光痛苦不已,但是却无可奈何,“我知道。”
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回去吧,教好我们的儿、子。”这最后两个字宋沉昭咬得极为重,说完后便招了招手,吩咐身边的太监将这位送回去。
洛凌仙离开宫殿的那一刻,忽然感觉自己这八年来白活了,浑浑噩噩,为他人满意而活。那些欺骗过、欺辱过自己的人,现在却还是笑得那么开心。
不、不行,她要扳回一局!
洛凌仙重新睁开了眼睛,眸光中信念坚定,但还是如死水般沉寂。 当我成为京城首富(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