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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有找死的节奏,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虽然倍受欺压的千家未必就比气焰正盛的白家好但分庭抗衡总比一家独大要好,梁皓所领导的大梁大事面前虽是说一不二但大多民生之事依旧以民意为最终决策依据,且即便灵界的人喜欢抱团只要有利益交割便不会是那无缝的蛋,李梦甜的魔界大军虽强大无比但两灵真要是发生战斗怕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世上大多的事往往都禁不住细想,细思极恐,盟友虽未必可靠但若目标一致结成短暂的战时联盟亦非没那可能,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鱼死网破,白家太过强大梁皓自认手里的谈判筹码远远不够,当然就算已将对方当作潜在的敌人表面功夫亦得到位,毕竟仅凭白露一人便足矣轻松歼灭梁皓能够调用的所有精兵良将,没有三两三又岂敢染指白家家主之位,光明与黑暗、希望与失望原本就同存于同一时空。
论奸论滑梁皓和白露可全不在一个层面,所以他自知真才是自己最大的武器,因为真到了一定程度便难免让人往假那方面想,不同于招人惦记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为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真可少不了尽显于表象的特殊照顾,格子床一跃升级为独门独院的园林雅筑,当然眼前这仆役就算姓的不是白依旧只会是白家在他身周布下的暗子,不过梁皓即便不藏着掖着自他话里亦难找到什么情报价值。
纵然白露为现任家主亦总有那不服管的,明着不行不还能背地里玩那借刀杀人的阴着嘛,而且这找来的还是些临墓宗处处受制的千家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野游原本是为了转换修为无力再进的颓废心情却不料途中会为阵法所困,转眼身周美景尽为炼狱鬼火替代自令人会出现极其短暂的呆滞,生死瞬间指的便为此时,自以为学尽天下一切阵法的梁皓虽确有所持却奈何各家皆有白家诱灵术那一类从不外传的奇招秘术。
而千家这绝风焚天阵唯一的破绽便是发动较慢,若一查觉不对立马便奋起遁逃它根本无法困住梁皓,毕竟他的驭剑飞行的速度早已超过转念千里的境界了,因好奇而当逃不走除了自哀自怨似乎亦怨不得旁人,但此时梁皓可还远没到颓废那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生活太过惬意,或许其结果直接导致他在灵动九重天这境界止步不前,不过按理说日子虽惬意但每日的修炼他可亦是一丝没那下,综上所述倒只能将之归类为机缘未到。
即认定是命里当有的机缘梁皓自是纵惊亦没那逃的道理,而绝风焚天阵首当其冲的自不是焚而是绝风,这风可真叫绝的彻底别说迎面而来的山风直就连呼吸亦成了奢望,典型的弄不死你憋也得憋死你,好在梁皓即便七窍尽塞照样亦能由肌肤获得自身所需,但正因如此依旧有脱身能力的梁皓反倒对所困之阵生出满满的期待而舍不得走了。
只是千家的弱可并非因为能力不足而是由于不团结,为灵石即能这些颓废的千家子弟上下一心绝风焚天阵的杀伤力又岂容小觑,绝风可仅仅只是大阵启动之前的准备工作,即敢以焚天自居其杀伤力自是热浪一浪接一浪,此等阵法那绝对是实至名归的强弱双杀,弱者直接毁灭于首波攻击而强者则会由于首波的七叠浪难入法眼而生出那藐视之心,心存不屑又岂能少得了那掉以轻心。
这前戏和锻造神兵利器倒是出奇的相似,梁皓虽不善锻造之术却没少被钱串拉去打杂,所以他的选择是原地不动静观其变,摊上这种事以不变应不变看似愚蠢却实乃是上上之选,再好的胚子若因忽生灵性而于炉中乱窜亦终会因受热难以均匀而成为残次品,虽即不清楚此阵名为绝风焚天阵亦不清楚接下来这火将会旺到何种地步但只要能百咫竿头更进一步梁皓都不惜拼死一试。
而即是人自不能和那受热亦热的剑胚一样以不变应万变,若不想被焚烧殆尽以内火操控外火实为必干之事,不过纵然如此梁皓终究亦只是血肉之躯,但正当已近燃烧的他打算认命赴死的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诡异虽是诡异了些但细想倒是再正常不过,因问天阙得以重现人间的锻灵宝鼎主锻的虽是灵但说白了依旧是个炼丹的炉子,苦候万千年方好不容易等来的新主人又岂能不管不顾,穿着它洗澡虽是诸多不便但人被其整个套里边锻体却是说不出的舒畅,绝风焚天阵没可能调节的火候遇上了它直就成了恒温渐进。
如此不但原本烤到漆黑就将飞灰的皮肉生机再现且梁皓体内略显微弱的经烙亦得到了不断强化,容纳灵力靠的虽是肉身但归根究底经烙若不够强肉身再强亦只会是那种孔武有力的货,即能内外皆修梁皓自是希望这焚天之火永远都不要停,奈何愿望虽美好现实却不太丰富,启动绝风焚天阵九九八十一人可仅是最低标准,纵然满打满算一人顶多也就能凑个一日,拿人钱财自得与人消灾,所以这些千家人直可谓是拼上了吃奶的劲。
拼成这样就算锻灵宝鼎亦不免要黑上一黑,且就算它依旧是之前的金黄一片被成堆的泥灰所遮亦难呈现真容,拿的钱即只是伏击自不包括打扫战场及搜寻骸骨一类,也好在千家这些拿钱办事的家伙不愿多干一丝所以梁皓才能幸免余难,正值跃境若受打扰可随时都会走火入魔,此类事有锻灵宝鼎那自连丹药巩固修为一类都可以省了,而世上的事从来都少不了个巧字,虽是事后才得到的消息但千翔到底还是找到了这,当然事隔多日她来自不是为那救人而是拜祭,若说千家谁人欠梁皓最多她绝对是路人皆知的头一号,锻灵宝鼎才刚刚归位便迎来这八竿子都挨不着边的悼文梁皓自恨不得想真死一次,但这没上段有下文的悼文为何会发展成眼下这样梁皓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千翔:“…辈子欠我的你下辈子必须得还。”
唯一能悟到的似乎也只有辈子前边漏听了个这字,打认识到现在梁皓虽不敢说自己一无所获却远谈不上这欠,眼下虽是得多失少但究其因终究还是千家人忘恩负义,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时脑门再一热自不免会干出些糟心事,且不说身上套着锻灵宝鼎的他身无半缕何况能在极度高温下仍能残留的沙石掩体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尖兵利器,经过锻灵宝鼎重塑的身体虽早已脱胎换骨但他这一跃数丈且还是以硬碰硬自免不了那两败俱伤,更要命的是身受重创的他还不偏不倚正正砸向犹在感伤的千翔,不过一切看在千翔眼里可只以为是她的真心天见犹怜,所以于这天降艳遇她非但没避反而主动张开了手好死死抓住这极有可能眨眼便逝的幸福。
注意力全在脸上自没留意梁皓下半身的异常,而锻灵宝鼎之所以恢复常态可只是因为梁皓已无大碍,即是肉身经烙的双重塑自免不了某些要害会发生相应位移,好死不死移位的灵海刚好被推到了它最不该呆的地方,灵海未稳原本若只是叫石头碰碰脑袋倒也没什么而千翔之所以成为千家公认的后起之秀可并不是因为其修为提升速度远超旁人,冰与火的撞击不过瞬间便已打破了灵海即将达到的平衡,灵海若散可直接会导致修为尽失,这种事千翔虽全无经验却非是完全不懂的外行,奈何就算不是外行一时半会亦不清楚这人到底要如何去救。
而她的左手却几乎同一时刻告诉她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实,还好这现实除了难堪却亦有别的收获,自己身体的极寒即能暂时缓和梁皓的发作若更进一步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当无法可想的时候死马自也只能当成活马来医,好在之前锻灵宝鼎所在原本便有个现成的大坑,在此基础上以自身的极寒之躯弄出个冰洞于她亦非难事,后边的事全无经验的她自亦只能往自己会脸红的那方面做,好在随着二人肌肤接触面积一再扩大一时迷失自我的梁皓状态亦慢慢有了好转,不过此时的千翔在他早已迷蒙的眼里全非秀色可餐的绝世美女而是类似于能量体一类的存在,同理他自己那灵海所在亦只是能量聚集,再慢命就要没了想多自不如做多,但二者才刚一接触他立觉原本燥动难耐的那颗心如坠冰窟,他如此千翔自亦不会例外,唯一区别怕亦只是冰与火的两类体验。
初时确令人有种转身欲逃的冲动但有苦自亦有甜,最初的表现是二人皆觉体内的灵脉慢慢由激荡归于平复且其精纯程度正逐渐实现质的飞跃,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而然来的爱不但更持久且更容易令人忘记羞怯,所以神智一点一点恢复的梁皓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千翔当成马来骑。 问皓